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這可是你出軌那晚王爺在我身上留下的。”顧縉雲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衣領稍微拉了拉,當即刺目的印痕灼痛了燕灕江的雙眼。
“所以,你出軌王爺一點也不在乎,他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休了你,你本就是個沒有靈力的廢物,雖然現在有了一點靈力,可是根本不配站在王爺的身邊。”顧縉雲繼續補話道。
燕灕江沉默了,低頭再次閉上了眼睛。
“是嗎,那我倒是期待着能早日拿到休書,你也好早日從小三的位置上扶正。”
“哼,你別在這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你一旦被休,可就沒人要了,這一次可不比在寒靈,一個被休過兩次的女人你還有什麼臉活在這世上,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見燕灕江絲毫沒有被自己氣到,顧縉雲再次諷刺道。
“那你趕緊去撞死吧。”燕灕江依舊閉着眼睛,平靜道。
“你……”顧縉雲當即啞然,該死的燕灕江,本就是來氣氣她的,可是現在卻被她一頓諷刺。
“你給我等着!”顧縉雲一甩衣袖繼而大步離開。
暗室裡,燕灕江睜開了雙眼,淚水瞬間掉落。
她還是太在乎那個男人了是嗎?
不是已經說服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了嗎?
可是爲何在聽到他跟別的女人整夜在曾經屬於他們的牀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她的心是那樣的痛。
淚水無聲的一顆接着一顆落下。
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的將自己的膝蓋抱住,將臉頰深深的埋在膝蓋處。
身體顫抖的越來越離開。
燕灕江,你怎麼如此不爭氣,不就是一個男人,沒了他難道就活不了嗎?
他根本就不屬於你,所以纔會藉着這次的事情如此對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難道你還不死心嗎?
胸口的那處疼痛,讓她幾乎暈厥。
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的懦弱了,爲了一個男人,居然將自己弄成這般軟弱,這不是她的性格,以前她那種拿得起
放得下的性子哪去了?
突然好討厭這樣的自己,爲什麼?
爲什麼自己要變成這樣?
爲什麼?
燕灕江,死心吧,那個男人一開始就不屬於你,放下吧,也放了你自己,你本就不是與他在一個世界,何必再自作多情的去留戀一個不屬於你的男人。
屋頂上,玄落塵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紫色的眸子下意識的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第一個反應就是,她有了靈力。
第二個反應便是……燕灕江出軌了?應該不會吧?
一個飛身躍下,來到暗室的窗前,看着那抱着身子縮在牆角顫抖的身影,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居然有一絲絲的心疼。
可是他卻並未現身,站在那裡許久許久,就這樣看着她,直到天快破曉的時候,才離開了。
原來不是她不來如意閣,而是她來不了。
這一晚,燕灕江哭了一整夜,哭盡了這兩日來心中所有的委屈,也哭盡了這段時間,她與易千寒所有的一切。
一切該結束了,處理完這裡的一切,她也該離開了,不管封印能不能提前解開,她都要離開了,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阮風說的沒錯,她卻是該回幻雪山生活。
玄落塵剛回到如意閣,便看到裡面亂成了一鍋粥。
看到玄落塵回來了,一個弟子上前稟報道:“不好了閣主,您的書房被人闖入。”
“你說什麼?”聞言,玄落塵當即一驚,推開那人便往書房走去。
當即房間裡傳來的陌生氣息讓玄落塵心中一驚,走到書桌邊上一看,發現放在錦盒裡的龍鱗不翼而飛了。
該死!
玄落塵一拳打在了書桌上,到底是誰?
房間裡還殘留着一股淡淡的奇香,那味道好生的怪異。
“來人,給我追,一定要追回龍鱗。”玄落塵對着門外吩咐一聲,完了,這龍鱗要是落在不軌之人手中,將來必定釀成大患。
趕來的弟子一聽是龍鱗被偷了,當即,所有如意閣的
弟子紛紛出動。
可是玄落塵沒有想到的是,那偷取龍鱗的人並未離開如意閣,而是躲在了暗處,在如意閣所有弟子都出動的時候,那人才藉着晨光悄然離開了。
翌日傍晚,皇宮裡也炸開了鍋。
柳綰綰忽然吐血不止。
太醫前來診治,卻是發現環兒給柳綰綰吃的藥丸里居然有很厲害的毒藥,當即一切都亂了。
環兒聽到消息,當即愣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這藥丸是小姐親自給自己的,每天都是自己親眼看着柳皇妃服下的,怎麼可能有毒?
“發生什麼事了?”易蕭然在聽到柳綰綰吐血不止的時候,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政務趕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莊暖心。
“回稟皇上,柳妃娘娘忽然吐血不止,臣等檢查後發現,柳妃這兩日所服下的藥丸裡含有劇毒。”一幫太醫紛紛跪地,解釋道。
“什麼?”聞言,易蕭然當即震驚了,一個箭步衝到牀邊,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容顏,皺起了眉頭,繼而看向一邊想環兒當即怒了。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環兒噗通一聲跪下:“皇上明鑑,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可如何是好,小姐千叮嚀萬囑咐還是出了差錯,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藥是小姐親自給的,斷然不可能出現差錯,可是太醫卻說這藥有毒,怎麼可能,萬萬不可能的。
“藥是你帶進宮的,現在出了問題,你居然將事情撇的一乾二淨,你覺得這個理由能讓皇上信服嗎?”莊暖心上前一步,看着環兒輕聲道。
表面像是在替環兒徵求辯解的機會,可是衆人一聽,當即都覺得問題出在了環兒身上。
“娘娘明察,這藥是小姐親自給的,小姐怎麼可能做出毒害皇妃的事情。”環兒立馬辯解道。
“藥是你帶進宮的,也是你親自照看皇妃服藥的,如今皇妃生命垂危,你作何解釋?還是說,冥王妃有意這麼做?”莊暖心的一句話,一針見血,既讓環兒逃不了干係,也讓燕灕江脫不了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