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遺棄的種族?呵呵。說”陸青雲那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一種極爲悲哀的笑容,“我的母親,已經被他,那個所謂的父親,禽獸不如的東西殺了,我的哥哥,也被你們被‘逼’得下落不明,現在只剩下我了,但是,你們殺不死我的,我一定會回來,一個一個要了你們的‘性’命,我要這整個大陸,替他們陪葬。”
她那稚氣的小臉上流‘露’出的恨意,還有渾身那散發着令人靈魂顫動的黑‘色’靈力,幾乎把他對面的三個男人給嚇得心驚‘肉’跳。
他們的確在害怕她,害怕她那妖魔般能吞噬靈魂的靈力,故此才追蹤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辦法把她帶回去。
“聽着,我們來抓你回去,只是要淨化你的靈魂,驅趕你身上的魔鬼,我們不會傷了你的‘性’命。”
“若是我們想殺你,你早已經是個死人,所以相信我們。”
“國王的旨意也是要我們不要傷了你‘性’命,你畢竟是他最寵愛的‘女’兒。”
三個人極力勸說,但手中的武器和法寶,卻已經蓄勢待發。
小小陸青雲根本就不會相信他們,掀起薄薄的‘脣’‘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母親就是被父親淨化了,他把她的靈魂‘抽’出來,一絲絲虐殺了,那-個-畜-生!”
一字一咬,雪白的牙齒反‘射’着冷光,就像一頭稚氣的充滿恨意的狼。
三個高大的男人都打了一個寒噤,他們是不知道,王后竟然是死在國王手中,還是那樣一種殘忍的死法。
然而,就在他們對陸青雲起了一絲憐憫之意的時候,心口卻一陣劇痛,同時傳來國師大人‘陰’冷的聲音,“殺了她!”
他們便不由自主的揮動了武器,鼓‘蕩’起所有靈力,朝着對面小小的‘女’孩絞殺而去,同時,自他們的心間升起三道極爲強的靈力,化作三道可怕的光劍,直直的****而去。
“你們殺不了我的,呵呵。”
小小陸青雲不但沒有絲毫懼怕,還冷情地愉快地笑起來,縱身一躍,跳入溪水之中,那三道光劍跟着追殺過去,卻在觸碰到溪水的一瞬間,就像被熾烤了一樣,發出一聲類似人類的慘呼聲,反彈回來,一退就是幾十丈遠,並就此不敢在朝前來。
三個黑衣殺手的武器也都折返回來,在他們的眼前,漸漸出現一道淺綠‘色’的屏障,充滿着生命氣息的屏障。
“這是神的使者所在的地方!”
三個人猛然一驚,像是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逃也似的退回一丈來遠,方敢停下來。
九尾仙狐一族是神在人間的使者,是神聖不可褻瀆的存在,所有冒犯神使的人都會遭受到最嚴厲懲罰。
他們不但會死,也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連輪迴轉世的機會也沒有。
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陸青雲從對岸鑽出頭來,爬上長滿青草的堤岸,頭也不回地朝着森林深處走去。
爲什麼她沒有被驅逐,神使從來不對任何人類假以辭‘色’,他們是最高貴,也最傲慢的種族,進入他們領地的人類,沒有一個能活着走出來。
然而,直到陸青雲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他們也沒看到任何阻攔。
或許,那裡沒有神使在休憩?這不過是陸青雲拖延時間的‘奸’計?
三人停了好一會兒,最終在命令的驅使下,只得又朝前走了幾步。
可是幾步遠,便從林間傳來一聲震顫靈魂的冷哼聲,“滾,不要我說第二遍。”
這種恐怖的靈壓風暴,只流‘露’出一絲過來,便讓三人口角流血,哪裡還敢再多留一息時間,三人逃也似的退走了。
只國師留下的一絲靈力,卻仍舊飄在空中,漸漸化作一個白髮老者。
“你我都是遵從天神的命令在人間行走,你應該知道,那個‘女’孩是惡魔留下的餘孽,她是不該存在時間的惡毒種子,必須被驅除,這是造福全人類的大事,希望你可以把她‘交’出來。”
“你這是命令我嗎?”
從林中釋放出‘逼’人的靈壓,白髮老者本就蒼白的面容便更白了幾分,搖搖‘欲’墜的簡直下一刻就要消失。
被‘逼’迫至此,他的面‘色’便多了幾分猙獰,冷冷地道:“你這是違背天神的意志,你一定會受到神的懲罰。‘交’出那個‘女’孩,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哼。”
一聲冷哼過後,從林子裡飛出一柄黑‘色’摺扇,扇面只輕輕震動那麼一下,白髮老者的身影就發作千萬片,消失得一乾二淨。
一場追蹤何殺戮,在無形之中消弭得乾乾淨淨。
做出這一切的那個人,此時還愜意的躺在柔‘毛’毯子上,根本就不曾睜開過眼睛。
而小小陸青雲,在看到這人的時候,便再也支撐不住,倒在樹根地下,鮮血順着她的手臂,大‘腿’還有腹部,汩汩而流。
這種傷口,若是不做任何處理,一定是會死的。
卿月樓根本就不相信,那個躺在毯子上的有着自己同樣面貌的傢伙真的不知道陸青雲的到來,沒想到自己的這一世,竟然是如此惡劣的‘性’格,就算他自己都有點看不慣啊。
他甚至開始懷疑,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得到陸青雲的愛,怎麼可能?
然而,就在他焦急不已的時候,一道綠光忽然一閃,沒入了小小陸青雲的體內,流血的傷口便漸漸止了血,那蒼白的面容,也恢復了一點點氣‘色’。
卿月樓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不禁又看向那個陌生的‘自己’,這麼矯情真的好嗎?
對待一個陷入絕境的小‘女’孩,是不是應該更溫和一點呢。
那可是陸青雲啊!
他想,這傢伙以後一定會萬分後悔現在的不作爲。
“看到了吧,你從前可是個大傲嬌。”
陸青雲的魂體這時候忽然出現在身側,倒叫卿月樓嚇了一跳。
“你剛剛去了哪裡,我竟找不到你的任何蹤跡?”
陸青雲朝着那個小了幾號昏睡中的小‘女’孩怒怒嘴,“我被附着在她體內了,到現在才得以脫身。”
“那爲什麼我沒有?”卿月樓表示不滿,剛剛如果是他,必然不會讓小小陸青雲受一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