莊曉優怔了怔,不敢相信的看着閔司睿,原來從一開始他就算計到了一切。甚至,自己也是這盤棋的一顆棋子……
閔司睿勾起嘴角,脣邊的笑容擴大,他突然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用一張帶有傷疤的絕美面容面對他,一笑,仍舊俊美如斯,灼灼其華。
“兩年了,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北堂辰的雙眸驟然瞪大,僅是瞬間,卻恢復如初,接着搖頭失笑,“我早該想到的,閔毅那個頑固的傢伙能將這些都交給你,就足以證明你的特殊。可是,我不得不佩服的是,不管我如何去查,卻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看來,你爺爺是下足了功夫啊。”他話鋒一轉,“既然如此,我又怎能辜負了呢。”
話音剛落,伽夜等人就架着艾落從旁邊走出來,自始至終,他們就藏在城堡裡。
“魘,救我——”艾落嚇得臉色蒼白,朝着閔司睿呼救。可當她看到他輕摟着的莊曉優後,美眸霎時僵直,雙脣微微輕顫着。
“外面那筆帳,我會跟你算。不過,現在……我要她。”北堂辰指向莊曉優,目光異常堅定。
既然知道了閔司睿的身份,他也登時明白過來爲什麼他要處心積慮的得到莊曉優!想到這個,他就恨不得馬上把她搶回來鎖在莊園裡!
閔司睿只是瞄過她一眼,目光冷淡許多,“你認爲,她能威脅得了我?”
“呵呵,你計劃了這麼多,一定是煞費苦心。”北堂辰語氣篤定的說,“我不相信,你會憑白無故的娶她!所以,能不能威脅得了,你自己清楚。”說完,他輕甩了下衣袖,手中赫然多出一把短小卻鋒利的瑞士軍刀,走到艾落旁邊,一手攥緊她的下巴,將刀抵在她在喉嚨處,“需要我來驗證下嗎?”
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艾落眼底一片驚恐,“魘……救我……”
莊曉優再也看不下去,推開閔司睿,走上前幾步,“北堂辰,你拿個柔弱的女人威脅算什麼能耐?還不快放了她?”
北堂辰強忍着怒氣,瞪了她一眼,語帶輕嘲的說,“曉優,跟老情人團聚了就變得有恃無恐了?”
閔司睿的臉上晃過不悅,拉過莊曉優,讓她安靜的呆在自己身邊,“北堂辰,中東人的武器已經架好了,你今天能否出得了這個大門還是個問題呢。”
北堂辰滿不在乎的撇撇嘴,陰冷的目光射向他,“那就試試吧。”說着,他手中的刀已經在艾落纖細柔軟的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
“啊!”艾落痛得大叫,“好痛,魘,快救救我啊。”
閔司睿的瞳仁漸漸變得冗沉昏暗。北堂辰心狠手辣,卻是個有腦子的人。他相信,在the end的首領面前,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是死是活,絕對不會構成困擾。手起刀落,不過爾爾。
而瑞德那隻老狐狸把東西交給艾落,打的什麼如意算盤,閔司睿心裡明鏡似的。在沒有得到那樣東西之前,他就必須要保證艾落的安全!
看得出他的猶豫,卻猜不透他心思的莊曉優,既欣慰他還不至那麼冷酷無情,又對他這份意外的牽掛,生出一絲異樣。
“我沒有時間在這裡等待你的反擊,”北堂辰懶懶的加重力道,艾落的叫聲加更淒厲,她甚至都能感覺到刀子快要割破了自己的喉管。
閔司睿斂下眸中一層陰霾,語氣平淡至極,“放了她。”
莊曉優一怔,他真的同意要用自己換艾落?
呵呵,艾落性命攸關,應該同意的不是嗎?
她之前不是還在想方設法的離開這裡嗎?
現在,這種結果應該是她滿意的啊,可爲什麼,心底會悵然若失。
北堂辰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他朝伽夜遞過眼色,後者會意的點頭,然後走到他們面前,先是掃過閔司睿,再朝莊曉優點點頭,“曉優,走吧。”
她成了什麼?雙方拉據戰的焦點?
“曉優,”身後,閔司睿輕聲叫住她,複雜的目光中,透着無法言明的苦澀,“這一次,不會太久。”
聽到他的聲音,莊曉優反而邁開步子,率先朝門口走去。
她厭倦了這些攏亂她的人和事。
北堂辰的刀還抵着艾落,慢慢退出去。外面,the end和閔司睿的人,緊張的對峙着。看到他出來後,馬上有人拉開車門。莊曉優深吸一口氣,連頭都回一下,直接坐進車裡。
這是他選擇的結果,不是她。
閔司睿始終站在那裡,目光不曾移開過她。北堂辰朝他得意一笑,“你聽好了,這個女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比起這次誤入他的陷阱,這是能給他的最有力的打擊。
說完,將艾落推了開,自己也坐進去立即命司機開車。
因爲莊曉優同北堂辰在一起,閔司睿怕外圍那些火力傷到她,馬上讓人去跟中東的人解釋,承諾會想方設想收回這塊地,這才讓他們順利離開。
^^^^^我是崩潰的分割線^^^^
坐在返回巴黎的飛機上,莊曉優倚靠在座位裡,雙眼無神的望着大片大片的雲層。北堂辰一直坐在旁邊生着悶氣,見她不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特別想回到他身邊?”他聲音陰冷的問。
莊曉優閉上眼睛,只當聽不見。
他的自尊,根本不允許她這樣赤/裸裸的忽視自己。他一把抓住她的雙肩,強迫她面對自己,“爲什麼不說話?現在連看我都不願意嗎?”
無奈的睜開雙睛,掰開他的手,“我以爲你應該早就習慣了。”
“以前就算了,可現在就是不行!”北堂辰固執的瞪着她,好像要讓她注意到自己在生氣似的,男性魅力十足的臉龐透出慍色,下巴緊繃着,連左耳那顆綠色的耳鑽都比平常詭異。儘管如此,還是不難發覺他隱藏其後一絲不安。
“現在爲什麼不行?”莊曉優不耐的坐回去,目光又眺向窗外,“北堂辰,狂妄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你——”北堂辰氣結。敢這樣跟他說話的女人,就只有她了。
盯着她的側顏,他蠕動了下雙脣,良久才冷冷的說,“他沒死,不是嗎?這兩年來你都在想着他,現在,更是巴不得回到他身邊!死了這條心吧,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