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那個企業?銀行?水電?”金近山試探着問。
“不用了,都一樣,即然他們讓我退,肯定希望我退乾淨,我又不缺錢,還去這些部門幹什麼。”姜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金近山長舒一口氣。
看的出來,他的終級目標,就是勸說姜紳什麼都退掉,當然,姜紳實在不肯,也可以接受他進企業。
“這個項目搞完吧,青樹市還需要你,你也可以幫青樹百姓做點事,十月份,十月份你辭職——”金近山又道。
尼嗎,要我退了,還要利用我,面前要不是金近山,早給姜紳一巴掌掀翻了。
好在他也知道,金近山也沒辦法,完全被逼着來的。
“下週我辭職,不等了,項目的事,交給向忠,可以搞定。”
“——哎。”金近山一看,知道沒希望挽留了。
小姜啊小姜,你做事認真一點,按套路一點,順着上面的意思,別說正部,更大也有可能。
爲什麼搞成這樣?
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挽回。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了。”金近山沒臉呆在這裡。
他覺的對不起姜紳,這事要不是爲了金家,他是不想來親口和姜紳說的。
“我說大舅子,你急什麼,吃了飯再走,你從東寧跑青樹一趟容易嗎?”
“不吃了,早點回去覆命——”金近山不好意思呆在這裡,站起來走幾步後轉過身:“我爸說了,你要願意,早點和芷青,把婚事給辦了。”
說完之後,頭也沒回的離去。
姜紳坐在那裡,沒出聲。
老金這是表態了,我金仲林永遠支持你的,只是上面的意志,我也沒有辦法。
老金夠義氣。
老炎就不厚道。
姜紳送走金近山,打電話給老炎。
“我也壓力很大,振國最近又要下去當省長,小姜,退就退吧,其實你不缺錢,不缺女人,沒有官位,想怎麼玩怎麼玩,別說秘書是女的,找十個女秘書也沒事,別說你和女市委書記有一腿,和女省長有一腿也沒事。”
老炎這話說出來,姜紳就知道,合着黃振國要下去當省長了,老炎也頂不住這壓力,同意姜紳退出來。
要是你不同意姜紳退出來,不讓你兒子省長。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姜紳想想,也不能怪老炎,人不爲已天誅地滅,老炎總的來說,還是很照顧姜紳。
“老炎,回頭我送幾塊玉給你,和你家人帶着長命百歲,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姜紳笑道。
“小姜——”老炎一聽,熱淚盈眶,小姜果然是性情中人,真有點對不起他。
應該讓他在官場上走的更遠的,可是,哎,我一個人,也無能爲力啊。
接着姜紳和另外幾個認識的高官分別打了電話。
何長龍,歐省長,甚至俞振強、田伯榮。
老俞和老田都似乎還沒收到了消息。
俞振強一聽,呆在電腦那天半天,好半響纔回過神來。
“要辭職了?——也好——也好——”老俞就說了幾句話,但是其中的意思,百味俱雜。
老俞雖說把姜紳踢出東寧,其實很欣賞姜紳的工作能力。
以他的級別,雖然現在是一省老大,也不敢在電話裡說點可惜,婉惜之類的話,他和姜紳,心知肚明就好。
老俞還是個好人,姜紳掛了電話默默的想了。
田伯榮就不一樣。
“辭職?上面叫的?——哦——”田伯榮語氣有點失落。
他當初保姜紳,用姜紳,都是在拿自己和俞振強比。
要論真正的關注,他可能還沒俞振強關注姜紳的多。
你就是爲了政績麼,姜紳總算明白了,官場上那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幾個電話打完,姜紳呆若木雞的坐在辦公桌上。
今天週四,再過幾天,週一我就辭職,從此以後再也不是官場中人了。
話說他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但馬上要離開這位置,也突然有點捨不得。
不過姜紳留戀的,不是權位,而是再也沒有機會,幫百姓做點事了。
金近山要是還在,要是知道他這想法,馬上又要說他。
你別老自以爲是,合着全華國,除了你姜紳,別的官員都不是爲百姓做事?
