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客人聽到白潔的話,不禁替張大膽腦補了一番,更加起鬨起來。
張大膽怒視着白潔,低語道:“大姐,我是爲了去佈置陣法,你能不能笑聲點!”
佈置陣法?白潔這纔想起,張大膽上午買了八塊玉佛牌,好像是爲了鎮壓那些邪靈。
難道今晚出去,就是爲了把這八塊玉佛牌佈置成陣法?白潔略帶羞慚地,瞄了張大膽一眼,低聲道:“我錯了,行嗎?”
店裡的一衆客人,見白潔與張大膽耳語,更將兩人當做了情侶,心中豔羨的不行,甚至還有人吹口哨起鬨。
衆人的起鬨,非但沒有惹惱白潔,反而讓她有些許的興奮,些許的得意,彷彿張大膽真的屬於她了。
“張大膽,我都跟你道歉了,就帶我一起去吧!”白潔近乎撒嬌一般地央求道。
她這一反常態的行爲舉止,讓周勇愈加困惑,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大膽,她不會也是中邪了吧?”周勇也上前幾步,走至張大膽的跟前,低語道。
張大膽雖然是個糙漢子,但有時候也是很敏感的,他早就知道白潔似乎對自己有情。
但因爲李悅嘉的緣故,他一直未敢逾越友情的界線,故而他最近刻意疏遠白潔,而白潔也一直若即若離,對他並未太過熱情。
可近日,白潔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先是壁咚他,而後又粘着他來到了石頭鎮。
而他也苦惱於石頭鎮鬧鬼之事,並未將白潔的反常放在心上,可連周勇這小子都看出來,自己也不得不重視了。
張大膽故作誇張地疑惑道:“白潔,你沒病吧?難道是返老還童了?害的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少廢話!帶不帶我去?一句話……”白潔見他糾結於自己的變化,連忙威脅道。
店裡的吃瓜羣衆,聽到張大膽要出去,而白潔非要跟着出去,更加起鬨到。
爲防止白潔不小心說漏了嘴,張大膽只得將此事暫且壓下,向白潔妥協了。
“行吧!一起去,不過一切都得聽我的!”張大膽白了她一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白潔現在還對昨晚的事情心有餘悸,當然不會胡亂插手干預張大膽,她非要跟着一起去的目的很簡單,防止林晚撬牆角。
待三人都應允下張大膽的要求,他才又折返到櫃檯,取出了裝有鐵鏟的旅行包。
還在店中吃宵夜的客人,見張大膽背了個包,要領着周勇三人出去,不禁打趣道:“周老闆,人家去花前月下,你跟着幹嘛呀?”
“就是!周老闆,你這麼大一顆電燈泡跟過去,豈不是要壞了人家張老闆的好事兒?”
周勇瞥了幾人一眼,吹噓道:“憑什麼老子就是電燈泡?老子也去花前月下不行嗎?”
起鬨的幾人,都是店中的常客,已經跟周勇打成一片了,見他罵罵咧咧,卻也不以爲意。
走在前面的張大膽,唯恐衆人多想,也收斂起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跟着打趣道:
“看到沒?這電燈泡還大言不慚了!老子帶妹子們去賞月,你說他非得跟着去幹嘛?”
店裡的人原先就見張大膽跟白潔和林晚,扭扭捏捏有jian情,又聽他親口說起,要帶妹子們去賞月,也不疑有他。
張大膽領着三人離開吉記,徑直往屠宰場趕去了,只用了十多分鐘,便來到了事發路段。
“張大膽,你說那些東西不會再突然出現吧?”白潔緊緊地貼着張大膽,心有餘悸道。
“你說你這麼害怕,爲什麼非要跟着出來?不是自找的嘛!”張大膽冷言冷語道。
他這冷淡的反應,讓白潔心裡有些不悅,甚至是委屈,自己這是何必?何必呢?
林晚雖然也有些恐懼,但爲了消除誤會,緩和跟白潔的關係,便安慰道:
“沒事兒的!張大膽不是又塊玉牌嘛,就算那些東西再出來,也沒什麼好怕的!”
然而,她這番話,非但沒有消弭兩人之間的矛盾,反而放白潔對她的誤會,更加深重了。
張大膽是有玉牌不假,林晚昨天也確實見到了,但她有必要這樣嗎?這算是崇拜張大膽嗎?
出於良好的修養,白潔並未太過分,只是冷淡地應道:“嗯!我知道!就是有些發慌而已,一會兒就沒事了!”
林晚與幾人接觸了兩天,找已經看出白潔對張大膽有意思,見她有些誤會了自己,一時半會兒卻也解釋不清,只得暫時放下了。
“行了!別說話了,我們到了!”張大膽走至屠宰場的西牆跟,停下了腳步。
這時白潔才發現,自己的面前已然是一睹白牆了,也不知是爲了美觀,還是生事兒,屠宰場的這面前,煞白煞白的,很是有幾分恐怖。
周勇見張大膽開始左右觀望,不禁正色道:“大膽,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張大膽雖然並未帶羅盤,但他的腦中卻有,傳承自長生大帝的奇門之術。
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爲,絕大多數的奇門之術,都不能運用,但辨認個方位,還是不成問題的。
須臾間,張大膽便已經找到了兌位,然後將對應的玉佛牌找出來,對周勇吩咐道:“開始挖吧!挖九寸深就行!”
周勇聞言,從旅行包裡取出鐵鏟,在張大膽指定的位置,開始挖掘了起來。
白潔與林晚兩個女生想要幫忙,卻是被張大膽制止了,她們身爲女人,本身便屬陰,若是觸碰到了埋玉牌的泥土,反而會壞事。
九寸深也只不過是二十餘釐米,周勇挖了沒幾下,便已經挖好了,張大膽用針刺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玉牌之上,便將它埋了下去。
屠宰場的其他幾個方位,也都處於荒無人煙的地帶,因而沒多久,便已經將玉牌埋葬下去了。
唯獨屠宰場正門口,對應的坎位不太好辦,除了有路燈之外,還有保安看守。
幾人若是冒然過去挖坑,一定會把保安給招來,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可坎位若是不埋玉牌,八陽陣便會缺了一角,邪靈們便可以由坎位逃出生天,繼續爲禍全鎮。
幾人站在廠門口的西側,望着門口的兩名保安,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勇思慮一番,提議道:“大膽,要不你走過去,把他們兩個打暈好了!”
“打暈?我看你才應該被打暈吧?你沒看到保安亭的上方有監控?”張大膽無奈道。
“那怎麼辦?要不到門口對面的樹林裡去埋?”林晚神思片刻,也提議道。
坎位雖然位於,屠宰場射向正北方向的一條射線上,但距離屠宰場的遠近,卻能影響到陣法的作用。
若是選取的坎位上的一點,離屠宰場太遠的話,八陽陣便會出現薄弱的地方,那些怨魂們,仍舊有衝出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