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六月初六午時,勝文皇帝皇后攜失散多年的公主於聖德廣場祭天認祖的消息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勝文皇帝更是大赦天下,商賈免賦稅一年,百姓免賦稅三年,所有軍士每人派發紋銀一百兩,以示軍民同歡!
一時間,趙京城內喜氣洋洋,紛紛感念皇室恩德。麪魗羋浪
聖德廣場,跟楚京的通天廣場如出一轍,都是用意祭天或者登基祭祖時,供百姓朝拜,可容納十萬餘人的大廣場!不單西趙國以及已沒落的東楚,北蕭國跟南陳國同樣有這樣的設計。
不到午時,廣場上便人頭攢動,但卻擁而不亂,大多爲一睹公主風采而來。1ce00。
午時正,喜樂起,百官排成兩列規行矩步進入廣場,一路走向高臺的臺階,按品級排列,井然有序。
須臾,內侍尖利的唱喏聲響起:“皇上嫁到,皇后娘娘嫁到!”
百官連同百姓及衛兵立馬跪了一地,高聲唱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帝后身着大紅皇袍鳳袍,攜手踏上紅毯,趙天策廣袖一揮,朗聲道:“平身!”
“謝皇上!”
衆人起,帝后身後跟着蕭夜離無雙二人,在一對宮人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向高臺。
蕭夜離在階梯的下方跨出隊伍,面朝廣場入口,昂藏而立。
他一身北蕭國玄黑太子服,身型挺拔,神情肅穆而莊重,俊美無儔的臉頰奪了無數人的眼球。
帝后逶迤至高臺最頂端,無雙在趙天策下方第一順位站定,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
皇帝趙天策手一擡,樂聲戛然而止,廣場下方立即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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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策瞅着腰間掛着的象牙腰配,嚅着嘴難掩激動,許久才望向高臺下方道:“諸位臣工,今兒本不是什麼大日子,但卻是朕與皇后十七年來最開心的日子!可能衆臣工都知道,在朕還是太子的時候,朕與皇后的第一個孩子自襁褓中便失散,遍尋無果。得蒼天庇佑,朕跟皇后於十七年後終於與女兒得以團聚,朕與皇后是激動萬分!”
趙天策說着,望向已候在廣場入口那一抹嫣紅的身影,道:“今兒,便是朕的女兒認祖歸宗的日子,朕夫妻二人感謝諸位臣工前來鑑證這一重要時刻。”突地話音轉低:“邵公公!”
帝后二人身後一名年邁的白髮公公立時展開手中的聖旨,往前挪了一步,念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女趙歡,婉娩天資,才明夙賦。閨門雍睦,動遵圖史之言;車服有庸,早荷絲綸之寵。加以佩環中節,蘭蕙揚芳,斯爲戚里之祥,光我公宮之訓。今者封爲傾城公主,別疏錫壤之封,用示展親之意。名崇大國,秩視真王。錦繡在前,勿忘組訓之制;珠璣爲飾,益思焜燿之容。保此殊榮,彌高懿範。欽此!”
他聲音不大,卻傳遍廣場每一個角落。
雲歡知道,自己父皇身邊還是有不少能人的!
趙歡……17690088
改姓不改名,雲歡將以這個名字被記入趙氏族譜!
不過“傾城公主”之名,真真讓雲歡汗顏。
曾經楚皇楚天歌爲羞辱自己,特賜自己傾城之名,那時她並不以爲意。可是自己的父皇今兒許自己傾城之名,就讓她有些在意了。
父皇啊,你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啊?
不過雲歡明白,只怕是當時他聽聞自己在東楚國的遭遇後,便將楚天歌給記恨上了,特賜此名爲的便是讓人瞧瞧他的女兒是真正傾城,絕不會辱沒這“傾城”二字吧?!月散年六六。
罷了,橫豎不過一個代號而已!就像“雲”這個姓氏,她用了十七年,覺得挺好。之後她雖然不喜雲氏一脈,卻也懶得去將“雲歡”這個名字給糾正過來。
邵公公將聖旨合攏,恭敬的高舉在頭頂之前,朗聲道:“請傾城公主前來領旨謝恩!”
邵公公聲音停罷,雲歡眉目含笑,雙手相扣在胸前,踏上火紅的地毯,邁着端方的步子,沉穩的向着高臺的放向走去。
今兒她頭梳高髻,髻上兩側各插着五支流蘇金簪,對應的金簪流蘇相連,垂在腦後。與之配套的首飾都是流蘇的造型,精美別緻。
她的身上,是一襲大紅廣袖錦袍,袍上繡着複雜的暗紋牡丹圖案。
在錦袍的外面,罩着廣袖曳地紗裙,薄薄的一層,看起來不足二兩。紗裙背部以金絲繡着展翅欲飛的金鳳,袖擺和裙襬配以祥雲圖案,其他的地方則以金絲爲點綴,縱橫交錯,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然而最美的不是她身上的衣裝,而是她驕人的容顏。
原本就已傾城絕代,今兒淡掃蛾眉淺梳妝,更是將她的美淋漓盡致的展現於人前。
人們以爲他們的皇后已經算得上是這世間最美的女人了,可是眼前的小女人,比之皇后還要絕美兩分!人們頓時忘記了呼吸,眼中的驚豔之色是那麼的明顯。
傾城傾城,這世間,估計只有她才當得上這略帶狂妄的名兒!
