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九王妃……
戰神王爺的女人?
人們沒想到眼前的絕美男子竟然是個女人,也沒想到她竟然就是最近風靡蒙京,那個讓九王爺甘願揭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的雲歡!男裝的她已經夠奪人眼球了,她要是換了女裝又是怎樣的傾城絕色?
臺上的女子跟她比起來,似乎太不夠看了!
“咱們的九王妃不單有氣魄,竟還有逛青樓的癖好,當真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樓上那聲音又響起。琊殘璩浪
雲歡淡淡一笑,一臉坦然:“又沒有律法指明女子不能逛青樓,怎麼就匪夷所思了?聰明的人,永遠不會拿自己的無知去笑話別人!”
她竟然說他無知!竟然拐着彎罵他是笨蛋?!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九王妃倒是個伶牙俐齒的!”那聲音不以爲然的道。
“在東楚國,這樣說雲歡的比比皆是,相信太子殿下也必不會是最後一個!”雲歡說着,面向聲音出處道:“太子殿下,既然來了就光明正大的示人,何以像只老鼠一樣躲起來,見不得人似的!還是說太子殿下總喜歡躲在背後放人冷箭?”
太子殿下?聽聲音不像啊!
人們將信將疑。
但如果說真是太子殿下,這雲歡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敢當着這許多人的面諷刺太子殿下!
包間裡,蕭明暉並未因爲她說自己是老鼠而生氣,但卻因爲她認出自己而震驚不已。16607827
他可記得自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也已經刻意的改變自己的聲調了,她怎地就知道是自己了?還有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猜出那日順城襲擊他們的是自己?
蕭明暉不愧是太子,不過半瞬便回過神來,揹負着雙手,笑容滿面的踱出包間,以本來的聲音打趣道:“九弟妹真是喜歡說笑,這世上怎麼會有孤這樣英明神武,氣宇軒昂的老鼠呢?”
這話不失俏皮,惹得樓內一陣鬨堂。
蕭明暉見下方要見禮,忙伸手製止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場合,衆位無須多禮,千萬別因爲孤而鬧得不自在!”
不管你私底下是怎樣一個人,但在公共場合,這樣的隨意無異於拉近了與民衆的距離。
雲歡不由露出一絲讚賞。
王女目風想。這個蕭明暉,懂得以調侃的形式化解自身的尷尬,非但不惹人嫌,反而讓人覺得更加親近了,這腦子,比起東楚國那太子,不知道要聰明多少。這種自我調侃的方式,也不是楚沂那種自命不凡的人放得下身段去做的!
不過她可以接受明刀明槍的對戰,但決不允許暗箭傷人!他既然敢對自己的男人放冷箭,她跟他便註定會是對立的存在!
“呵呵,不管英明神武,還是氣宇軒昂,老鼠終究是老鼠,喜歡在黑暗中行事,令人討厭得緊。”雲歡巧笑倩兮,讓人心神一揚。
古往今來,敢這麼跟太子殿下說話的,只怕她是第一人吧?!衆人不得不承認自己再次被雲歡的大膽震懾住了。
蕭明暉只覺得萬物因她一笑而失去了光華,幾近讓人目眩神迷。
誒,她怎麼就是老九的女人呢?她怎麼就看上老九了呢?真是怎麼想怎麼讓人不舒服啊!
見蕭明暉愣愣的看着自己發呆,雲歡內心極爲不爽,不再理他,視線轉向代媽媽道:“不知道媽媽考慮得怎麼樣了?”說着,翦眸掃了一週,又道:“今兒本王妃對百合姑娘勢在必得,想必也不會有人跟本王妃爭搶!”
臺上的紅衣女子內心緊張得不得了。
雖說她不清楚這個女扮男裝,貌美如仙的九王妃何以會爲自己贖身,但這實在是她離開這兒唯一的機會了。如果今兒她能助自己脫離苦海,她發誓,如果將來有需要,她定以命相報!
“這個……”代媽媽望向樓上那人,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雲歡一下子瞭然,道:“原來這萬花樓竟是太子殿下的產業!”
蕭明暉聽到有人提及自己,這纔回過神來,坦然承認道:“沒錯,這的確是孤的產業。”
蒙京之中,隨便抓一個店子,指不定那幕後的老闆就是皇親國戚來着。所以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雲歡也不跟他廢話,直接的道:“那麼請殿下開個價吧!”
“九弟妹你可知她是罪臣之女?”蕭明暉問道。
雲歡眉毛一挑,道:“她是不是罪臣之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現在是在買一個被拍賣初/夜的女子,殿下是賣家,我是買家,僅此而已!”
“呵。”蕭明暉笑道:“既然你清楚孤是賣家,也斷然清楚孤並非一定要將她賣給你吧?!”
