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鐵鑫原本就被張文芳的懷孕和白釉的發現頭疼不已,心情也無比的煩躁,可他沒想到,回到佟家大院,還有更讓他頭疼的事情在等着他。
剛進院門,就聽到客廳裡傳來笑聲,隱隱約約的聽到樂樂好像在叫奶奶什麼的。
樂樂這孩子越來越沒家教了,他都沒老婆,叫誰叫奶奶?而他的媽,樂樂應該叫祖奶奶纔對。
看來還是小時候沒媽教的緣故,現在婉琪回來了,他應該催着振聲和婉琪早點結婚,讓樂樂早點有個母親纔是。
佟鐵鑫正想着,樂樂已經從門裡跑出來了,看見他即刻就飛奔着撲上來:“爺爺,你總算回來了?”
“慢點慢點,”佟鐵鑫趕緊用手接着樂樂擡頭,就看到自己的妹妹佟鐵梅和一個年輕漂亮的中年婦女走出來了。
“哎呀,哥,你這怎麼回事?下午不給你發短信讓你早點回來麼?我們這都吃完晚飯了,你怎麼纔回來?”
佟鐵梅嗔怪完自己的大哥,也不等佟鐵鑫回答,即刻就拉過身邊的沈碧河道:“哥,這是沈碧河小姐,你之前見過的,今天特地來我們家玩,她說還記得跟哥一起打高爾夫時的場景,哥是個很紳士的人。”
沈碧河?佟鐵鑫想起來了,還真見過,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那一次是去G市的紫霞山莊打高爾夫。
紫霞山莊的高爾夫球場並沒有濱城的鷺湖高爾夫球場那麼大,他那一次去,完全是因爲那邊有個客戶。
當時他太太蘇雪琪還在,可他幾乎從來不帶蘇雪琪出去,那一次也不列外,他依然是一個人前往,到高爾夫那邊時,因爲對方有女伴,於是那邊便臨時幫他安排了以爲女賓,那位女賓便是沈碧河。
原本這也是常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而大多女賓一般過後就都不記得了,因爲也就是臨時當一下他的女伴,也就幾個鍾或者半天而已,應酬一完就散了,那些女賓是否記得他他不知道,但是他都不記得那些女賓的。
之所以記得沈碧河,是因爲那天沈碧河以他女賓的身份和他一起打了高爾夫,當時客戶夫妻倆要求四人打比賽,於是沈碧河便和他成了一組。
比賽打得很好,氣氛也很好,沈碧河一口流利的英語,和客戶的太太也聊得來,對方還以爲沈碧河是他的夫人,對沈碧河誇讚不已。
事情發生在那晚吃晚餐時,當時吃的海鮮,沈碧河突然喊小腹痛,而且痛得直不起腰來,這把他嚇了一大跳,匆匆忙忙和客戶告辭,然後讓張大軍開着車,親自送沈碧河去了醫院。
結果沈碧河是闌尾炎發做,醫生說要做手術,當時他也不敢撒手不管,畢竟沈碧河還在爲他工作時發生的這種病痛。
所以沈碧河做闌尾炎手術時,他和張大軍都守在手術室外邊,直到她手術成功結束,等她從麻醉中甦醒過來,送了一束張大軍幫他買來的鮮花給她,留下了一筆錢,這才放心的離開。
正因爲發生了沈碧河闌尾炎這件事情,所以他倒是沒把沈碧河這人給忘了個徹底,現在一見到,被佟鐵梅一說起和沈碧河打高爾夫,他倒是就想起來了。
“沈女士,”佟鐵鑫的語氣淡漠而又疏離。
相比較於佟鐵鑫淡漠疏離,沈碧河卻要激動多了,她幾乎是興奮的把自己的手伸給佟鐵鑫,打招呼的聲音緊張而難掩興奮:“佟先生,好久不見,十分想念!”
“呵呵,看來我給沈女士留下的印象很深,”佟鐵鑫自嘲的笑了笑,還十分想念,他又不是她的誰。
“那是,能不深嗎?”沈碧河無比激動的說:“當初若不是佟先生送我去醫院,碧河沒準現在都不在人世了呢,佟先生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終生銘記在心。”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哪裡談得上救命之恩,”佟鐵鑫淡淡的開口:“再說了,你當初也只不過是一個闌尾炎而已,即使我沒讓司機送你去醫院,高爾夫球場的工作人員也會幫你叫救護車的。”
“可還是佟先生比他們心善,你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去了醫院,而且還在手術室門外等我手術結束了再離開的。”沈碧河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爲自己的命是佟鐵鑫給救的。
“呵呵,原來沈女士和我家鐵鑫這麼有緣分,那真是太好了,”萬淑芬從門裡走出來,臉上是樂呵呵的笑容,又對兒子使個眼色道:“鐵鑫,時間不早了,恰好沈女士要回去,你就開車送送人家沈女士。”
“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佟鐵鑫本能的拒絕着,看了眼旁邊的兒子:“振聲,要不你幫我送一下沈阿姨?”
如果是平時,佟振聲自然不敢推遲,家裡的客人,父親又安排了,哪裡敢不從啊?
可今天情況不一樣,他知道這是姑媽給父親介紹的人,而奶奶讓父親送,自然是想讓父親和那沈女士單獨相處然後再談一談什麼的。
所以,這一次他即刻就找了藉口:“爸,今晚我事情多,剛剛雷盛霆來電話,說銷售部那邊出了點狀況,我這會兒正要趕過去,你讓張叔叔幫忙送一下吧。”
佟振聲不傻,今父親是自己開車回來的,而平日裡都是張大軍開車送他回來的,由此可見,張大軍一定是被父親安排做事去了,所以他才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就聽到佟鐵鑫皺着眉頭道:“你張叔叔有事在忙,這會兒沒空,要不,讓小趙.......”
佟鐵鑫的話還沒說完,旁邊萬淑芬就不高興了:“鐵鑫,你這什麼意思?碧河特地過來拜訪你,還給你帶了不少親手做的禮物,你居然連送一下她都不肯。”
“媽,我這不還有事情嗎?”佟鐵鑫非常的煩躁,母親八十多歲了,整天不是操心這個的婚事就是操心那個的婚事。
最初還只是盯着佟振宇,後來佟振宇結婚了,她又盯上佟振聲,然後他和蘇雪琪離了,而蘇雪琪也走了,於是母親又把他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