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堂兄送回去之後,吳小玉也便回家睡覺去了,侄兒吳侃侃則被抱孫心切的母親留了下來。
吳小玉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但是對於試圖謀害自己的人,他可沒有那個聖母心選擇原諒。
儘管自己能撞上這樁奇遇,有那個傻瓜的幾分功勞,但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他今晚之所以選擇,用腦袋碎磚頭來威懾他們,而不是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不僅僅是因爲周圍的睽睽衆目,還因爲要在衆人面前賣村長個面子。
以那老傢伙的脾性,若是跟他撕破了臉面,自己養雞的事,怕是會在村裡遇到不少的阻力。
自我否決了農田養雞的設想之後,放眼整個村子,能用來散養數千只,乃是上萬只雞的也只有後山了。
如果在後山養雞的話,只需要用木棍和玉米杆搭建幾個簡易的雞舍,然後用攔網圍起來就行了,這樣就大大地減少了建設成本。
可是,在後山養雞的話,有一個致命的問題,就是山中的野獸衆多。不說別的,單單就是些黃鼠狼,也能將自己養在山中的雞給糟蹋個乾淨。
在他剛要生出苦惱的時候,那晚的那頭惡狼的形象,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中,他方纔又想起來,這世間的野獸都要聽命於自己的。
只要自己馴服幾隻兇猛的野獸,讓它們擔當看門狗的角色,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既不用再擔憂野獸的侵擾,也不用擔心有人來做偷雞摸狗的事,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管理工作,只需要按時餵食就行了。
等這些雞養的差不多了,自己再給它們灌些靈泉水,肉質鮮美肥嫩的雞便可以出欄了,到時候還可以留下一部分雞來產蛋。
如果飲過靈泉水的母雞產出的雞蛋,在品質上有卓越的提升,那就又是一條生財之道了。
想到這些便喜不自禁地笑出了聲,他連忙恨恨地掐了自己一下,不斷地暗示自己要穩住,難道自己就這麼點兒志向?
斂了斂心神之後,吳小玉便開始打坐練功,財富雖然是最現實的需要,但是如果缺乏力量,就算擁有無窮盡的財富,也只能成爲任人宰割的肥羊。
他按照陰陽長生訣中的竅門,引靈氣入體,然後使之周遊全身幾處經脈,然而在牀上靜坐修煉了好久,卻只能感到微弱的氣絲在自己的體內流動,與自己在玉牌之中修煉之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自己的修爲提升了,體內的經脈變大了?吳小玉興奮地催動咒語,進入玉牌之內,然後向着茅草屋一路狂奔而去,他要看下《乾坤寶典》上是怎麼講的?
推門而入,迫不及待地打開《乾坤寶典》找到關於修煉說明的一章,裡面講到,凡人中天資卓異者,修煉陰陽長生訣三載可入練氣境,而練氣境的標誌便是能夠做到內氣外放。
也就是說自己只要到了練氣境,便能根治父親的病了?吳小玉連忙運起陰陽長生訣,將自己體內收納的靈氣,聚集在指尖,猛地朝着桌子上的酒杯點去。
尷尬的是酒杯竟然紋絲未動,他並不能做到內氣外放。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吳小玉不自覺地摸了下鼻子,坐了下來。
天資卓異者,修煉三年方纔能夠進入練氣境,自己才修煉了幾日,怎能有那個奢想?但是爲什麼方纔修煉之時,爲什麼只能感應到微弱的靈氣?
吳小玉再次打坐,運行其陰陽長生訣,引靈氣入體,頓時覺得一股強大而純粹的氣息,開始在體內涌動,就是這種感覺!
爲什麼在外面修行與在玉牌之內修行,會有這麼大的差別?難道是?吳小玉又激動地翻動起面前的《乾坤寶典》,而後大笑起來。
“果然是這樣!這玉牌或者說是仙界養殖應當是一處小世界,這其中的靈氣,應該比外界也即地球上濃郁的多,在這裡面修煉能更好的吸納靈氣,極大地縮短修煉的時間。”
“自己之所以在外面修煉的時候,覺得體內的靈氣微弱,並非自己的境界提升,而是外界的靈氣太他媽的薄弱了!”
可若是如此的話,這玉牌乃是仙界大天尊送給乾坤大帝的,那麼這就應當是一個天大的賞賜,而並非是要給乾坤大帝難堪啊!
但是以乾坤大帝的修爲,沒有理由覺察不到此處世界的靈氣要更爲濃郁啊,他爲什麼會辭官掛印,遨遊宇宙去了呢?
難道即便如此神奇的玉牌,在仙界衆大能看來也是不入流的?仙界到底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呢?這遠不是他一個方纔接觸到修煉法門的人所能想象的。
好在他很快便從這種執念中回過神兒來,仙界大能如何看此處世界與他無關,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可以拼接這麼快玉牌迅速崛起,成爲一方霸主就好了。
既然玉牌之中的靈氣更爲濃郁,那麼以後自己所有的修行,都要在這裡面進行了。
《乾坤寶典》中記載三年可入練氣境,自己在這麼一處靈氣濃郁的地方修煉,怕是用不了三年便能進入練氣境吧,到時候父親的並就可以根治了。
沒想到這麼座養殖場除了能幫自己發大財之外,還能幫助自己早日提升修爲,說起來這一切還真要感謝牛大春和劉寡婦呢!
在這玉牌之中,不覺間已經外界已然天亮了,耳邊也響起了母親的叫喊聲。
吳小玉催動咒語,出得玉牌,打開門,發現堂兄吳大山兩口子也在。吳大山見他出來,竟然然給了他個擁抱,要知道農村裡可不興這個的呀。
吳小玉連忙後退,說道:“哥,你這是幹什麼?”
“兄弟,昨晚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有你在的話,你哥今天怕是要躺在醫院裡呢!”吳大山略帶悔恨地說道。
沒等吳小玉開口,父親便說道:“大山,說這話幹什麼?他是你弟,幫你不是正常的嘛!但是你給我記住了,酒這東西還是少喝!”
吳大山低着頭,說道:“知道了叔!我就是看不慣村長那個老東西,總是欺負我們家!”
母親王愛鳳連忙拉扯他們坐下,說道:“好了,都別說了,先吃飯吧!農田的多劃給劉寡婦一塊兒的事,不是說犁地的時候,再給你劃回來的嘛!你跟那老東西鬧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吳大山的媳婦王桂花,也嘆了口氣說道:“可不是!你就聽嬸兒的話,不要再去跟他鬧了!澆地的事,排在後面就排在後面嘛!”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吳大山紅着眼說道,可見他心中的怨恨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