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們是不是看錯了？”手機裡，姜紳在和金芷青通電話：“你們在街上，這個距離還是在我的神念之中，我沒找到你們說的那兩個人。”
“真的有啊，那人很厲害的，像是練過功夫，氣息和你以前相似。”金芷青發誓賭咒。
“你懂什麼叫氣息？”姜紳笑。
“我怎麼不懂？我最近看了很多網絡小說，比如屠神之路，修仙大霸主，神仙都不有氣息麼。”金芷青不服。
“行了行了，我沒找到，可能他們走了，你們早點回來吧，我還在開會。”姜紳神念沒掃到，自然不相信。
這個地球，除了當初神力局的異能之士，誰逃的過他的神念？
他掛了電話，走回座位。
現在他還在開常委會呢。
今天研究的事很多。
老閔知道姜紳脾氣臭，怕姜紳又和上次一樣開到一半就走，提前和姜紳打了招呼。
今天的決議，一是處理倒樓事件的幾個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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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住建委主任這個位置要被換掉的。
老閔想搞自己人上去，但怕姜紳插一腳。
他現在，五票對四票，姜紳要是幫萬瑪薩爾一下，就是五票對五票，不好搞了。
不過姜紳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住建委主任給你行啊，警察局長給我。
姜紳最喜歡把警察局長搞成自己人，因爲做事很方便。
你有什麼人用？閔建業奇怪了，你初來乍到，有人投靠你了？
我推阿扎西，這人不錯。
尼嗎，阿扎西方是本地人，閔建業叫道，不合規距。
警察局長，一般不能讓本地人當。
阿扎西是自治州的人，不是青樹市的人，不算真宗本地人。
老閔當時就沉默了。
住建委當然是好局，應該是市裡所有行局裡，最紅最大的局之一。
但是警察局也是權傾一方的。
兩個局在行情上看難分上下。
但在領導眼裡，住建委更好一點。
警察局必竟還受上級警察局管，那有住建委用的順手。
行啊，你支持我拿住建委，我支持你拿警察局，老閔最後向姜紳妥協。
姜紳接完電話的時候，正是組織部長提人事的時候。
潘衛強部長看看閔建業，看看姜紳，輕咳兩聲。
“下面提兩個人事議題，這次保障房突然倒塌，驚動省州兩地，住建委主任隆必爾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住建委身爲保障房質量監管單位，而且這還是全市重點的民心工程，這樣都能出問題，可見隆必爾的工作有多麼失職，我建議免去隆必爾的住建委主任一職。”
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就算是萬瑪薩爾一系也知道，隆必爾下臺這是必然的。
大概數秒鐘後，見沒有人出聲，閔建業裝腔作勢的擡頭問：“保障房雖然塌了，但是工作不能停，住建委還要繼續，繼續把這個工程做好，給領導看看，給百姓們看看，這不是政府的問題，這是個人的問題。”
“你們組織部有什麼適合的人選？”
“我們初步考察後，有兩個人選，一是旺拉鄉黨委書記趙永峰，二是共青團市委書記古力娜。”
這兩個人，一個是閔建業的大愛，一個是萬瑪薩爾推出來的本地新秀。
尤其是後者古力娜，號稱青樹一枝花，被稱爲青樹官場十年來最美的幹部。
不過這個美，可不是指外表。
古力娜姿色中等偏上，這樣的女孩子滿大街都能找到，說她最美，因爲在幾年前的大地震中，她三次衝進小學，冒着危險先後抱出五個小學生。
當時的壯舉被記者拍到，一舉出名，年紀輕輕就晉升爲青樹市的團委書記。
而且古力娜還是多瑪多吉的侄女。
萬瑪薩爾這次把自己人的侄女推出來，就是想搶住建委這個好堂口。
不過潘衛強話音剛落，常委副市長李亞男馬上冷笑。
“古力娜？潘部長你不是開玩笑吧？她才幾歲？基層呆過幾年？團委都是搞搞文字工作，虛務工作的，能勝任住建委這麼大的行局？”
李亞男明着在說潘部長，其實就是在說古力娜。
戰鬥開始啦？姜紳在邊上不動聲色，坐山觀虎鬥。
當然，這種感覺很不好，沒有他在溧山時，什麼都在掌握中那種感覺。
“亞男市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誰說團委都是虛務工作？我們前首長就是團委出身，你這話到了京城可別亂說？”宣傳部長多瑪多吉一聽急了。
