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灕江離開的背影,顧縉雲一張小臉當即猙獰起來。
“燕灕江,你神氣什麼?不就是仗着王爺現在對你還有點意思,就如此的目中無人,如今既然我能嫁給易千寒做側妃,將來這王妃的位置,也必然非自己莫屬,到時看你如何神氣。”
顧縉雲咬牙輕罵,殊不知身後,蕭舒硯將她的話盡聽耳底。
無奈的搖搖頭,繼而轉身離開。
這顧縉雲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聽她剛纔話裡的意思,難不成,她還想將燕灕江從王妃的位置拉下去不成?
哼,有她在,你想都別想。
燕灕江出了門,沒有先去如意閣,而是去找了雪璃鈺。
時隔半月,雪璃鈺在此等候了這麼久,再次見到燕灕江,心中的那份喜悅是不言而喻的。
“那日走的爲何如此匆忙?”將燕灕江迎進來,雪璃鈺立馬問道。
“事出突然,我也無可奈何,好在如今已經沒事了。”燕灕江淡笑,向無心的蠱毒只能延緩兩個月,這兩個月,她必須儘快解開封印。
之前,她還想着,就算兩月後,向無心再次病發,體內封印沒有解開,還能再次有辦法治癒,可是一直用自己的血去延緩她的病情,一直不是辦法。
之前想到的轉移辦法,對於向無心的病情來說,根本行不通。
可是要徹底解開向無心的蠱毒,除了下蠱之人的血,就是雪妖的心,之前她曾經問過林富雅,可是林富雅只是一個接頭人,根本不知道那下蠱之人到底是誰。
這一點她真的想不通,誰還會跟向家有仇?
在冥月國,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如若月寒夜得知,想必爲了向無心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已經不能依靠易千寒了,如今她只能依靠自己。
“你這手上帶的是什麼?”雪裡鈺的視線落在燕灕江的雙手上,見她雙手被一層黑皮包裹,忍不住問道。
“哦,
自己做的一副手套。”燕灕江一愣,解釋道,爲了防止有人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傷疤,察覺到什麼,她不得不小心點。
聞言,雪璃鈺點點頭。
“對了,你身體怎麼樣了?”今日來,她就是來看看雪璃鈺的身體,之前他體內的那股不知名的藥物,到現在她還沒弄清楚。
“一切正常。”雪璃鈺回答道,每日有她的藥丸服用,身體確實一天比一天好轉。
“這是我新研製的藥丸,你且試試,雖然不知道你體內那莫名的藥物是什麼,但是我想此次的藥丸,至少能起到防患於未然的作用。”燕灕江將新的藥丸遞給雪璃鈺。
“這次的藥丸怎麼有股腥味?”雪璃鈺打開蓋子一看,當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竄入鼻尖。
“裡面我多加了一點藥材,放心,對你只會有利。”這是參合了自己體內的鮮血才煉製出來的,最近這段時間,她可能沒時間經常來看雪璃鈺,這藥丸能替自己更好的照顧她。
一切等忙完如意閣的事情再說。
“其實你也不必太擔憂,我感覺服用了你的藥,我身體好了不少,就算毒素不能完全解開,我相信有你的親手煉製的藥,我定然也不會有事的。”雪璃鈺勾脣,若是這是自己唯一能與她經常見面 的藉口,他寧願自己體內的毒素永遠不要清除……
“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解開你的毒素。”
“再過兩日我便要回去,再想見你,就不知道是何時了。”雪璃鈺看着燕灕江,不捨的道,與其在這坐以待斃,不如趁早將皇權拿下,這樣他纔有資本來保護他想要保護的女人。
易千寒納了側妃,燕灕江表面上看似風輕雲淡,實則內心一定不好受,如果自己有了實力,纔可以安然的護她周全。
“雪影國與冥月國也不遠,相見不是難事,這裡只是半個月的藥量,我會在你用完之前,讓傑克給你送藥過去,放心,這一次一定不會忘記的。”燕灕江看着雪璃鈺,在她心中,雪璃鈺對她來說,是一種怎樣的感
情她也不清楚。
這種感情似乎勝過朋友,但是又不是情人之間的那種關心,當然,她也看的出來雪璃鈺看自己神情時,眼神中偶爾流露出的情感,可是她選擇了忽視。
也許,自己對雪璃鈺的感情,正好就安定在朋友與情人之間這樣吧。
所謂藍顏知己,應該便是如此吧。
“沒事,你忘記了,我正好可以過來找你。”雪璃鈺眉開眼笑,看似玩笑卻是認真的道。
燕灕江一愣,並未說話,告知她還要去如意閣,便離開了。
看着燕灕江離開的背影,雪璃鈺陷入了沉思,你若過的不好,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你且安心等我些日子。
燕灕江出了客棧,沒一會便來到了如意閣。
玄落塵昨日就得知燕灕江回來了,料定她今日一定會前來,這不一早,就坐在大廳飲茶等候。
燕灕江被如意閣的人帶進來了,來到大廳,便看到一身紅衣的玄落塵靠在那一臉淡然的飲茶。
看似隨意的姿勢,卻給人一種放蕩不羈又銷魂的感覺。
這個妖孽!
燕灕江心中暗罵。
“你可是第一個讓本尊等了如此之久的人。”看到燕灕江,玄落塵並未起身,而是自顧自的喝着茶,消遣着燕灕江。
“是嗎,難道你沒聽說過,女人天生就有遲到的資本?”對於玄落塵的嘲諷,燕灕江不以爲然,她來是辦正事的,那些口舌之能,她不在乎。
“理由倒是挺多。”聞言,玄落塵嘴角一抽,對於燕灕江的話,有點不贊同,誰說女人天生就有遲到的資本?
“上次事發突然,不得不離開,想必你也聽說了,如今我人已經到了,如意閣的考驗何時開始?”
“跟我來吧。”玄落塵也沒有廢話,而是起身,之前往偏趟走去。
穿過走廊,燕灕江被玄落塵帶到了一片空曠的地上,地面面積大的下人,地上空曠一片,只有幾個光禿禿的木樁看似毫無章法的立在地面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