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姜紳猛的叫停。
“哦,你還有什麼遺言?說吧,可以幫你轉達到帆船酒店,你的朋友那裡。”胡邁德不以爲然的笑笑。
在他眼中,姜紳已經是個死人。
你說你一個華國人,千里迢迢到阿聯酋來,還敢在地下賭場,贏我十億歐元。
說你是膽大包天好,還是白癡好。
你有這個命贏,也沒這個命拿錢啊。
十億歐元?足夠發動一場局部的戰爭了,爲了十億歐元殺一個人算什麼。
“年輕人,你太貪心了,這裡不是華國,這是阿聯酋。”
姜紳搖手:“對狼來說,到那裡都是吃羊的。”
“胡邁德是吧,我對你們賭場的錢一點也沒有興趣,要不,我們談個生意?”
“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話?”胡邁德根本沒興趣聽姜紳說,聽到一半就打斷了:“開槍。”
他一聲令下。
砰,砰,砰,三名保安同時開槍。
這三人分別打的姜紳,荷官、赫麗舍娃。
“撲哧,撲哧。”
現場血花四濺,三人分別中槍。
“撲通”三人重重的摔倒。
胡邁德頓時變的滿臉雪白。
開槍的三個保安中槍倒地。
他們對姜紳三人開槍,卻自己中槍。
嘶,包廂裡頓時一股冰涼的氣息,所有人好像看到鬼一樣。
“我說了,其實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姜紳坐下去,晃動着他的雙腿微笑:“華國人有句話,不是猛龍不過江。”
“我敢來贏錢,我就有信心把錢帶走。”
“胡邁德,要不要再談談?”姜紳這話,真是霸氣十足。
這才叫真的猛龍過江。
胡邁德驚恐的看了看四周,他沒有看到三人中槍,他以爲是別人開槍打了他們三人,但是,剛剛好像真是從這三人槍口噴出火花的。
“開槍,殺了這個魔鬼,——”安拉保佑。胡邁德再次下令,這次他命令的是自己心腹手下,並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那手下猛吸一隻氣,舉起槍來向前一步,對着姜紳,砰。
槍口火花再濺。
“撲哧”那手上胸口像是濺開的鮮花,鮮血飛散,然後倒地。
嘶,包廂里人人色變。
如果說第一次大家有點突然沒有看清,這次那是看的清清楚楚。
開槍。
槍響,槍口的火花都能看到。
但是倒地的,卻是開槍的人。
魔鬼,絕對是魔鬼才有的手斷。
我的真主,我的安拉。
胡邁德嚇的連退數步。
“夠了沒有?我的耐心不是很久,我生氣的時候,也許會殺上幾百個人。”姜紳在玩籌碼:“胡邁德,坐下來談談吧。”
胡邁德死死的盯着姜紳,似乎想看看他的來意,最後猛一咬牙:“請,我們到貴賓室去。”
“GO”姜紳起身。
“姜先生,姜先生。”赫麗舍娃死死的拉住姜紳的衣袖。
“不關他們的事,別動他們。”姜紳也不想亂殺無辜。
“OK”胡邁德現在自然也知道,這是魔鬼的手段,不能怪他的人反判。
貴賓室裡,姜紳拍着桌子。
“錢我不需要,我給你一億歐元,我要接近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我想和他做朋友。”
姜紳說完,想變戲法一樣,從身後一抓。
撲通一個巨大的沉重的箱子出現在胡邁德的面前。
箱子打開,全是一疊一疊的歐元。
“哦,上帝。”胡邁德連上帝都叫了出來:“這是你們華國的仙法嗎?”
真主安拉都沒有這樣的手段啊。
“我就是華國的真主。”姜紳哈哈大笑。
我的天,你真是華國的真主。
胡邁德猛的掐了一下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然後拿起那一堆歐元,聞着那熟悉的味道,感受着這熟悉的紙張。
真的是歐元,不是假的,不是做夢。
胡邁德的賭場只是地下賭場,一年也賺不到一億歐元。
有人要問爲什麼了,都是賭場,周百億一年能賺好幾個億,爲什麼啊。
第一,這裡阿拉伯人很多,但是一般的人不敢賭,敢賭的都是各酋長國的王儲王子貴族高層,而他們都知道賭場的內幕,基本是借用他們的地方和自己人賭,而且還不交錢給賭場。
賭場反而要貼錢賠人工,服務費的。
第二,其他各國的富豪也很少到這賭,來玩的都是小人物,大富豪們要賭就到澳港,拉斯韋加斯這些正規賭場,在這裡賭,太危險,保安都帶槍的,贏了也怕帶不走。
周百億在國內就不敢這麼明目張膽,要是他在賭船上隨便殺人,以後誰還到他那裡玩?遇到厲害的人,還可以在上滬派人殺他。
但在這裡,都是胡邁德的天下,除了官方,他怕誰。
他們最大的收入就是騙姜紳這樣的遊客大老闆,要靠其他散客熟人賺一億歐元,不知賺到何年何月。
所以這一億歐元對胡邁德來說,絕對是一筆鉅款。
不過,錢是讓人眼紅,但不是好賺的。
胡邁德聽到姜紳的來意,微微愣了下:“這個有點難度的,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玩的,都是各酋長國的王子貴族,除了有什麼需要會找我們,我們的人都進不去他們的包廂。”
“他現在大輸特輸,幾千萬歐元都輸的差不多了,會不會向你們借?”
