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曲“Sugar”在循環着,傑克抖動着身體,跟着原唱在哼唱。
林琅看着非常活躍的傑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爲什麼你的歌就沒有歡快風格的呢?”傑克回頭看向林琅道,這段時間他幾乎把林琅的歌聽了個遍,他本來是想要放林琅的歌,但卻覺得太悲傷了,有些不適合此情此景。
“心裡潛藏着太多的悲傷。不過,我想,應該快有歡快風格的了。”林琅笑道,經過這一劫,讓她看清了許多的事情,某些時候只要活着就是最好的,至少還活着。
只要活着,就存在着希望,死了,連絕望的資格都沒有了。、
“很期待呢。”傑克微微一笑道。
車子在風中徜徉,不久後,巍峨的羣山出現在了遠方。
峨眉山到了,傑克停好了車輛。
兩人找了一家酒店換好了服裝,林琅一身水藍色運動裝,頭頂帶着一個遮陽帽,一副咖啡色的墨鏡,略微的化了一點淡妝,就跟着傑克出門了。
兩人來到山腳,購買了門票,跟着簇擁的人流,一步步往山頂而去。
山道上,同行的人們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彼此互相談笑,或者嬉笑打鬧,一路往上,所爲的只是一起觀賞那最美麗的風景。
林琅由於大病初癒,身體情況尚未完全恢復,體力並不如這些人,不過好在傑克是個非常體貼的男人,一路上默默跟在她的身旁,跟隨者她的腳步一點點往山上走。
林琅時不時會停下腳步歇息一會兒,傑克都會在適時的時候給她遞上礦泉水什麼的,並且時刻都在關注着她的身體情況。
“照你這樣,我看我們今天恐怕得傍晚才能上山,想要下山根本沒有可能。更別提明天送你回醫院了。不如這樣好了,我揹着你上山,大概中午時分就能到達山頂。我們也正好能在午時,驕陽最爲熾烈的時候到達峨眉金頂,一覽這峨眉山的風光。”傑克說道。
“你真的是想着明天早上送我回去?”直到現在林琅都保持着一絲懷疑,認爲傑克並不想送她回醫
院。
“不想。但在這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人能讓我信守承諾的人。真正的承諾,我也只會爲你而許下。”傑克微笑,蹲在了林琅的身前,道:“上來吧。”
“可是這樣,你會很累吧。”林琅皺了皺眉,距離山頂還有一段非常遙遠的距離,若是讓傑克這樣揹着上山,不把傑克給累趴下才怪。
“這只是小意思,事實將會證明一切的。”傑克臉上浮現了自信的笑容,擡頭望着那高聳入雲的山頂,臉上的笑容愈來愈濃了,他要揹着林琅征服這峨眉山。
“可是,以這樣的方式不太好吧。”林琅見傑克那麼自信,可是皺起的眉頭並未得到舒展,傑克面對她一直都是誠信且謙遜的,不管傑克出於什麼目的,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和傑克一起走上山,而不是被傑克揹着上山。
“你是在介意嗎?”傑克皺了皺眉,他在華夏住了十多年,對於華夏的風土人情自然清楚,深知“男女授受不親”之禮。
“不是。我只是覺得讓你揹着我這樣的方式上山,這不太好,並非是爲了避嫌。”林琅解釋道。
“我所爲的並非是你用某一種方式和我領略這世界最美的風光,哪怕是讓我這一輩子揹着你走遍全世界,我也願意。”傑克微笑道。
林琅點了點頭,上了傑克的背。
傑克微微一笑,“起飛咯!”身姿站起,雙腳邁開,一步狂奔而出,猛然加速超越了前方正在緩慢上山的人羣。
傑克狂奔的速度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讓他們驚訝的並非是傑克跑得快,而是因爲揹着一個人傑克還依舊能夠在這陡坡上向上狂奔。
“這小活力身體真好。”一位老人看着向上飛奔的傑克不禁搖頭感嘆。
“這姑娘,日後性福了。”一位風韻少婦看着傑克背上的林琅笑道。
這句話聲音雖然不高,但還是讓林琅聽到了,聽到這句話後林琅霞飛兩腮,腦海中出現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至於傑克腳下一顫,差點兒就一頭撞在了石階上。
不好好在傑
克身後不凡,穩住了有些不穩的腳跟,接着往上跑。
“歇一歇吧,你這樣能堅持多久啊……”林琅看着傑克有些無語,自以爲傑克是爲了彰顯自己的速度,討取她的另眼相待纔在一開始用這種速度狂奔,博人眼球,讓人刮目相看。
“沒事兒,這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小意思。”傑克笑了笑,道,平日裡他們都要進行高強度的體能訓練,長跑登山就是其中之一,這對於傑克來說並不能算什麼。
不久後,傑克就達到了半山腰。
到達半山腰之後,傑克在放下林琅休息,拿出礦泉水一陣牛飲,而他自身更是大漢淋漓,整個人都喘着粗氣。
他臉上的汗漬反射着早晨並不算太過炙熱的陽光,一張臉顯得有些晶瑩。
林琅看着傑克,眼中滿是疑惑,傑克的資料,她也有一點掌握,外國僱傭兵軍團出了名的悍匪,時常出入中東地區,行走在刀尖上,自身更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頭,這一生死在他手中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他和劉根田是一類人,不過傑克卻比劉根田要血腥黑暗,時常行走於刀尖之上,更有着喋血夢魘的稱號,經常暗殺歐美地區的商業巨頭,或者是執行恐怖任務,在七年前就遭到了全球通緝,總之提起僱傭兵,很多瞭解這一塊的人,都會想到他,他也是TS組織的中高層軍官。
林琅絲毫也沒有想過這個魔頭居然會潛藏着這樣的一面,可愛而又平凡,給人一種鄰家大哥的感覺。
“你爲什麼不選擇離開華夏呢?那樣來說,你應該會更安全一些。”林琅說道,內心有些擔憂傑克的安危。
“我回去又能做些什麼呢?我之所以參與那些事情,完全是因爲自己找不到了人生目標,處於迷茫。用一句簡單的話說就是沒事兒找刺激。我並非像他們所說的,受到邪教蠱惑,從而參加恐怖組織。我只是爲了刺激,從那之後,只有生死的刺激纔會讓我感覺到,我還活着。”傑克將手中的一瓶礦泉水一口喝乾。
“之前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林琅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