古力娜可是她的親侄女，她當然聽着生氣，而且，華國前一號首長就是團委出來的，現在多少省部級幹部是團委出身的，李亞男你怎麼說話的？
“現在上下都要求幹部年輕化，女性化，市委市政府班子裡，還一定要有女領導，我看我們青樹市，行局裡面都沒有女局長，古力娜除了年輕一點，無論工作能力還是個人品德，完全勝任。”紀委書記扎西格也道：“應該給年輕人一個機會，趙永峰太老了，都快五十歲的人了。”
“扎西格書記，我沒記錯的話，你都五十二了吧。”政法委書記嚴亞鬆冷笑，你這麼老，還說趙永峰？“說到上面的要求，領導幹部都要有基層工作經驗，古力娜一直呆在機關，就這條，足夠她下去鄉鎮再幹幾年。”
“我記得沒錯，趙永峰前年在鄉里和某村的女會計有點不清不楚，女方的老公還找到市裡的，我們紀委還給了趙永峰一個處分，這樣的幹部還能到市裡重用？”紀委書記扎西格又挖出趙永峰以前的事。
“他是處分過，所以一年內不得晉升麼，現在過了兩年了，而且這次是平調，也不是晉升，我們開國老首長也說過，不能一棒子打死一個人，知錯能改，還是好同志，這兩年趙永峰在鄉里，兢兢業業，工作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以他的資歷和經驗，完全勝任住建委主任這個職務，而且我相信他比隆必爾乾的更好。”
尼嗎，隆必爾下臺了，你怎麼說都行，萬瑪薩爾眉毛一揚，正要說話。
“行了，大家爭來爭去不知爭到什麼時候？投票吧，老規矩。”閔書記非常直接，一看這樣鬥嘴，不知鬥到什麼時候，而且扎西格喜歡挖舊事，別挖啊挖的，挖出點大事來。
“好，投票。”萬瑪薩爾似乎也胸有成竹的樣子。
“同意古力那同志任住建委主任的舉手。”潘衛強開始投票。
馬上，萬瑪薩爾帶頭，宣傳部長多瑪多吉，常委副市長多哈鬆，紀委書記扎西格紛紛舉手。
四票。
四個本地人率先拿到四票。
閔建業笑而不語，餘光在看姜紳，姜紳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在坐定。
就在潘衛強微微一笑，準備說什麼的時候。
前面一直好像在打盹的人武部政委沈新國突然睜開了眼睛。
平時一開到常委會，他都好像要睡覺一樣，今天眼睛大亮，飛快掃了下全場，然後慢慢舉起了手。
我草，閔建業的笑臉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潘衛強等人更是臉色大變。
大家都沒有想到，從來不投票的沈新國，竟然投了萬瑪薩爾他們。
太意外了，太震驚了。
正常情況下，沈新國就算要投，也要投閔建業這邊的，尼嗎的，你不是本地人啊，不科學啊？
“哈哈哈哈。”萬瑪薩爾擡頭大笑，甚是得意。
在他看來，副書記彭於真在每次投票時經常棄權或中立，就算最近被閔建業拉過去了，也只有五票，只要姜紳中立，五對五，這個任命就有的玩了。
我們古力娜拿不到，你們趙永峰也別想。
場中潘衛強臉色發白的和閔建業對視一眼。
這個結果讓他們大出意外。
不過閔建業也不是省油的省。
“萬瑪薩爾，這才五票你就這麼得意了？潘部長，我們再投一次，同意趙永峰任住建委主任的舉手看看。”
閔建業舉手。
他一舉手，潘衛強，嚴亞鬆、李柄男也紛紛舉手。
萬瑪薩爾死死的盯着彭於真。
彭於真似乎猶豫了一下，數秒鐘後，終於緩緩舉手。
五票對五票。
雙方均勢力敵。
刷，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姜紳。
曾經他們雙方都想壓制，都想對付的姜紳，現在成了關鍵人物。
小姜市長，我們說好的呢？閔書記那眼神就好像在和姜紳交流。
姜紳有點得意，現在他有種待價而沽的感覺，兩邊都需要他。
“姜市長？”閔建業第一次沒叫小姜市長，他看姜紳一直沒動，有點急了。
“姜市長，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說出來。”萬瑪薩爾也道。
老閔啊，不好意思，其實萬瑪薩爾也找過我，姜紳用眼神向他表示，我也要防着你們一手，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不能相信當官的嘴。
閔建業說用警察局長換住建委主任，姜紳當然不會全信，官場上的話，怎麼能全當真。
到時閔建業反悔，姜紳也拿他沒辦法。
“咳咳——”姜紳習慣性輕咳兩下，慢條斯理的道：“我看這樁人事可以壓一壓，待會再說，要不，我們先談下一樁？警察局身兼重任，關係到百姓的安全和社會的和諧，先把警察局長搞定再說好吧？”
尼嗎，小狐狸，閔建業一聽，心中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