紅衣女子聽到這,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她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的!那絕色女子雖是王妃,但終抵不過太子啊,更何況他手上還握着賣/身契。
“這是自然!”雲歡嘴角一癟,道:“殿下不賣,雲歡總不能強買不是?!”
“哈哈哈,”蕭明暉突然覺得心情不錯,竟是仰天大笑起來:“九弟妹,你知道這一層便好。”
“不過……”
雲歡這一聲轉折,讓紅衣女子的心又提了起來。
“殿下定不會放棄這樣一次難得的宰雲歡的機會!”雲歡肯定的道。
“哈哈哈哈,有趣!”蕭明暉笑得爽朗:“的確,賣誰也是賣,孤怎麼會放棄這樣一次難得的賺錢的機會?二十五萬兩,不二價!”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雲歡翦眸一眯,嘴角的笑意帶着譏諷。
就在人們以爲她要放棄的時候,只見她將摺扇收起,往手上一拍,道:“成交!”
人們再一次譁然。紛紛猜測這九王妃花重金買這樣一個女子是何意?然而又有誰能猜到她的心思呢?
一應手續辦妥,並取回紅衣女子的賣身契,雲歡便帶着吟霜跟紅衣女子離開了萬花樓。
路上,蕭明暉帶着自己的暗衛親自跟蹤了一陣,拐了幾條街,卻是跟丟了,只得訕訕的離開。
雲歡自暗中走出,望着蕭明暉離去的背影,眸中光芒幽深,直到完全見不到了,才帶着二人往別院而去。
路上,雲歡得知女子乃是前任監察御史孟拓的小女兒孟千幽。一年半前,孟拓被牽扯進一樁極大的貪墨案中,證據確鑿之下,被蕭皇下旨抄家斬首,孟夫人受不得打擊,懸樑自盡了。孟家上了十六歲的男丁,全數充軍極寒的北地,作爲獨女的孟千幽因不滿十六歲,被賣進青樓。
至於那個小子,名叫沈逐浪,乃是孟拓酒醉後跟一個舞姬生下的孩子,只比孟千幽大了一月有餘。他的母親早逝,孟母不接納他,孟拓想管不敢管,孟家其他人背地裡都罵他是野/種,只有孟千幽時常偷偷接濟他,是以,他便對這個妹妹心存感激……
雲歡心嘆:難怪他對這個世界充滿的絕望,卻獨獨對孟千幽念念不忘。
大半個時辰後,三人回到別院。
對於雲歡帶着一個陌生女孩回來,大夥也不在意。17Gsb。
瞭解到沈逐浪將自己關在房間,不吃不喝也不說話,也不肯讓人給他上藥,雲歡立馬帶着孟千幽趕了過去。
“叩叩叩。”
雲歡敲門,好半天都無人理,也聽不到裡面有任何生息,不由深深蹙起了眉頭。
如果說沈逐浪這點打擊都經受不了,那她就得考慮是不是還該留下他了。
“哥哥,開門!”孟千幽拍着門,有些急切的叫道。
如果說自己脫離苦海,哥哥卻受不了打擊沒了,那她還怎麼活下去?
“哥哥,我是幽兒啊,快些開門,你千萬不要嚇幽兒啊,嗚嗚。”孟千幽想到哥哥如果因爲自己而想不開做傻了事,那她該怎麼辦?急得眼淚水都流了出來,真正是我見猶憐。
過了許久,裡面有碰到重物跌落在地的聲音傳來,然後緊接着一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
“幽兒……”打開門,見到面前的女子,沈逐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發現心心念唸的女孩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跟前,高興得抱起她原地打着圈兒。
好半晌,沈逐浪才放下孟千幽,爲她抹去眼角喜極而泣的淚水,問道:“幽兒,告訴哥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九王妃!”孟千幽說着左右張望,哪裡有云歡的影子?
“九王妃?”沈逐浪拉着孟千幽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幽兒,好好給哥哥講講。”
於是,孟千幽便將剛剛在萬花樓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講給了沈逐浪聽。
“幽兒,你是說白衣公子是九王妃女扮男裝?”沈逐浪不敢置信的問。
這個白衣公子是前些日子賭場的那位公子嗎?他竟然沒發現她是個女人!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她有什麼目的?自己身上又有什麼是她貪圖的?二十五萬兩……他有可能幾輩子都還不清,但是現在幽兒已經無虞,她若是趁機提出什麼不合理的條件,自己兄妹二人又該怎麼辦?
“是的。”孟千幽用力點點頭,問道:“哥哥,你說她爲什麼要爲我贖身?”
“不知道就去問個明白!”沈逐浪拉起孟千幽就朝院外跑去,路上逮了個人問清雲歡的位置,便尋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