“這個真的會。”胡邁德一聽又嚇一跳,你知道知道他在輸?
尼嗎,真是個魔鬼。
“如果他再向你們借錢,你就說沒錢,你說這裡有個華國客人,剛剛把你們賭場的錢都贏光了,現在非常囂張,也許,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想見見我也不一定。”
“這樣啊?”這樣的錢太容易賺了,只是引見一下阿卜杜·本·阿齊茲,胡邁德就會賺一億。
剛剛倒下四個保安的不爽,馬上煙消雲散。
“我的真主,你放心,只要他向我借錢,我一定會想辦法引見的。”胡邁德現在真主都不要了,直接叫姜紳爲真主。
他的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老闆,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找你借錢。”
嘶,這麼準。胡邁德現在看到姜紳就和看到真主沒有兩樣。
“等下,我馬上來。”胡邁德激動的跑到另一個貴賓室。
“嗎的,嗎的。”阿卜杜·本·阿齊茲在踢桌子,帶了兩千多萬歐元,全輸光了。
我還不是酋長,只是王儲,我的零花錢要輸光了。
謝爾赫這個蠢貨,竟然敢把我的錢贏我了。
阿卜杜·本·阿齊茲很生氣。
看到胡邁德進來的時候,勃然大怒:“胡邁德,馬上給我準備二千萬,不,五千萬歐元,我要把所有的贏回來。”
“哦,王子殿下,今天誰贏了?難道又是謝爾赫王子?”
“該死的,他的手是不是摸了奶油了,他今天贏了有五千萬。”
“尊敬的王子殿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今天來了一個該死的華國人,把我們賭場的錢贏乾乾淨淨。”
“混帳。”阿卜杜·本·阿齊茲聞言大怒:“你怕我還不起?你的賭場還想不想開了?”
“不要生氣殿下,你看看這錄像,剛剛我們拍下的,我可不敢騙你”胡邁德把姜紳賭時的那幕放給阿卜杜·本·阿齊茲看了下。
“一把定勝負,該死的,他一下子贏了我們十億歐元,這五個人可全是我安排的,我的真主,十億歐元,我怎麼還?”
“這麼厲害?”阿卜杜·本·阿齊茲看的清清楚楚,然後突然冷笑:“胡邁德,這可不是你,找人把他幹掉就是,十億歐元,你不是有病?真的打算給我?”
“他來頭很大,我也不能動他。”
“什麼?”阿卜杜·本·阿齊茲有點不相信:“一個華國人而已?難道是官員的兒子?”
官員的兒子也可以殺啊?這裡沙漠成羣,鬼知道他死在那裡的?
“他在華國是個中層官員,聽說他的父親是華國的將軍,在華國很實力,我可不想被華國的導彈把我這裡夷成平地。”
“切——”阿卜杜·本·阿齊茲不屑,不過,將軍這兩個字還是比較惹眼的。
這樣的人物,的確不能亂殺,不然外交壓力下來,各酋長國都要奉命破案。
“我看的出,他這個人還是比較大氣,要不,我幫你向他借點錢?”胡邁德試探着問。
然後他又頓了頓,好像在自言自語:“要是王子能贏點他的錢就好了。我們可欠了他十億歐元,我的真主啊。”
十億歐元?阿卜杜·本·阿齊茲眼皮跳了數下。
“等下,錄像給我接到我們的包廂。”阿卜杜·本·阿齊茲若有所思,轉身回到自己的包廂。
他的包廂裡有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侍從和跟班。
有三位王儲,分別的阿治曼、沙迦、迪拜三個酋長國的王儲,還有兩位王子,一位公主。
這位公主可不一般,她是阿聯酋最亮的明珠,同時也是最具判逆的公主,沙迦四公主謝爾赫·妮曼。
妮曼公主從小在西歐求學,據說中學的時候就開始打架、吸毒、泡男人,並是王室成員中第一個在公共場合穿着黑絲短裙的女子,曾經差點被驅逐出家門。
但是,她是現任沙迦酋長最疼愛的女兒,儘管有全身的污點,但是隻能代表她年少無知,曾經誤入岐途,二十歲後的妮曼公主,突然開始改邪歸正,因爲她的漂亮和聰慧,只用了一年就扭轉了她在國民心中的負面形象,現在,已經重新成爲衆人眼中阿聯酋最明亮的珍珠。
但是就這顆珍珠,在包廂裡面,身穿着一襲火辣的短裙,黑絲美腿展現必露,嘴裡還叨着一根細細的香菸。
“華國的土豪?我喜歡。”妮曼公主輕輕吐了一道煙圈,眼睛死死的盯着畫面,好像認識姜紳一樣:“這小夥子蠻帥的,讓他加入吧。”
“妮曼,麻煩你先換掉你的衣服,我可不想王室的榮耀再受到任何損失。”
“哦真主,他可不知道我是妮曼?”
“——該死,你們真的要這華國人來?”
“他可有十億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