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老太君,也匆匆趕來了,看着那已經被熊熊烈火淪陷的屋子,她滿臉的驚愕:“以陌那孩子,她還在裡面嗎?”
“婆婆,我們沒有看見那死廢渣出來,我看,她恐怕已經葬身火海了,老天保佑,終於替婆婆除去這心腹大患。”雪見舞見她來了,也不管正瘋狂地滅火的丈夫,走上前,竊喜地說。
老太君皺眉:“怎麼會無端端失火了?”她是曾經想過讓秦以陌消失,但畢竟是一條生命,這也太造孽了。
“現在天氣那麼幹燥,不小心失火了,有什麼奇怪?”雪見舞聳肩,不以爲然地說。
“不管怎麼樣,找人調查清楚,這失火的原因,別讓外人看笑話了,說我們夜家草菅人命。”老太君沉着老臉說。
“婆婆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情辦妥的。”雪見舞低頭,眼底掩不住欣喜的笑意。
老太君眯眼看着她,臉色有點凝重地說:“你最近是不是跟耀祖鬧彆扭了,整天往外面跑,成何體統。”
雪見舞頓時心頭一震,趕緊說:“婆婆,我跟他沒有鬧彆扭,我這不是到公司幫忙嘛,所以比較少在家裡。”
“女人就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小梵還那麼小,去上什麼班?”老太君滿臉不悅,這個兒子也不知道搞什麼的,居然放任自己的老婆到外面去拋頭露面,真是不像話。
“婆婆教訓的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雪見舞謙卑地說。
“哼。”老太君沉着臉,擡頭往那火光閃耀的屋子望去,看見了發狂似的滅火的夜耀祖,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對父子對秦以陌真的魔障了,那孩子死了也好,以後夜家就能平靜了。
就在大家都以爲秦以陌已經燒死的時候,在屋子後院的假山裡,正隱隱傳來打噴嚏的聲音:“哈秋……”
“汪……”暴牙想吠叫。
“噓!!!”渾身溼透,僅穿着單薄睡衣的秦以陌,趕緊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脣邊,讓它別叫。
“嗷嗚……”暴牙立即聽話地蹲下,低嗚了一聲,便沉默了。
媽的,那些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走,秦以陌煩躁地低咒,她的胸沒纏紗布,雖然不是大波波,但是這溼透的睡衣,貼在身上,優美的曲線,還是一覽無遺,她沒勇氣走出去,但是穿着這溼衣服,好冷啊啊啊……
“哈秋……”秦以陌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操,這廢渣的身體那麼孱弱,再這樣下去,她非得感冒不可了。
她從假山裡探出頭來,大家都在滅火,應該不會太注意這邊吧,她彎腰,貓着身子走出來,正想悄悄地閃人,突然眼前被一道陰影遮住了,她頓時大吃一驚,立即伸手環胸,轉身就想跑。
“死廢渣,你還想跑去哪?”隨着清冷孤傲的張揚聲音響起,她的去路已經被他快如鬼魅的身影堵住了。
秦以陌的手臂緊緊護着胸,擡頭看向逆着光,卻渾身散發着邪冷陰鷙氣息的陰暗少年,這是她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他那麼髒,就像在鍋底滾過一樣,衣服又髒又亂,就連那張帥得掉渣的臉,也沒有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