你就是這樣的思想不對,所以他們容不下你。
八月七日,青樹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姜紳辭職了,辭去政府市長一職,震驚全省官場。
常務副市長多瑪多吉升任政府市長,接替了姜紳的位置。
向忠升任常務副市長。
一大波姜紳的人得到重用和提撥。
辦公室主任溫依依繼續留任,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溫主任再也沒有以前那麼活潑和開心了。
姜紳辭職的時候,正是西歐項目落地的時候,不過辭職沒有影響到這個項目。
項目繼續運作,四位主教在八月五日就離開了青樹。
八月七日晚上,四位主教回到教堂。
巨大神聖的教堂中,諸多主教育教皇裡卡爾齊聚一堂。
“陣圖我們拿回來了,是姜謙派人送來的,在青樹研究了一天,沒研究出什麼,所以我們帶回來,大家一起參考。”
譁,一幅圖畫被平鋪在他們巨大的長圓形桌上。
圖畫上面,縱交錯各種線條,交織成一副神秘的畫像,還有各種符語一樣的符文在畫面各處出現。
所有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這副畫像。
“上帝啊,這就是華國的陣圖術?真是神奇,我感覺,這些線條,就像是某種密碼,只要破解這些密碼,就能學會,和掌握這種陣圖。”
“這應該屬於華國道術一系的吧?道術和法術一樣,不是我們的擅長,把‘暗夜巫師’的人請來吧。”
“裡卡多,你瘋了。”一個主教直呼教皇的名字。“‘暗夜巫師’是我們教會的敵人,你拿着這樣的東西,還要請暗夜巫師的人來參詳?”
“敵人?我們現在的敵人是誰?吸血鬼也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一樣和他們共同對敵。”
“吸血鬼和狼人是世敵,同樣並肩聯手大戰姜紳。”
“現在,在遙遠的東方,有個魔鬼一樣的敵人在威脅到我們教會,難道,我們不應該和暗夜巫師一起聯手嗎?”裡卡爾憤怒的舉起他的權杖。
他的權杖叫“光明之杖”,是教會教皇才能擁有的無上寶物。
在神話中,與上帝之劍是上帝的兩件重要聖物。
傳說在中世紀之前,上帝把光明之杖與上帝之劍這兩件聖物,分別放在人間和天堂,用來傳遞人和神的交流。
教會就是人類的代表,負責溝通上帝,領導和傳達上帝的意志。
據說必要的時候,用光明之杖,可以召來真正的上帝。
當然,這只是傳說。
不過裡卡爾把光明之杖一舉起來,全場氣氛頓時緊張了不少。
那個開口頂撞裡卡爾的人,馬上低下了頭。
雖然他也很狂,但是面光明之杖,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腦袋。
“裡卡爾說的對,現在,惡魔橫行,世界文明到了毀滅的邊緣,我們要一起聯手,誅殺姜紳,還人類一個和平的世界。”隨着一聲軟綿綿的聲音,從教堂的拐角,最沒有陽光的地方,緩緩出現一個影子。
這個影子很黑,像鬼影一樣突然出現,然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在教堂的其他地方,陽光普照,一片光明。
只有那個死角,沒有接受到陽光。
而他就站在那裡,好像是黑暗中的暗影一樣。
“茲利文,暗夜巫師最強的大法師之一?”有大主教眼尖,認出這黑暗中的高手。
暗夜巫師的大法師到了,偷偷舉入他們的教堂。
這曾經是他們最大的敵人,現在雙方卻不得不共同對敵。
“茲利文,你來的正好,即然想和我們聯手,那就來看看,這個陣圖,是什麼樣的法術?以你們的力量,能不能驅動?”
裡卡爾揮揮手,譁,桌上的圖畫向黑暗中飛去。
黑暗中的茲利文擡手一點。
圖畫被定格在半空中。
一屋子大主教們,雖然討厭這些法師們,但也被他們的法術所震驚。
“陣圖,是東西方都有的技藝,在東方,以符錄爲主,配合地勢地形,星辰變化,改變氣場環境,營造出一種陣圖的效果,其實說到底,還是符錄爲主,符錄在我們西方,像當於法術的咒語,起到支持命令的作用,可以發揮強大的力量。”
茲利文一邊說,一邊用眼光掃過那幅圖。
“這幅圖裡,一共是有一千九百四十八條線路組成,包含着太空中的無數星系,我認識的星系只有三個,人馬座、仙女座、地犬座,也就是說,東方和我們西方一樣,都要借用星空的力量,你們再看這邊上,這邊上畫的亂七八糟的,其實就是符錄,東方人叫符錄,我們巫師界,叫咒語,他們是用畫出來的,我們是用說出來的,其實殊途同歸都是一樣的作用,引爆其中無窮的力量。”
這個茲利文好像真有點懂,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
他的語音剛落,空中傳來一聲長笑。
“你懂的這麼多,那麼你知不知道,你死之後,是去天堂還是地獄?”
長笑聲中,嗖,大廳當中出現一個身影。
“姜紳?”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