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長寧的車在精誠大廈樓下停穩,看着正解開安全帶的章子君,笑着問:“下午要不要我順便帶你回去?”
“不用,我們下午下班的時間不一定對的上,”子君搖搖頭,扭頭對駕駛室裡的易長寧說了聲:“謝謝!”
“那麼客氣做什麼?之前我也坐過你的順風車不是、”易長寧笑着提議:“既然我們都是在一條路上,兩家公司相距不遠,不如以後我們倆都拼車算了?”
“還是算了吧,”子君笑着搖頭,淡淡的道:“我可能很快就不住星海名城了,以後,我們倆估計就不順路了。”
易長寧眉頭一挑:“爲什麼不住星海名城了?難不成佟二少準備搬家了?”
“他準不準備搬家我不知道,”子君如實的說:“不過我要搬家了。”
“你要搬家?”易長寧眉頭微微皺了下,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淡淡的問着:“那你準備搬哪裡去?”
“還不知道,我這還沒找到房子呢,”子君笑笑,預推開車門下車。
“我倒有一套公寓空着,要不..。”
“不用,”子君迅速的搶斷他的話,見他愕然趕緊解釋着:“你們有錢人的公寓肯定都是高檔公寓,而高檔公寓我租不起。”
“不用租金,我借給你住。”易長寧笑着提議:“我們這麼熟的,要什麼租金?”
“那就更加不敢去租了,”子君笑着推開車門,關上車門時對他揮揮手:“謝了啊。”
易長寧笑笑點頭,啓動車離去,而子君則快步的朝精誠大廈大門口走去。
剛到電梯邊,就看見同樣也在等電梯的肖夢琪,兩天不見,肖夢琪好似光彩照人了不少,今兒個居然化着精緻的妝容呢。
“章助理這兩天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肖夢琪看着章子君,臉上帶着嘲諷的味道:“被男人甩了?”
電梯邊還有別的人,子君懶得理她,權當沒聽見她的話,腳步朝旁邊挪了挪,不打算跟她說話。
可她不打算說,肖夢琪卻並沒有就此放過她的意思,居然跟過來兩步,又不甘心的問:“章子君,你真被男人甩了?”
肖夢琪這一聲問得有些大,旁邊的人聽見了,目光都紛紛看向子君,她那蒼白的臉色好似真的就是個下堂婦似的。
子君的臉在瞬間冷下來,看着肖夢琪那張化着精緻妝容的臉,冷冷的道:“就算我被男人甩了,那也不是因爲你,你在這得意個什麼勁啊?難不成甩了我的男人還看上你了?”
衆人都笑,肖夢琪的臉在瞬間羞得面紅耳赤,恰好電梯來了,子君率先走進電梯,沒再理會肖夢琪。
上班高峰期,電梯里人擠人,只差沒把人擠爆了,大家都巴望着點頭早點把自己送達,被擠到角落的肖夢琪也就沒機會再找子君說話了。
走出電梯,子君就迅速的朝自己那間小小的辦公室走去,對於組長肖夢琪,她看都沒再看一眼,反正工作上也不會有太多的衝突。
只是,當她蒼白着臉,手背上貼着紗布出現在總監室時,還是把陸瑞東給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怎麼回事?”陸瑞東盯着她的手:“週六晚上不都還好好的嗎?這隔個周天,你的手就殘了?”
她聽了這話笑了下,淡淡的道:“週六不是在夏家的海邊別墅嗎?那天晚上我們去沙灘撿貝殼找螃蟹,我的手被螃蟹給夾了。”
被螃蟹給夾了?陸瑞東明顯的沒反應過來。依然愣愣的看着她。
於是她又耐心的解釋着:“當時晚上光線暗淡,海邊的小石塊裡有不少的螃蟹,我跟夏嵐他們去找螃蟹,看到一隻螃蟹去抓,結果我沒把螃蟹抓住,螃蟹反過來用夾子把我的手給夾住了,當時那螃蟹很兇,我怎麼都甩不開..”
“嗤.。。”陸瑞東笑出聲來,看着她的手指搖搖頭道:“好吧,誰讓你沒事去抓螃蟹的,這就是所謂的螃蟹急了也咬人。”
子君就笑,心想可不,任何東西惹急了都懂得反抗,動物都是這樣,何況人呢?
上午的工作沒有就在公司畫圖,因爲精誠地產正在修建的工地出了點小故障,樣板房裝修時好像有點差錯,這事關設計的問題,陸瑞東便帶着她一起過去了一趟。
精誠地產正在修建的樓盤斜對面就是佳成的樓盤,從精誠地產樓盤出來,意外的遇到了林呈飛。
林呈飛看見她即刻走過來跟她打招呼,見她臉色蒼白,忍不住關心的問:“子君,你怎麼了?臉色爲什麼這麼白?”
“我擦防曬了,”她淡淡的應付着,不想和林呈飛多說。
“胡說,你身上一丁點脂粉味都沒有,哪裡來的防嗮?”林呈飛明顯的不相信:“子君,究竟怎麼了?”
子君還沒來得及回答,佳成樓盤售樓中心大門口就走出了佟雨欣,當她看見林呈飛正在跟章子君說話時,臉色當即就冷了下去。
“現在有很多無色無味的防嗮,你不懂可以向你身後的太太請教。”子君淡淡的說完這句,轉身就走開了。
林呈飛是她曾經的初戀沒錯,可那是曾經,現在,林呈飛是佟雨欣的老公,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陸瑞東看着走過來的她,又看了眼不遠處的林呈飛,笑着問:“遇到熟人了?”
“曾經在佳成的上司,”子君淡淡的說了句,不想去細說自己和林呈飛曾經的關係。
而陸瑞東也不是喜歡八卦之人,聽她這樣說,也就沒再多問,只說中午了,就近找個地方吃飯吧。
說是要就近,可附加都是開發區,基本上找不到好一點的餐廳,最終還是開車回了市區,找了家上島西餐廳。
“今天中午我請客,”子君坐下來就先開口,看着陸瑞東道:“我得給你道歉,不好意思,你週五給我的那件外套..我不小心弄丟了。”
陸瑞東是多麼聰明的人,聽她這樣說即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佟振宇是屬於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他肯定不允許自己的老婆披外邊男人的外套吧?即使這老婆他已經不打算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