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大哥,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黑臉保安夾着兩腿,以一個無比詭異的姿式站了起來,還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大哥,你?!他不過是一個民工!”東塵震驚了,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夢憶從外表看就是一個民工,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了,爲什麼大哥在聽到他的名字後就服軟了?
難道剛纔夢憶的斷子絕孫腳,已經讓大哥直接省去了變了性別的步驟,喜歡上了男人?
話說,夢憶雖然是個民工,但看起來白白嫰嫰的,還挺有味道的。
東塵不由得詭異地看了兩人一眼,那曖昧的眼神,那意味深長的微笑,讓黑臉保安打了個寒顫。
民工?你竟然真的以爲夢憶是一名民工?
你見過會武術的民工嗎?你見過一來報道就把一位班主任,一名美女老師,一名保安整到開除的民工嗎?你見過有東城中學董事長推薦信的民工嗎?
沒見過吧,沒見過你就不要瞎BB!
像夢憶這等高人,民工肯定是是他掩飾的身份,這麼點眼力都沒有,你還想出來混?
“他不是混混嗎,這種行爲簡直是在丟混混的臉。”
“搞毛啊,裝13嗎?”
“內什麼混混的保安,你是東塵請來的逗逼嗎?哥差點笑尿了!”
江湖不是傳聞混混最重面子嗎?怎麼這黑臉保安在夢憶又是自打耳光,又是道歉的,諂媚得像只哈巴狗?
不明情況的羣衆的嘲諷,已經讓黑臉保安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混混?黑臉保安內心是崩潰的,其實他只是最低級的混混,整個紋身,裝個凶神惡煞,嚇唬膽小的人倒是不在話下,遇上夢憶這樣能打的,身後又有人的,就慫了。
想當年他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踩北海幼兒園,90歲以上,9歲以下,一見他就膽寒,日子過得無比滋潤。
可如今,形勢比人強,在夢憶面前,他只能跪舔。
“混混怎麼了?混混也是講道理的,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大哥。”
黑臉保安這話一出,圍觀的男生震驚了,圍觀的女生震驚了。
拳頭和道理有狗屁的關係!夢憶到底是什麼人?民工難道只是他的掩飾身份?他實際上是混混的大哥大?
“哼,不明學厲的羣衆們,把你們的招子放亮點,記住了,有些人是你們招惹不起的。”夢憶惡狠狠地吐出一句。
“哥,你不會是混社會的吧,我怕!”夢湘湘緊緊地抱住了夢憶的手臂。
“放心吧,小妹,你哥怎麼可能是混社會的,我救過東城中學董事長女兒林夢瑤的命,現在是她的保鏢,這傢伙是怕我的僱主呢!”夢憶愛憐地撫摸着林湘湘的秀髮。
“真的嗎?可嚇死我了。”夢湘湘長舒了一口氣。
“大哥,你就饒了我這次吧。”黑臉保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哼,還好今天我的妹妹沒有事,要不然,我活剮了你。”
夢憶把黑臉保安的威脅原樣奉還,嚇得他的大姨夫差點噴涌而出。
“是,下次一定把招子放亮了。”
見識到夢憶的狠辣手段,而且對方疑似有東城中學董事長撐腰,那身後的人,更是硬得嚇人,黑臉保安當時就給跪了。
自己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除非自己的老大紅毛哥肯爲自己出頭,否則自己就哪邊涼快哪邊呆着去吧。
“大哥,怕他個毛,打電話給紅毛,叫人。”東塵冷冷地開口,把黑臉保安營造的低聲下氣的氛圍給破壞得一乾二淨。
小子,紅毛也是你叫的?連老子我都要畢恭畢敬地叫一聲紅毛哥,你是不是缺心眼,還是傻了?連輩分也不會分。
再說了,紅毛哥他日理萬雞,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身爲小混混就要有小混混的眼力和覺悟,要不然就是找屎了。
說到找屎,你東塵就是找屎,如果不是你這個小混蛋,自己也不會這麼倒黴了。
自己的臉面不但丟盡了,都有可能被夢憶踢到腎透支了。
都有女人可以決定給男人戴什麼顏色的帽子,如果自己的腎透支了,嬌妻不是就要守空房了?那隔壁老王不是要趁虛而入了?再過十個月,自己不是就要喜當爹了?
綠了,黑臉保安的臉一下子就綠了,他衝上去對着東塵就是幾個巴掌,隨後不解恨又狠狠踹了一腳。
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我不好過,你也都別想好過的原則,黑臉保安這一腳同樣踹向東塵的第三條腿。
嗷——東塵痛苦的嚎叫聲,真的是聞都落淚,聽者傷心啊,疼得他腰肩盤都突出了。
“黑子,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是嗎?”東塵的臉一片扭曲,雙眼充血,真的是挺恐怖的。
哎呀媽啊,那怨毒的眼神可真夠嚇人的。
“你個臭小子,老子是你的大哥,你居然叫我老子的外號?還敢威脅老子?”
