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臣與南家家主之事。”
唐秋垂下頭娓娓道來。
只見皇帝兩道濃眉一挑,聲音中意味不明,“呵,看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啊。”
“臣不敢,只是前日皇上說過等四國狩獵之後便與臣算帳,今日見到劉公公到來便已知道皇上是來與臣算帳的。”唐秋也不客氣,反正這些都是明面兒上的事情,若是他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是在欺騙皇上了,如此還不如自己坦誠一些將話說出來。
‘啪!’的一聲皇帝一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只見桌子上的茶杯跳起來茶水灑了一桌。皇帝臉色微沉,怒道,“唐秋,你真是還好意思說!你說你你被綁架就已經鬧得風風雨雨的,現在到好居然還成了斷袖就算了,居然還如此的高調!”
“臣知罪。”唐秋對於皇帝的言論早已猜了個七七八八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思聽,只是做出一副聽話乖巧的模樣認了罪。
唐秋這麼幹脆的認罪讓老皇帝的脾氣一窒,這丫的,認罪也太快了吧。現在他要怎麼辦?好不容易想起了這麼個罪名了,現在人家這麼爽快的將罪認了他反而不好說什麼了。
老皇帝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將臉又沉下去,“既然你已經知罪了,那自然就應該有處罰的,不然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讓別人聽到了那別人還說我袒護了你唐家了。”
唐秋臉色一變,略有幾分詭異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垂下頭認命般的道,“臣認罰。”
“好,既然認罰那就好了。”老皇帝點了點頭,滿意的笑了起來,老皇帝故做沉吟片刻,眼眸中閃着一片得逞的精光,“念在你認罪如此爽快的份兒上,朕就不罰你那麼重了。嗯,那就將你手中的凌虹交出來吧。”
唐秋一聽,笑了。
這老皇帝原來是藉着自己的這個事情來要那個凌虹來了。本來這劍是要送給微蘿的,卻是沒有想到這個老皇帝居然如此的捨不得,現在還想着要回去。
若是自己不給那老皇帝會怎麼樣呢?唐秋不停的琢磨着。
老皇帝不知道唐秋心裡在想什麼,還以爲唐秋在猶豫,不想給凌虹。臉色再次一沉,怒喝道,“唐秋怎麼着,朕的這個懲罰你是不是覺得太輕了?若是覺得輕了那也沒有什麼,朕再換一個就是了。”
“皇上說笑了。”唐秋意味深長的看了皇帝一眼,看來今天那凌虹劍這老皇帝是志在必得了。不成!現在的唐家原氣未復原,現在還不是跟皇帝犟的時候,既然老皇帝想要這個樣子,那還給他就是,到時候再想個辦法弄把更好的劍送與微蘿就是了。
“只是這劍現在並不在臣的手中。所以臣有些猶豫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皇上。”
“哦?劍去了哪裡了?!”皇帝一怔激動得險些從桌子後面摔下來,若不是劉公公眼明手快扶着,只怕那桌子都要被皇帝給帶倒。
唐秋一看,裝作沒有看到的一般,“在皇上您的手中。”
“啥?!”
“在皇上您的手中。”見皇帝那奇怪的表情唐秋解釋起來,“因入宮不可帶武器,但是這凌虹現在在禁衛軍的手中。”
“哦,原來是這樣啊。”聽聞此言,皇帝這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爲這唐秋將劍給弄到哪裡去了,原來只是在禁衛軍的手中,如此便好辦多了。皇帝大手一揮,“嗯,既然你認錯態度如此的誠懇那這事就此揭過了,回去吧。”
唐秋是瞬間無語,這皇帝不就是想要拿回那把劍嗎?至於這樣嗎?唐秋施了一禮轉身又跟着另外一個公公出了大殿。唐秋站在大殿門口轉過頭一看,只見上面正掛着南書房三字。
“少爺,你可算是出來了!”見唐秋出來,微蘿立刻迎上去眼巴巴兒的望着唐秋。唐秋見此,也不多說只是示意跟上來。
微蘿還以爲唐秋忘了剛纔的話,小嘴不滿的嘟起來,悻悻的跟着唐秋便走,只是這一身的幽怨的氣息卻讓唐秋是如芒刺在背一般的不自在。
“小劉子!趕緊的讓人去將凌虹取回來!”唐秋一走,老皇帝再也坐不住了,急吼吼的叫道。劉公公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吩咐一個小太監去取東西自己則呆在老皇帝跟兒前。
“皇上,老奴就不明白了,這東西都已經給出去了爲什麼還要拿回來呢。”
“嗯,這個你不明白情有可原,因爲這裡面有些故事你不知道。”皇帝悠閒的喝着新送上來的茶,東西拿回來了他現在心情大好。
“朕現在心情不錯,就告訴你聽便是。”皇帝看了一眼伸長脖子的劉公公,這劉公公打小跟着自己,對他自然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皇帝略一沉思,娓娓道來,“這次將這把劍拿出去做彩頭只是爲了充充門面而已,我根本就沒有想將這個東西送出去。不過幸好這東西是被唐秋拿了去,若是換了其他人,我還真是得多費一些心思了。”
“皇上,您還是沒有說爲什麼不將這劍送出去啊。”劉公公見皇帝停下來不再說,不由得追問起來。
老皇帝看了劉公公一眼,神色晦暗的看了劉公公一眼,這纔將其中的事情原委說了出來,“其實這把劍是先皇傳下下來至寶,先皇臨終前曾交待過,這把劍不可以送出只能放在皇宮大內,若是朕將這把劍送出去那就是對先皇不敬,這個罪名朕可不能擔啊。”
唐秋引着微蘿往馬車走去,見微蘿去宮門取劍唐秋趕緊將微蘿攔住。微蘿一怔不解的望着唐秋,“少爺,我去拿我的武器你攔着我做什麼了?”