或許也只有這樣的人兒,才配得上蕭夜離那般出衆的男子……
不,應該換一種說法:或許只有蕭夜離這般猶如神祗的男子,才配得上傾城公主那樣的傾城國色!
“卿卿,今兒你好美!”蕭夜離笑着迎上雲歡,將左手遞給她。
雲歡翦眸左右斜了斜,發現許多女子被自己男人那一笑給迷得失了心智,不由嗔怪的瞪他一眼,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他的左手,輕聲嘟囔道:“夫君,以後你在大庭廣衆之下不許笑!”
“遵命。”蕭夜離了然的低聲道:“卿卿,咱們還是快上去吧,我看那邵公公舉着聖旨這麼久,手定是酸了。”
雲歡朝上瞅了一眼,道:“沒事,我看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得緊,剛剛宣讀聖旨時,一手御氣的功夫鮮有人能及,定是個功夫高手,就算再等上一會也不會有問題。”
高臺之上,邵公公佈滿褶子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卿卿,不管怎麼樣,咱們得尊老。”蕭夜離說着,帶動雲歡邁上臺階。
“我還孕婦呢!”雲歡望着頭頂拔高的階梯,噘嘴道:“這二百級階梯爬上去,我半條命該沒了,我可不可以用輕功啊?”
雲歡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可是某人卻當真了。
某人跟着瞅了瞅,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橫抱起雲歡,施了輕功就朝上掠去。
這可是冊封加祭祖啊!這北蕭太子也太不莊重,太不知輕重了!
百官們不由黑了臉,高臺之上的邵公公眼角抽得更厲害了,帝后也不由得扶了扶額,表示自己很無奈,唯有無雙跟下方的百姓表現得興奮極了。
這下可糗大了!
上得高臺,雲歡拍着蕭夜離的胸,讓他將自己放了下來,紅着臉看向趙天策跟慕芷兮,一臉小女兒態:“父皇母后,不關女兒的事啊,是夫君他見我肚子大了,爬起來吃力,所以才……”
“咳咳。”趙天策嗔怨的瞪了蕭夜離一眼,清了清嗓子道:“無妨,離兒倒是比父皇想得周到了。歡兒,快接旨吧!”
“是!”
雲歡回着,恭敬的跪了下去,略微低着頭,雙手高舉在自己頭頂上方道:“傾城領旨!”
邵公公將聖旨雙手奉上,雲歡又恭敬的對着趙天策跟慕芷兮叩了三個頭道:“謝父皇母后恩典!”
慕芷兮跟趙天策跨前一步,雙雙扶起雲歡,三人相對,嘴上雖掛着笑,眼中都有晶瑩的光澤。
對帝后來說,這一天,來得太遲;對雲歡來說,這份溫情足以溫暖她度過餘生的寒冬!
無雙也走向前來,一手搭在趙天策的肩上,一手搭在雲歡的背上,歡欣的道:“姐姐,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是啊!”雲歡攬上無雙的腰,回以他柔美一笑,道:“家人、親情、父母、兄弟姐妹……我曾渴望了十七年,雖是來得遲了,但總算是等到了!”說着,視線一一打向三人的臉:“父皇、母后、純弟,人生苦短,我已經錯過了太多,往後的歲月,我一定會更加珍惜!”
“歡兒!”慕芷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抱着雲歡哭起來。
趙天策自己雖是眼中晶瑩閃爍,卻是見不得自己的女人哭泣,嗔道:“兮兒,該讓歡兒祭祖了,別錯過了吉時。”
“歡兒,對不起,母后失儀了。”慕芷兮這才放開雲歡,抹了把眼淚,取過雲歡手中的聖旨:“跟你父皇祭祀趙氏祖先吧。”
雲歡點頭。
趙天策擲了她的手,走向玉碑前擺着的香案,接過內侍手中的長香,雙雙在軟墊上跪了下去。
趙天策跪得筆直,高高舉着手中的香火,口中唸唸有詞:“趙氏祖先在上,第七代皇帝勝文天策攜第八代子孫趙歡叩謝祖先恩德,讓勝文在有生之年與女兒趙歡得以團聚。”
雲歡亦恭敬的道:“叩謝祖恩!”
話落,父女二人雙雙對着香案叩了三個頭。
起身,趙天策揮開來內侍幫忙,親自將手中香火插進香爐中。
雲歡正欲效仿趙天策的動作將香給插進香爐,廣場門口處卻傳來太監的唱喏:“德昌皇太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