火了,黑子火大了,身爲大哥,什麼最重要?威信最重要!你一個小弟居然敢直呼我的名諱!看我不把你打出翔來,我今天就不叫黑子!
這一刻,他如戰神隊身,也不會痛得不要不要的了,對着東塵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
突然,一輛金盃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利落地停在黑子的腳邊。
車門打開,從裡面跳下來五個大漢,個個戴着墨鏡,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冷峻,人手一根鐵棍,一看就是混混,好膩害好膩害好恐怖好恐怖的樣子。
“你敢打他?”一個紅毛青年最後從車裡走了下來,指着東塵問道。
“紅毛哥,您怎麼來了!我手下的小弟不懂事了,我正教訓他呢,要不然我這當大哥的,威信還怎麼樹立得起來,還怎麼和別人提我是在紅毛哥手下混的呢。”
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紅毛哥居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黑子感覺荷爾蒙在飛。
露臉,這可是一個在大哥面前露臉的好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纔是,只是以他的智商居然猜不出,爲什麼紅毛出現得這麼巧,事出反常那必有妖。
於是,黑子打東塵打得更加歡快了,那是拳拳到肉,疼得東塵那是哭爹喊孃的。
“他是我大哥的兒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打他?”
什麼,東塵居然是自己的大哥的大哥的兒子?紅毛哥,你是不是眼瞎認錯人了?還是你在逗我!
看到紅毛望向自己就猶如看死魚的雙眼,還帶着兇光,黑子終於確定紅毛的雙眼沒有瞎了,那就是自己瞎了,自己居然把小少爺給打了!
東塵,你的來頭這麼大,你早說啊!我是上輩子挖了你家祖墳嗎?你故意來整我的是嗎!
就算你要故意來整我,爲什麼在我打你的時候,你不報上家門呢?你是腦殘是嗎?你這是病,得治!藥不能停啊!千萬不能放棄治療啊!
一萬隻草泥馬從黑子的心中奔騰而過!
“打,給我往死裡打。”紅毛一聲令下,身後的五名大漢手握鐵棍,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很快就響起了黑子的求饒和慘叫聲。
“這是什麼節奏?混混打混混?狗咬狗,一身毛?”某隻學渣看得蛋疼。
“東塵他不是小混混嗎?怎麼搖身一變成混混大哥的兒子了?難道他老爹要他從底層的小混混做起,這也太勵志啦?”某隻學霸在那搖頭晃腦,品頭論足。
“小混混東塵VS民工夢憶,第二局,即將開始,第一局,民工夢憶完勝,目前民工夢憶的戰績是1比0,買夢憶贏一賠二,買東塵贏一賠一。”某隻有商業頭腦的學生叫嚷起來。
“如果塵少爺能看上我,那我就不是小太妹而是大姐大了。”某個顧影自憐的女學生犯起了花癡,只是她那一米五的身高,十二釐米的側臉,一百二十公斤的體重,讓人看了就想到吐。
“塵少爺,我先帶你去治療吧。”紅毛冷冷地看了那些亂嚼舌頭的學生一眼,走到東塵的身邊,畢恭畢敬地問道。
“我不,我就要讓我爸看看,他的好兒子,在東城中學是怎麼被欺負的。”東塵朝着夢憶,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紅毛被這話嚇得前列腺差點崩了,本來他的任務就是保護東塵這個三世祖的,可惜這小子完全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只會被女人扶上了牀。
去年爲了一個女的打架被開除了,本來這事只要上報給天哥,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只要天哥出馬,那什麼狗屁開除還不是廢紙一張,誰知道這腦袋裡缺根筋的小少爺硬是讓自己把事情給瞞了下來。
這小子還說什麼要白手起來,給天哥一個驚喜,於是拜了自己的手下黑子當小弟,糾結了一批不良學生,整天無事生非,瞎忙,害得自己整天都得給他擦屁屁。
當然,這些事情天哥和黑子都是不知道的,可是紙畢竟包不住火,算了,自己還是給東哥彙報一下情況,至於等下要殺要剮,要清蒸還是紅燒,那就聽天由命吧。
“紅毛哥,是那個民工夢憶先打塵少爺的。”
聽到天哥也要來到,黑子嚇得大小便差點失禁,本着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的原則,夢憶,以後每年的初一和十五,我會多給你燒點紙的。
“你一個民工,也敢打我們家塵少爺?你知道不知道他的爸爸是誰?”紅毛一臉的陰沉。
“他的爸爸是誰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他的媽,這年頭,爸爸都有假的,媽媽纔是真的,畢竟是*出來的。”夢憶低頭深思了一會,緩緩開口說道。
“紅毛,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死他,出了事有我爸在,你們怕什麼,給我往死裡打,把他給我打出翔來!”東塵瘋了一般地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