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是白翁唯一的兒子,含着金鑰匙出世,是白家捧在手心裡怕摔着,含在嘴巴里怕融化了的金叵羅,白家從上到下,就指望着這個香爐墩傳宗接代,開枝散葉,誰知道,這還沒結婚,就被人給毀了命根子,這對白家來說,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白傢什麼不多,就是錢多,最缺的就是人丁,現在唯一的希望都沒了,白翁還不瘋了纔怪。
白遠受到重創後,在醫院昏迷了一天一夜還沒醒過來,嘴巴卻一直喊着楚貝蕾的名字。
白遠的母親白太太,幾度哭得死去活來,呼天搶地:“我們白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報應就報應在我的身上啊,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兒子,嗚嗚嗚……”白遠是她的命根啊,從小到達,連重話都不敢說一句,現在卻遭受着非人的殘酷傷害,讓她如何承受得了。
“我可憐的遠兒,不管花多少錢,我一定會把楚貝蕾那小賤人挖出來,讓她給你償命。”白翁坐在病牀邊,握着白遠顫抖的手,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發誓,“從今以後,我們白家跟夜家,勢不兩立。”
他們夜家毀了他們白家唯一的希望,這個血海深仇,他一定會報。
“老爺,太太,夜家老太君來了。”傭人進來,神情凝重地稟告。
“他們夜家的人還有臉來……”白太太頓時怒火中燒,向着外面衝去。
在病房外面,老太君,夜耀祖和夜雅琳,神情焦慮地等待着,夜雅琳雙目浮腫,憂心得哭了整晚。
白太太沖出去,見到她,立即衝上前,一巴掌就打過去,怒罵:“我們白家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們夜家不是存心的想跟我遠兒好,你可以拒絕的,爲什麼讓你的賤蹄子女兒傷害我遠兒,爲什麼……”
夜雅琳捱了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臉頰立即浮腫起來,她忍耐着,把牙血吞進肚子裡。
“白太太,白遠還沒醒,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等他醒來了,問清楚再……”夜耀祖立即上前,把夜雅琳推到一邊去,輕聲說。
“還有什麼誤會,我兒子有今天,就是你們家的貝蕾乾的好事,你最好趕緊把她交出來,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神情冰冷的白翁從裡面出來,眸光充滿了殺氣。
“白翁,你我兩家總算是世代交好,何必……”事情鬧成這樣,老太君也是很懊悔,可惜,悔恨已晚。
“想來求情,不必了。”白翁眸光陰狠地掃視着他們,“你們夜家讓我們白家斷子絕孫,這個滅族之仇,我一定會報,不弄得你們夜家,家破人亡,我誓不爲人。”
“白翁,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就算散盡家財,我也會爲你兒子找到最好的醫生,治好他……”老太君焦急地說。
“滾,我不想見到你們。”白翁哪還能聽得進去,把白太太拉進病房裡,便砰的一聲巨響,把房門甩上,絲毫不留顏面。
大家的臉色都是灰敗的,夜家恐怕是要大難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