“別拿了,現在跟我走吧等到了馬車上爺再告訴你爲什麼。”
“啊?!”微蘿更是不解,但是少爺都這麼說了那她都聽,不要就不要了嘛反正這劍還沒有自己原來用的那柄好用。
上了馬車,微蘿兩眼巴巴兒的望着唐秋,眨都不眨一下。唐秋看着微蘿拍拍自己身邊的座位,“其實那把劍已經被皇上收回了,不過你放心等日後有了機會我一定會找一把更好的劍送你的。”
微蘿看着唐秋不由得一怔搖了搖頭委屈的道,“少爺,不是這個……”
唐秋一愣,瞬間明白了過來,吃貨!這個吃貨!原來是爲了這個啊。想着唐秋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得身體一抽一抽的。
微蘿看着唐秋臉色更是委屈了幾分,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唐秋這才止住笑,“好了好了爺帶你去就是。停車!”
兩人棄車步行走了一段路走便到了小攤前,微蘿看着新鮮的豆腐花,哈喇子直接流到地上,這讓唐秋看得直扶額,一副我不認識她,我跟她沒有關係的神色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辦法啊,這微蘿實在是太給他丟臉了啊。那些人看着唐秋的眼神分明就是你在虐待下人啊。
“少爺少爺!我已經點好了你呢!”微蘿跟老闆說了幾句轉過頭來時卻發現剛纔還站在自己身邊的唐秋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微蘿一雙眼睛笑得跟彎月似的。
唐秋看着開心不已的微蘿,手一招,讓老闆按老樣子上一碗。唐秋因爲微蘿的緣故早已經是這裡的常客,老闆自然知道唐秋要的是什麼。
“少爺你怎麼坐到這裡來了啊。”微蘿不解的望着唐秋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問道。
唐秋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不經意似的看了左邊酒樓上的一角,微蘿順着唐秋的眼神看過去只見二樓窗戶邊坐着一個紅衣男人,一看那身衣服微蘿立刻認了出來,那是鳳卿泠。
若是問爲什麼微蘿會如此認得鳳卿泠,那是因爲這個傢伙特別愛穿紅衣,一年四季各種花樣兒的穿着,款式多變就是顏色從來沒有變過。
“他怎麼在這裡啊。”微蘿才懶得去管鳳卿泠呢,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與豆腐花做鬥爭。唐秋看了微蘿一眼嫌棄的白了微蘿一眼,
“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哦,那微蘿去問問。”聽見唐秋如此說,微蘿居然真的放下碗就要往酒樓裡走去。嚇得唐秋趕緊將這個小二貨攔回來,恨鐵不成鋼眼神看得微蘿害羞不已。
“少爺,你這樣看着我我會害羞的。”微蘿一臉羞赧,看得唐秋直無語。
唐秋示意微蘿坐下,“你先別去咱們在這裡看着就是了。”等唐秋再次擡頭,卻看到鳳卿泠的面前多了個熟悉的身影。
唐秋一怔眉頭微沉,這個身影怎麼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呢?只是在哪裡見過,他現在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如此唐秋也不着急只是坐在桌子邊一邊佯裝着吃東西一邊仔細的看着酒樓上的兩個身影。幾次唐秋就要看清之時卻都被鳳卿泠擋住。唐秋看得直咬牙心中不停的暗罵着鳳卿泠麻煩。
如此反覆幾次在微蘿吃了三四碗豆腐花之後,只見酒樓上那個身影在唐秋面前一閃而過,唐秋一怔滿臉的詫異,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