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振聲看到安柔和石景天一起登報的消息同樣是第二天中午,當時他正準備開車去雅苑接安柔姐弟倆出來吃飯。
看完通篇胡說八道的新聞,他的臉當即黑沉一團,因爲新聞不僅說石景天和安柔非常恩愛,還含沙射影的說他這個男小三在人家夫妻面前最終也只能是隱忍而退,眼睜睜的看着人家夫妻倆恩愛如初。
隱忍?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他佟振聲看上的女人,有隱忍的道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佟振聲氣得一腳油門踩下去,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雅苑去,找安柔那女人拿出離婚證,明天就給予石景天重重的反擊。
當真是人善被人欺,安柔因爲同情劉彩平,不想刺激到她,這纔好心的沒有登出離婚證,可石景天居然越來越過分。
安柔因爲善良的確是很好欺負,可他佟振聲卻沒有那麼好欺負,現在劉彩平已經死了,他和安柔就完全的無所顧忌了!
明天,不僅要讓報紙把安柔和石景天早已經離婚的消息登出來,同樣,還要登出他和安柔牽手的照片出來。
佟振聲滿懷怒火的要開車去雅苑,可車剛開到純水岸大門手機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他的父親佟鐵鑫。
他看着手機上來電的號碼微微皺眉,父親這幾天都有回家來住,而且還回來得挺早的,也不知道是工作不忙還是故意回來監督他的。
他略微遲疑一下按下接聽鍵,父親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振聲,我剛看你還在書房,怎麼去上個廁所回來,你人就不見了呢?去哪裡了?”
佟振聲用手揉捏了下自己的額頭,二十分鐘前他的確是在書房,就是因爲看了父親放在書桌上的報紙,他才一怒之下衝下來開車出來的。
“我開車出來了,在純水岸門口。”佟振聲如實的回答。
畢竟前前後後總共才二十分鐘不到,他想說自己在很遙遠的地方也不可能,與其撒謊,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好,父親這麼急找他,估計有什麼事。
果然,就聽到佟鐵鑫在手機裡說:“今天是婉琪的生日,你趕緊回來吧,她等會要過來。”
張婉琪的生日?佟鐵鑫稍微愣神一下回過神來,他不是傻瓜,父親的用意也非常明顯,估計是想讓他和張婉琪把訂婚的日子定下來。
看來,他平日裡的冷淡已經不能磨滅張婉琪對他的企圖和渴望,作爲博士生的張婉琪,在感情上好像更白癡一些。
既然這樣,那他只能給張婉琪把話挑明瞭說,所謂的婚約其實早在六年前她婉拒他的提議時作廢了。
現在,他和她之間,只能維持到普通的朋友關係,其它的,他沒辦法再深入,也希望她不要一味的去深入。
於是,他最終沒有忤逆父親的意思,掛了電話後還是掉轉車頭,又把車緩緩的駛入純水岸的佟家大院而去。
安柔沒有因爲石景天的手機關機而停下去石家別墅的腳步,她很憤怒,反而是愈加的想要和石家把關係給徹底的斷清楚。
只是,她怒氣衝衝的打車趕到石家別墅時,卻沒有如期的見到石景天以及石家的石鎮寬和萬桂蘭,卻只見到同樣和她一樣趕到石家別墅的石煥春。
石煥春原本比安柔先到,因爲被保安攔住,她連石家的院門都沒進到,只是被保安告知,石家人都不在,回老家鄉下送老夫人去了。
她剛轉身準備離開,就看到安柔打車趕到了,於是便停了下來,嘴角帶着嘲諷的冷笑等着安柔走上前來。
安柔皺着眉頭看了石煥春一眼,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競直朝院門口走,剛到門口,卻被保安告知——
“老爺子,石夫人和石先生都不在,他們一大早就出發了,送老夫人回老家。”
安柔的眉頭當即微微皺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石煥春就冷嘲熱諷的開口了:“哎喲,不是跟景天恩愛有加麼?不是和景天夫唱婦隨麼?怎麼,他送奶奶回家去都沒叫上你啊?”
“我和石景天已經不是夫妻了,他不叫上我很正常,”安柔冷冷的看着石煥春:“倒是你,貌似是奶奶的孫女,可送奶奶回家這麼大的事情,好像都沒有讓你參加吧。”
安柔一句話就戳到了石煥春的心坎上,當即她就氣得哇哇的大叫起來:“沒叫上我怎麼了?我還不屑去呢,那老不死的東西,一點情面都不講,我在石家呆了二十幾年,她要死了居然還把我趕出去,以爲我那麼好欺負?”
安柔知道,石煥春早就因爲石景天拋棄她而變成了瘋狗,現在看着人就咬,而她哪裡會跟一條瘋狗去計較。
於是,優雅的轉身,可之前的出租車已經走了,她只能走路去硅谷別墅門外等出租車,亦或者走近五百米的路去坐公交或者地鐵。
石煥春是開車來的,看着走路的安柔,忍不住就開着車跟在她身邊,得意洋洋的道:“報紙上還說石景天多麼愛你,多麼的包容你,如果知道石景天連一輛車都沒有買給你,不知道會怎樣寫呢?”
安柔側臉看了眼車裡的石煥春,淡淡的道:“愛怎麼寫就怎麼寫,我不是活給別人看的,我是活我自己的日子,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何必在乎別人的目光?”
“開心就好?”石煥春好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當然就冷笑出聲:“安柔,你被石家人當猴耍,劉彩平快死了天天讓你來家侍候着,劉彩平一死,除了讓報紙誇了你是個好兒媳外,卻是連送老太太回老家的機會都不給到你。”
“即使讓我送奶奶回老家,我也不會去送的,”安柔如實的說:“我事情多,不像你那麼閒,什麼事情都想參與,我只想參與跟我生活和工作相關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送奶奶回老家的事情跟你的生活不相干?”石煥春明顯的帶着幾分驚詫的望着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