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灕江倒是很詫異燕海瀾的舉動,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她,她也情願選擇一死。
“大娘,您要節哀啊,這個時候您可要千萬保重好身子啊。”燕灕江走到莊子弦跟前小聲在她耳邊附和道。
莊子弦眸子裡充滿了嗜血,可是她卻拿她無可奈何。
所有的一切歸爲了平靜,莊子弦回神便暈倒了,燕天祥一口氣沒接上,也暈了過去。
在寒靈,只有皇室之人才能立下牌位,燕海瀾的屍骨無存,更不可能立牌位,只是這對於莊子弦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一連三天,國公府的氣氛都籠罩着陰霾,當然,燕海瀾的死,不單單隻有燕灕江是開心的,三房的人也是不亦樂乎。
“娘,真沒想到,燕灕江還有這等本事居然能抓到大姐偷人的把柄。”燕芙蕖笑意盎然的開口,這大姐一死,這府裡日後的榮耀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她的本事何止這一點。”梅雨馨淡淡搖頭,這個燕灕江真的不簡單,她居然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將這件醜事揪出來,她就不怕皇室怪罪嗎?
“大姐貴爲戎王妃,如此的心高氣傲,怎麼可能與人有染?”燕芙蕖想不通。
“若燕灕江想要做什麼事情,恐怕還沒有她完不成的。”梅雨馨有點後怕,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燕海瀾隨人爲人囂張跋扈,可是倒不會做出有辱家門的事情。
“幸好我們跟她不是死對頭。”燕瓊瑤也跟着搖頭,如果當初她們真的將燕灕江得罪大了,那麼或許今日死的就是她們了。
“日後你倆注意一點,別讓燕灕江對你們有機可乘。”梅雨馨心中劃過一絲不安,燕灕江的手段如此可怕,若是她得知當年她母親的死也跟莊子弦有關的話……那麼這場好戲會不會越來越熱鬧了呢?
“娘放心,我們知道了。”姐妹倆點頭。
莊子弦則是一病不起,憔悴的躺在牀榻之上,燕海瀾一直是她引以爲傲的驕傲,如今就這樣
沒了,她怎能不心痛。
“娘,節哀,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燕鶴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親,瀾兒是他的親妹妹,她的離開,他比任何人都心痛。
“翔兒,你給我跪下。”莊子弦半靠着靠枕,擡眸看向自己的兒子,如今她的兒子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娘……”燕鶴翔一愣,但是還是乖乖的跪下了。
“你妹妹能有今天的地步,全是因爲燕灕江,我要你當着你妹妹的亡靈對天發誓,此生定要手刃燕灕江,你聽到沒?”莊子弦黃色的眸子裡早已充血,此刻她恨不得扒了燕灕江的皮。
“娘?”燕鶴翔大驚,這事跟二妹有什麼關係?
“你別忘記了,瀾兒纔是你的親生妹妹,昨日若不是她當衆揭穿瀾兒,她又怎會落得如此地步?”她連弄清事情的原由都沒有機會,瀾兒就這麼死了,她如何能甘心?
“可是,瀾兒也有錯啊。”她若自己沒做錯,又……再說了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都會知道的……
“那更大的錯在於燕灕江,是她害死了你妹妹,你若還當我是你母親,今天在這立下毒誓,決不能讓你妹妹的血白流。”
“娘?”燕鶴翔皺起了眉頭。
“別忘記了,瀾兒纔是跟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莊子弦低吼,一時氣急,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怎麼連他也開始幫着燕灕江了嗎?
“娘,您別生氣,我答應你就是。”燕鶴翔蹙眉,是啊,要不是二妹在大殿上公然的揭露,瀾兒也不至於……雖說他跟二妹平日裡沒有什麼什麼接觸,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那樣做,畢竟瀾兒也是她的大姐啊。
“你發誓,此生不將燕灕江生吞活寡,誓不爲人。”莊子弦將最後的一絲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
燕鶴翔愣了楞,最終還是對天發誓了,他知道,如今的燕灕江他已然的不能夠將她當做二妹看待了,瀾兒的死確實跟她脫不了關係。
“你要記住,瀾兒所受的恥辱,他日定要燕灕江千倍萬倍
的還回來。”
“兒子記住了。”燕鶴翔抿脣。
翌日,宮中派人來請燕家之人進宮赴宴。
宮宴是尊靈後讓月寒夜舉辦的,一來是好好招待一下他國的使臣,二來……這其中的深意恐怕只有尊靈後知道了。
尊靈母因爲不太喜歡熱鬧,這次也就沒有出席。
燕灕江是公主,所以宮宴自然少不了她。
再次看到向無言的時候,燕灕江已經明顯的發現了兩人之間所存在的距離,原本她想要去找他問個清楚的,可是還沒來得及,這就被召進宮了,看到他對謝婉兒那般的溫柔體貼,她的心狠狠的一陣抽痛。
卻在這個時候,謝婉兒投來了那種勝利般的挑釁目光,燕灕江一愣,蹙眉。
“怎麼?難受了?”耳邊響起一道嘲笑聲音,燕灕江聽聞,沒有說話,垂下了眸子,她若真的與向無言情投意合,就該相信他,然,能被奪走的愛情,還是愛情嗎啊?也許……一開始她真的錯了。
易千寒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一絲可見的弧度。
“燕國公,請節哀。”葉闌珊看向燕南天,輕聲道。
燕天祥自那以後便病倒了,這次也就沒有進宮。
“謝尊靈後關心。”燕南天拱手道謝。
各國的貴族們誰也沒有再提往日之事,安心的欣賞着皇家安排的歌舞。
宴會到一半的時候,葉闌珊看向了下方的謝婉兒,見她氣色似乎不怎麼好,不禁問道。
“郡主身體不適?”
“回尊靈後,婉兒無礙。”回答的是向無言,那言語中的體貼之意,更是刺痛了燕灕江的眼眸。
“那就好,這郡主也早就到了成婚的年齡了,若不是這兩年來,郡主去了他國修煉靈力,恐怕早就是爲人母了,正好藉着今日,將你與國師的婚期定下吧,陛下,你覺得呢?”葉闌珊將視線落在了身側。
月寒夜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向無言,再看看燕灕江,半響笑道:“兒子也覺得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