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天趕到派出所時,萬桂蘭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跟民警哭喊着:“我沒有錯,她是我女兒,她想打我,我不過是正當”
萬桂蘭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石景天從門口走進來了,當即高興的喊起來:“景天,你終於來了,趕緊保釋我,告訴她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有錯,我沒有要陷害誰。”
“發生什麼事了?”石景天沉着一張臉,他沒想到一向以優雅高貴世人的母親居然也有抓到派出所來的一天。
“景天,事情是這樣的”萬桂蘭趕緊把自己在家居商城外邊停車場遇到石煥春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你爲什麼要踢她?”石景天皺着眉頭,不解的看着萬桂蘭,她不是挺沉得住氣的嗎?什麼時候如此的暴躁了?
“因爲”萬桂蘭看了眼不遠處的警察,然後又對石景天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你先把我弄出去再說。”
石景天看母親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想着中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再多問,轉身走出房間,迅速的去辦理了手續。
“萬女士,你可以走了。”女民警過來對萬桂蘭說,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萬桂蘭狠狠的瞪了那女民警一眼,走出門來,就看到石景天已經在那等她了,看見她直接朝門外走去。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石景天啓動車才問副駕駛座位上還氣呼呼的萬桂蘭。
“都是安柔那個下賤的女人,”萬桂蘭說起今天的事情就非常的氣氛,語氣也特別好的衝。
“你不是和石煥春在停車場起衝突了麼?”石景天皺着眉頭看向萬桂蘭:“怎麼又跟安柔拉扯上了?”
“如果不是她那麼不要臉的在外邊跟野男人勾搭,我也不會因爲生氣和石煥春在停車場打起來”
萬桂蘭憤憤的把自己在商城裡遇到安柔和佟振聲的事情給講述了一遍,而且把佟振聲那些指桑罵槐的話也都添油加醋的複述了一遍給石景天聽。
“安柔那賤女人,居然說已經和你離婚了,還說不是在給你戴綠帽子,”萬桂蘭憤憤的看着兒子:“景天,安柔那女人在說謊是不是?她根本就沒和你離婚,只是不過是”
“我們的確離婚了,”石景天的聲音沉痛沙啞。雖然這不是他願意承認的事實,可離婚證擺在哪兒,又不得不承認。
他多麼希望,自己那天沒有那樣衝動,他多麼希望,時光還能倒流,他多麼希望,自己和安柔現在還是夫妻!
可希望又有什麼用,事實很殘忍的擺在哪兒,讓他不得不接受!
“什麼?你真跟安柔離婚了?”萬桂蘭大吃一驚,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兒子,一副以爲自己聽錯的表情。
雖然之前在商城親耳聽到安柔說離婚一事,可她固執的認爲那是安柔在外邊偷了人爲了遮羞故意那樣說的,所以她根本沒去相信。
但現在,親耳聽到自己兒子承認的話,已經不容她不承認了!
“你爲什麼要跟她離婚啊?”萬桂蘭幾乎是暴怒的吼了起來:“景天,你個豬腦子啊,她在外邊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你不暴露她的醜行,居然還偷偷的跟她辦理離婚,你這是爲她遮羞麼?”
“媽,你就不能平靜點說話?”石景天被萬桂蘭給吼得頭都大了。
對於和安柔的婚事,他已經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現在哪裡還容得下萬桂蘭這樣吼?
“你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我哪裡還能平靜得下來,”萬桂蘭聽了石景天的話當即就氣不打一處來。
“”石景天無語,他願意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麼?
“景天,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石煥春那個賤貨,對了,她的孩子究竟流掉了沒有?”萬桂蘭這才把石煥春肚子裡的孩子想起來?
“我不知道?”石景天略微有幾分煩躁的回答:“我接到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還是你告訴我事件的經過的。”
“石煥春那賤人沒給你打電話?”萬桂蘭有些疑惑,石煥春不一直都是纏着自己兒子的嗎?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石煥春不是不給石景天打電話,她其實打了n個電話,可她的手機號早就被石景天給拉黑了,根本不能打給石景天。
當然,她在觀察室裡也借了好幾個人的電話打給石景天,可石景天的手機設置了拒絕接聽陌生人的電話,所以依然還是打不進去。
“石小姐,你這孩子是保胎還是做手術?”婦產科醫生張文芳問病牀上的石煥春。
“我”石煥春輕咬了下脣角,看了婦產科醫生一眼才道:“我考慮考慮,現在大腦很亂,無法做出決定來。”
“好吧,”婦產科醫生張文芳有些無奈,看了臉色蒼白的石煥春一眼道:“既然想要保胎,爲何還給自己下藥,幸虧下藥輕,不過,對胎兒估計也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我知道了,”石煥春嘴角輕咬了一下,看了婦產科醫生一眼道:“我再想想,會盡快做出決定的。”
婦產科醫生張文芳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反正身體是人家的,孩子也是人家的,說多了人家還嫌煩。
張文芳醫生一走,石煥春就又借旁邊牀上一阿姨的手機打電話,不過這一次不是打給石景天,而是打給石景天的秘書。
石景天的手機設置了拒絕接聽陌生人的電話,他秘書的手機應該不會也這樣設計的,畢竟也有陌生的客戶打電話過去。
石煥春果然沒有猜錯,石景天秘書的手機的確是沒有設置拒絕接入陌生人的電話,只是設置了拒絕她的號碼而已。
所以,這一次她借電話打過去,才響三聲,石景天的秘書就接聽了。
“麻煩轉告石景天,就說他如果不來醫院,就等着明天收屍,而且是一屍兩命。”石煥春像打機關槍似的的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