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的,他把油門一踩,差點帶摔了還準備表現自己的得熱情的一面的店員。
“池總……”店員踉蹌的跟了兩步,着急萬分的看着池晁瑞的車如飛而去。半天才回過神來,氣得直跺腳,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巴掌,罵着自己怎麼就那麼蠢,把這麼大的一老闆給放過了,眼光白花花的銀子化成了水。
池晁瑞沒空管那店員怎麼樣,在前面路調轉車頭,把車子開到了他剛纔看到驚喜的店面前。
急切的開來,此刻卻有些躊躇的不敢下車了。
他坐在車裡坐了兩分鐘,也沒見熱情的店員出來替他解這個難堪的圍。
母嬰店,母嬰店……
他從來沒有涉足的店。
他也好奇這樣的店,嬰兒和準媽咪需要些什麼呢?
好奇戰勝了他的難堪,兩分鐘之後,他推開車門下車了去了,他其實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奔這個母嬰店而來。
“先生!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禮貌而甜美的聲音讓池晁瑞微微一愣。
他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請問……”池晁瑞生平第一次遇着這樣的難堪了。
“先生不必爲難,”店員微微一笑,她們能夠理解,因爲像他這樣對嬰兒和準媽咪一點都不解的準爸爸太多了,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帥氣迷人的男人,“你說說孕婦有幾個月了,我就知道爲你準備些什麼東西了。”
“哦,應該有四個月了吧!”這,池晁瑞倒是知道了的。
“好的,先生,你稍等!”店員示意池晁瑞天一邊的休息沙發上坐下來等她。
池晁瑞卻沒不是坐下來,他覺得自己太遜了,居然這些都不懂,他想學學。
可是,他爲什麼有想學的想法,他沒有去深究。
店員見池晁瑞跟了上去,微微一笑,走到孕婦區,“孩子現在正飛速的長身體,所以孕婦的肚子長得也挺快的,衣服也得穿得寬鬆一些……”她邊介紹,邊拿一件粉色的孕婦裝,因爲看池晁瑞都一表人材,儀表朗朗的,想必他口中的孕婦也並不到哪兒去吧!
她可是看多了,不敢直接的叫爲夫人。
因爲池晁瑞並沒有說爲他老婆買。
“不,這一件吧!”池晁瑞看她手裡的粉色,直覺覺得夢染兒會不喜歡的,於是挑了一件白色的,樣式很簡單的。
“先生!”店員苦瓜般的一笑,“四個月的孕婦穿不了這一件。”
“啊?”池晁瑞像傻瓜一般的微愣,尷尬了一一秒,“那就拿大號一點的吧!”
“可是,這種款式應該只適合四個月以前的孕婦穿的。”
“不是四個月嗎?”
“哦!好吧!”店員很是無賴的給他找一件最大號的。
“多拿兩件吧!”池晁瑞又補了一句。
“就這款式?”店員徹底的懵了,他到底會不會買東西啊?還是耍着有錢,本少爺就是任性的大牌作風呢?
這樣毫沒目的的買家,她也見了不少。
“先生,能看其他款式嗎?”
“還有其他的款式嗎?”
“有啊!很多的!這邊請!”店員真的有點無語這些第一次逛母嬰店的人了。
隨着店員的指引,池晁瑞果然見了他覺得夢染兒應該喜歡的款式,素靜的,單調的。
有了指引,他池晁瑞挑起來,手都不軟了,也沒了先前的尷尬,只要看中的款式,不管大不了,都丟進了購物車。
可苦死了後面跟着店員了,不是擔心他現在不要,是怕他後面穿不了的退貨,很麻煩的。
池晁瑞是越選越興奮了,感覺自己對夢染兒的感覺越來越對勁了,頭腦裡好像已經印出她看着這些應了她心的高舉模樣。
“先生……”店員實在的忍不住的喊了一聲,她都覺得有些丟臉的跟在他之後了,看都有些不敢看直往這邊看來的其他店員,“先生……”
“怎麼了?”池晁瑞頭也不回,雙眸盯着那件米色的齊裸裙裝,“嗯,這件她肯定喜歡!”
“先生,你買得夠多了。”
“多嗎?”池晁瑞取下那一件,往購物車裡一丟,黑眸順便的看了一眼,媽呀!
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不知不覺中選了這麼多?
突然,腦海裡躍出了夢染兒叉腰腆肚的罵他的樣子,嘴角勾笑了起來。
店員有此害怕的看着池晁瑞的傻愣的樣,不安的想着,自己不地遇一個看着穿起體面的神經病人吧?
“先生……”店員有些嚅嚅了的,“這些還要嗎?”
“要,當然要!”池晁瑞看她那嚅嚅的樣子,微眯了眸子,她這不是怕自己付不出賬吧?
眼長哪了,她難道看不出,自己手上的一塊表也夠買這堆東西兩倍多了。
是不是冒牌貨太猖獗了?
“走吧!看看還需要些什麼?”池晁瑞愣了她一眼,催促她離開這塊地,生怕自己手賤又多拿兩樣進去,到時,恐怕夢染兒會揪着他的手臂罵了。
揪手臂?
某一情景如流星般飛過他的腦海,只是他來不及的去抓住什麼。
這次,店員學聰明瞭,把需要的東西往另一購物車中一放,連解釋都懶得做了,反正這種大爺,最多的就是錢,而不是時間。
“這些夠了嗎?”結完賬了,池晁瑞還不忍的問一句。
“夠了,先生!若用完了,你可以下次再光臨!”店員像送佛一樣的把他送出了店門,送上了車,轉身才偷偷的舒了一口氣。
池晁瑞黑眸帶笑的把油門一踩的就往‘軒之閣’開去,把沈若蘭在沙龍做美容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沈若蘭在沙龍裡做好美容,等了半天也沒見池晁瑞回來接她,氣得嘟長了嘴,而沙龍裡的職員們時而的望過來那中鄙視的眼神,夾着的難聽的閒言碎語,讓她更是覺得難堪。
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如一個脫光了衣服任觀賞般的低賤。
委屈的淚和難堪的淚不由的溼了眸眶,可是,她不想哭。今天這樣指點的唾罵,不敢正視的鄙視,比起幾年前過那種豬狗不如的日子,已經好太多了,至少,她現在還是一個人,一個依仗池晁瑞而別不敢輕易得罪的人,至少當着她的面的,她們一個一個對她是阿臾奉承,笑盈滿面,甚至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