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想找左思玲談談之際,放在桌上很少響過的手機突兀的響起打破了她的不安的思緒。
拿起一看,同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喂!”聲音裡微帶了一絲不安。
“夢染兒!是我,左思玲!”左思玲把了名字,免得夢染兒又把她當成阿姨來喊,她還真不喜歡輩分比她高。
“左小姐,有事嗎?”夢染兒一聽是左思玲心裡不由的打了幾個轉。
“有空嗎?”
“我能說沒有嗎?”夢染兒很明白,左思玲找她也沒什麼好事。
“怎麼?不想見我?害怕我嗎?”左思玲揚高了眉的看着自己美得炫麗的指甲,悠然自得的,一點也不擔心約不出夢染兒。
“你想約見我?”夢染兒警覺性提高了百倍,雖然她也想跟左思玲聊聊,可是,她拿不準她。
“我?倒也想單獨的跟你談談,因爲畢竟你是瑞的合法妻子。可是,我們見面的機會,我有必要約你在外面來見面嗎?”左思玲輕扯嘴角的彈了兩下指甲,感覺這個遊戲百般的無聊。
“什麼意思?”聽左思玲的話,夢染兒不是很明白的微皺起了彎若柳葉的眉頭。
“什麼意思,來了不就知道了!醜話說前面,我可是好人做到底了,跟我哥一樣!”左思玲微暗示了一句,“酒店,半個小時以後見。”她報了約定的時間和地址不給夢染兒拒絕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妖嬈的眼眸輕垂一下,然後傲然擡起,眸中全是陰然的篤定。
夢染兒如左思玲所想,拿着電話猶豫不決的。是左思遠要見她嗎?她不確定!
可是,她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那天宴會都沒來得及好好的謝他,就被魏子涵和池晁瑞打亂了,她心裡真的有些不安,他會怪她嗎?這時她這段時間心中藏的病。
除了想感謝左思遠的援助之外,她還想知道左思遠爲什麼想見她。左思遠,她雖然瞭解不深,但絕不是那種施恩求報之人,那麼……
想了兩分鐘,夢染兒決定還是去見一下左思遠,鄭重的道一謝,以表誠意。如果左思玲在的話,也好將就這個時間跟左思玲談談。而且,今天確實是最佳的時機見左思遠了,平日裡,池晁瑞跟她很緊的。
本想直接走了,但是想了一下,又怕如果出去的時間太久,讓池晁瑞擔心,就寫了一張便條,說是出去約見一位朋友。居於池晁瑞的獨佔欲,夢染兒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說是見左思遠去了。
一切妥定之後,夢染兒才往左思玲說地主趕去。
這邊,就在夢染兒猶豫不決的時候,左思玲卻是很篤定的打了左思遠的電話。
“哥,忙嗎?”
“怎麼?有事?”左思遠一邊接左思玲的電話,一邊看着報表。
“哥,你忙就算了!我也只是做箇中間人,不方便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方便,畢竟她是有夫之婦,隨便約見男人,被媒體抓住了把柄可是不怎麼好的!”左思玲故意的拉雜的說了一大堆暗示的話。
左思遠的心,她理解了幾分。
她在賭左思遠踏進去的心到底有多深,有沒有深到揹負一切罪責的地步。
“你是誰的中間人?”左思遠不傻,聽出了左思玲的話中話,心下突然的雀躍了,夢染兒約見他?
“哥,你不空就算了,再說了,我也覺得你們不方便見面的,而且瑞知道了的話……”左思玲這倒是考慮是真的,如果池晁瑞知道的話,後果她真的無法預料。
“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光明正大的見個面,有何希奇的?難道是他妻子就不能有交朋友的權力了嗎?”左思遠聽左思玲這一說,要見夢染兒的心更是切了。
其實,他也是有私心,夢染兒主動要見他,無論中間有多少的彎,他都會轉過去的。而且,他知道夢染兒不快樂。那天宴會發生的事,他猶歷歷在目,強搶,霸道,不是夢染兒那溫吞清淡的性格所能接受的。她的心是細膩的,應該喜歡被溫柔呵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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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左思遠真的看透了夢染兒。夢染兒在不知道他之前,對那個對她施於援助的人溫吞男人真的有過憧憬,只是知道他跟池晁瑞一樣是h城萬人矚目的焦點之後,徘徊了兩日,終至把一切都歸納到感激之情之上了,這正是因爲這,她想明白了很多的事。
愛情從來都不是由心的。
愛情是註定的,是培養的!
然而,很久以後,她又把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哥!”左思玲微愣了一下,真想算了的勸着左思遠,對池晁瑞對夢染兒的在乎,用她哥來作餌,左思玲心裡沒底,不知道要花的代價是多大。
“說吧,夢染兒約我在哪兒見面?”左思遠不管了,非去不可了,“哦了,對了,你到時也去吧!”
“我去有用嗎?”左思玲此時真覺得她哥,腦袋被門夾了,她去只會讓池晁瑞覺得是他們兄妹倆合起來的陷害夢染兒了,那樣的話,她的一切不是白做了嗎?
等有了夢染兒私會情郎的照片,再加上代表心跡的證據,鐵證如山,到時,池晁瑞一定不會再護着夢染兒,只會覺得她讓他噁心,這樣一來就不會再寵着她,霸着她了,不喜歡她,自然的放她走了。即使她看錯了,池晁瑞一點也不喜歡她,因爲此事,也會讓她有此理由跟池傲天那老鬼說,她不檢點的而解除跟夢染兒的婚姻。
這不是一舉多得嗎?
只是……
想着如果這些猜測都錯了,那麼她哥……
左思玲有些不敢想了。
不過,箭已經在弦上了,不得不發了。
左思遠從來不知道有一天會被自己的親妹妹,自己痛愛有加的親妹妹算計。
“哥,如果你決定好了,就來酒店吧!現在!”左思玲也是賭上了一把的輕嘆了一下,然後把地方說了。
“好,我馬上過來!”左思遠把電話一掛,報表一合,提起後背上的手工西服就往外走去。
“左總!”殷雪見左思遠行色匆匆的樣子,趕緊的站起來叫住了他提醒着,“再二十分鐘,有一個會議要開!”
“取消!”左思遠一步也未停的下達命令。
“是!”殷雪只得應了一聲了。可惜,左思遠沒聽見的已經走到了電梯前了。
殷雪微愣了,什麼事,讓一向沉穩的左總這麼急切?
她心裡納悶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