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頭身旁的人,唯恐他再胡言亂語,連忙呵斥道:“少廢話!以後有什麼事,你只管動手,別開口行嗎?你不是常說能動手就別吵吵嗎?你多什麼話呀?”
石頭仍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想再爭辯,卻聽張大膽無奈道:
“兄弟,你就別說話了行嗎?再說下去,把你們老大的底細全都給漏了!”
“你特麼活的不耐煩了是吧?我們兄弟說話有你什麼事兒?是不是找死?”石頭將所有的委屈與不滿,全都發泄在了張大膽的身上。
就在此時,白潔趕到了,見張大膽被幾人逼到牆角,卻是不解道:“你幹什麼呢?不是着急回去嗎?還玩兒?”
幾人見白潔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跟被自己脅迫的人,談笑風生,頓時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
石頭見狀,怒道:“瑪德!別以爲老子不打女人啊!識相的就快滾!”
張大膽原本想跟他們幾個玩玩兒,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又怎麼能放任他們對白潔無禮呢?
“找死!”張大膽隨手掙脫兩名大漢的束縛,擡腳踢了石頭下,將他踹倒在地。
備胎哥見狀,也怒火中燒,老子還沒動手呢,你特麼的竟然敢反擊?真特麼活膩歪了!
“兄弟們,一起上,揍死這狗*的!”備胎哥厲聲吼道,掄拳朝張大膽打來。
這些人的攻擊,對於常人而言,已經算的上犀利,算得上穩準狠,但張大膽何許人也,豈能讓這些人打到自己?
只見他一個轉身,便從三人的圍攏之下脫身,挑釁道:“就這點兒本事?繼續……”
幾人雖然被張大膽靈活的身形,嚇了一跳,但畢竟人多勢衆,心裡還是有些底氣的。
三人再次掄拳,朝張大膽襲殺而來,這次張大膽並未躲閃,而是揮掌前去格擋,電光火石間,便將三人擊倒在地。
倒地的三人,不覺瞠目結舌,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自己會被擊倒在地?
張大膽走至備胎哥的身邊,俯身笑道:“兄弟,那個小芳給了你們多少錢啊?”
備胎哥見他果然猜中了小芳,心中頓時慌亂起來,他身手如此厲害,不會去找小芳報復吧?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小芳受到傷害。
“什……什麼小芳,我們不認識……”備胎哥忍着腹部的疼痛,厲聲否認道。
張大膽見他如此不識時務,事到如今還敢嘴硬,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怒氣,詰問道:
“剛纔你那愚蠢的兄弟,可是已經說漏嘴了!你特麼當老子傻嗎?”
備胎哥聞言,臉上更是惶恐,一邊捂着肚子,一邊哀求道:“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係,是我看不過去,執意要替她出頭!”
買兇傷人的事情,張大膽也遇見過,卻從沒見過像備胎哥這樣,鐵了心要幫僱主隱瞞,心中不禁產生了懷疑。
“你跟小芳什麼關係?”張大膽將腳放在,備胎哥一位兄弟的手上,威脅道。
備胎哥素來講義氣,唯恐手下的弟兄,再受傷害,只得如實相告道:“我……我在追求小芳!”
站在遠處的白潔,聽到備胎哥的話,卻是有些感動了,出言道:“大膽,要不就放他們走吧!”
“大膽?你……你是張大膽?”備胎哥臉色愈加難堪,猶疑不定道。
張大膽見狀,愈加好奇,問道:“怎麼?你認識我?難道咱們還有舊仇?”
備胎哥確認了張大膽的身份,心中更加惶恐不安,要知道,張大膽可是吉記的老闆,而自己魚攤最大的主顧,就是吉記。
要是給張大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意,豈不是也要一落千丈了?
備胎哥雖然是吉記的供貨商,但從來沒有見過張大膽,更不認識他,這纔有了今日的引火燒身。
可事到如今,已然是沒有回頭之路了,當務之急是隱瞞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被張大膽給知曉了,不然可就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我……我只是聽說過你的名字,你好像是吉記的老闆?”備胎哥故作猶疑道。
張大膽對備胎哥也沒什麼印象,聽他這麼說,也便信了,並未多想,準備小懲大誡一番,放他們離開。
可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魯莽而又急躁地闖了進來,看見備胎哥等人癱倒在地上,轉身便要倉皇逃去。
“小芳,既然來了,爲什麼這麼快又要走呢?”張大膽認出她來,厲聲喝道。
剛走了幾步遠的小芳,見張大膽已經認出了自己,卻是又折返回來了。
只見她摘下眼鏡,怒視了眼備胎哥,便又對張大膽笑道:“張老闆,這是怎麼了?遇到打劫的了?”
白潔見她竟然有膽回來,心中也不得不生出分佩服,言道:“怎麼了?你應該很清楚纔對呀!你既然夠膽留下來,怎麼不敢承認呢?”
“這位領頭的,好像是你的男朋友吧?如今他被打倒在地,你竟然不理不睬,太冷漠了吧?”
小芳聞言,臉色愈加難堪,撒潑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還有……這個人可不是我男朋友,你要是再胡亂說的話,小心我告你誹謗!世上可不止你一個人懂fa律!”
仍癱坐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備胎哥,聽到小芳再一次的拒絕,心中雖然倍覺淒涼,卻是生不出憤怒來。
他在第一眼見到小芳的時候,便喜歡上了小芳,而他的性子又執拗,認死理。
既然已經認定了小芳是自己的愛人,是自己畢生要守護的人,又怎麼可能對她發怒呢?
可他在人家小芳眼中,只是一個卑微的追求者,一個隨傳隨到的備胎,而如今,他怕是連備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爲了不讓小芳受到傷害,爲了不讓小芳對自己徹底失望,維護住自己備胎的地位,備胎哥突然插話道:
“今天這事兒,跟小芳完全沒有關係,我只是看不過去,爲她出頭而已,你們不要爲難她!”
未等張大膽應聲,小芳卻是衝張大膽吵嚷道:“你聽到了?我可沒喲指使他幹什麼!”
備胎哥見她如此着急地,跟自己扯清關係,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長吁了一口氣。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張大膽,不由得同情起這位備胎哥來,他雖然圍堵自己,試圖毆打自己,但也算是癡心一片了。
不過,他這癡心可都餵給狗了!像小芳這樣勢利、無情的人,配的上他嗎?
“小子,你不用着急替人頂雷!老子不傻,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我會不清楚嗎?”張大膽怒道。
他之所以生氣,並非只是因爲備胎哥一直想要矇騙自己,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