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好女子何止千千萬,爲了這麼一個面目可憎的女子,冒着被老子暴揍的風險,值得嗎?
站在不遠處的小芳,見張大膽動怒,心中雖然生出了些許的恐慌,但仍然有所依仗。
“你想要幹什麼?還想打女人不成?”小芳瞪着張大膽,厲聲威脅道。
張大膽掃了她一眼,jian笑道:“想你這種八十全套的女人,打你怕髒了老子的手!”
小芳被張大膽羞辱,心中雖然無比憤恨,卻是更加鎮定了,因爲她已經確認了,張大膽不會打女人。
“沒用的東西!我讓你幫我報仇了嗎?我讓你來打人了嗎?”小芳突然走至備胎哥的身邊,踢了他一腳,詰問道。
她並非是想要扯清跟整件事情的瓜葛,而是想要激怒備胎哥,讓他振作起來,再戰一番。
備胎哥捱了她一腳,方纔抖擻了下精神,捂着肚子,吃力地站了起來。
“小芳,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揹着你,過來報復別人!”備胎哥認錯道。
事到如今,他還是愛着小芳,袒護着小芳,竭力將小芳從整件事中摘出來。
張大膽見他這份愛,如此卑微,如此低jian,在爲他不值的同時,也生出了救助之心。
“瑪德!還不說實話……”張大膽突然發怒,衝至備胎哥的身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了身後的牆上。
白潔見狀,心中頓時顫抖了下,唯恐張大膽把人打出個好歹來,便上前來勸解道:“大膽,你先放開他,有話好好說……”
而就站在兩人近前的小芳,非但沒有攔阻張大膽,反而後退了幾步,躲的遠遠的,唯恐誤傷到自己。
“白潔,你先閃到一邊兒去,我有分寸,只是讓他痛不欲生而已,不會打死他的!”張大膽獰笑道。
他這魔鬼般的笑容,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寒而慄,白潔更是嚇的不輕。
“大膽,你這是要做什麼?剛纔不是已經教訓過他們了嘛!”白潔繼續着急地勸解。
見她仍然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張大膽只得扭過頭去,趁人不備之際,朝白潔眨了下眼睛。
正心急如焚的白潔,見到張大膽給自己使眼色,卻是冷靜了下來,陷入沉思之中。
她認識張大膽也有些時候了,從沒見張大膽做過太出格的事情,難道張大膽是另有所圖?
白潔狐疑地望了張大膽一眼,卻是乖乖地退到一旁,視若無睹、作壁上觀起來。
倒在地上的三個小弟,見備胎哥被張大膽狠狠地掐住脖子,卻是嘶吼道:“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雨哥吧……”
張大膽並未理睬他們,而是扭頭對小芳言道:“小芳,你說我要不要放過他?”
小芳見備胎哥如同一條鹹魚一般,任人宰割,卻是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問我幹什麼?我跟他有沒什麼關係!”
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被張大膽死死掐住的備胎哥,聽到小芳如此冷漠的話,心中卻是在滴血。
儘管小芳一直看不起他,儘管小芳一直對他忽遠忽近,儘管小芳一直將他當做備胎,這些他都能接受,甚至是甘之如飴。
但現在,他因爲小芳而被人擒住,只需要小芳的一句話,便能逃出生天。
而小芳卻說與自己無關,對他的痛苦視若無睹,如此冷酷無情,讓雨哥這麼一位黃金備胎,也開始漏氣了。
張大膽見備胎哥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便繼續煽風點火道:“小芳,我有件事很好奇,你說他與你非親非故,爲什麼要替你報仇呢?”
小芳找備胎哥過來,原本是想要讓他暴打張大膽一頓,替自己出出氣,而現在張大膽完好無損,他們卻全都摺進去了。
這讓自私自利到了極點的小芳,心中很是失望,很是憤怒,所謂的菜市場一霸,只是浪得虛名而已。
一個小小的賣魚佬,連揍人的本事都沒有的話,也就不配做自己的備胎了。
“我跟他沒有一點兒關係,他只是自作多情而已!”小芳不屑地嘲諷道。
她這尖酸刻薄的臉面,讓雨哥的弟兄們,很是不忿,艱難地站起身來,衝小芳吼道:
“芳姐,我們雨哥可是對你一片癡心,你怎麼能說跟他沒關係呢?還自作多情?你非要這麼無情嗎?”
小芳見這些人起身來,張牙舞爪地瞪着自己,頓時又生出了惶恐,強裝鎮定道: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要幹什麼?還想動手打老孃?想不想活了!”
她這潑辣無恥的模樣,讓在場的所有人,恨的牙根兒直癢,卻又都不好動手。
張大膽回過頭來,衝面前的備胎哥笑道:“看到沒?這就是你喜歡的姑娘!”
“真不知你這眼睛,是不是長到皮股上了,竟然會看上這樣的人?真是爲你不值啊!”
站在一旁的小芳,見張大膽裝模作樣了這麼久,卻遲遲不肯動手,心中已經生出了懷疑。
現在,又聽他勸誡備胎哥,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他這是想要挑撥離間呀!
不過,這自恃英明的張老闆,恐怕要失望了,王雨對自己可是死心塌地,怎麼會被他這雕蟲小技給蠱惑了。
“哎喲!張老闆,你這是要勸王雨不要喜歡我嗎?我還真是要謝謝你呢!整天被他纏着,真是煩死了!”小芳自鳴得意道。
目睹了她的冷漠、無情、跋扈、勢利的備胎哥,心中雖然仍舊不捨,但已然決定放下這段感情了。
因爲自己的付出,自己的順從,自己的卑微,非但沒有贏得她絲毫的好感,反而更爲她輕視自己,鄙視自己的理由。
自己雖然沒什麼本事,卻也是一個男人,不是她養的一條狗,何況就是一條狗,偶爾還要喂一下吧?老子又得到了什麼呢?
氣憤之下,備胎哥猛地掙扎了下,擺脫張大膽的束縛,衝至小芳的面前,擡手給了她一巴掌,罵道:“jian人……”
雨哥這一巴掌,雖然打的並不重,卻是將他數月以來的委屈、卑jian、羞辱,全都發泄了出來。
打過這一巴掌,他與小芳這個jian人,便再無瓜葛了,心中雖然有些空落落,卻是找回了久違的男子氣概。
而jian人小芳,卻是順勢跌倒在地,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備胎會突然爆炸。
只見她發怔了良久,方纔氣憤道:“王雨……你個雜.碎,竟然敢打我?”
“打你?打你是輕的!老子爲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卻一直當老子是條狗?”雨哥怒斥道。
已經有些發狂了的小芳,霍地站起身來,掐腰罵道:“你個狗.的!老孃要你付出了嗎?是你自己上趕着的!”
她這話雖然卑劣,雖然無恥,卻並非全然沒有道理,一直以來,王雨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