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害成這樣的?”佟振宇聽了蘇雪琪的話當即嗤笑出聲:“道路上有監控,而且這件事情也報警了的,誰撞的誰一目瞭然,我根本用不着跟你多費口舌。”
蘇雪琪當即愣住,她把監控警察等一些列的事情給忘記了,而佟振宇則在她愣住的瞬間,攜帶章子君轉身而去。
張文清警告的看了蘇雪琪一眼,也挽起白釉的手轉身離開了!
。。
第二天一早,做了截肢的蘇菲菲在麻醉藥過了後終於痛醒過來,當發現自己已經已失去一條腿時,整個人完全傻了。
好似整個世界都在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一般,她像個傻子似的靠在牀頭,腦海裡一片空白。。
她幾乎很難去想象,自己變成瘸子後,這個世界將會是怎樣的?
不能走,不能跳,以後即使要走路也只能依靠柺杖等輔助工具,亦或者是坐在輪椅上要人推着前行。
而她最喜歡的跳舞也將和她永遠的告別了!
還有,她腹部的那兩道傷口,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她的暖巢被切除了,而且是兩個完全的切除。
她做夢都想把章子君肚子裡的孩子了弄掉,做夢都想把章子君的兩個卵巢切斷,可到頭來卻是,她自己的兩個暖巢被切斷了。
從姨媽和姨父最喜歡的女孩,到是個沒人要的野種,再到現在是個瘸子,而且還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她以後要怎麼辦?又要怎麼去面對所有的人?
怎麼會這樣?事情又怎麼會演變成這樣?這樣是事實是她從來不曾預想過的。
她根本無法接受,也完全接受不了!
看着自己那纏着厚重紗布的腿,看着明顯短了一節的腿,她努力的想要動一下,可是徒勞無益,根本沒任何反應!
從此以後,她就一條腿長一條腿短,然後就要一輩子用一隻腳走路?
這樣的認知,讓他越發的焦慮不安,甚至,有種活着比死了還痛苦的錯覺!
“蘇女士,你女兒開車故意撞振宇的事情我已經交代律師了,這事兒咱們沒完!”
門外,一道清冷醇厚的聲音傳來,透着無比的冷意。
蘇菲菲當即睜大眼睛,豎起耳朵傾聽,想要分辨出這人是誰,是不是曾經她喚着姨父的痛鐵鑫!
門外,蘇雪琪張開雙臂攔住病房門口,緊張的喊着:“你不能進去,我也不許你進去!”
張文清一身正裝,五十多歲看上去依然和四十多歲的人差不多,渾身上下透着成熟的魅力,言談舉止間泛着學者的優雅。
透過門縫,看着裡面病牀上的蘇菲菲,目光冰冷如霜!
“年紀輕輕,心腸就如此的歹毒,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們什麼都沒有對你們做過,可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是要對我們下手,昨晚的目標恐怕不是振宇,是衝着子君來的吧?”
張文清看了眼熟雪琪,目光,最後還是落在了蘇菲菲身上,語氣跟聲音一樣冰冷無溫。
昨晚他陪白釉來到這裡,當時並沒有過來指責蘇雪琪,因爲那時候他一是還沒了解整個事件的經過,二是蘇菲菲當時正在做截肢手術。
回去後,大家仔細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始末,這才明白,蘇菲菲想撞的人不是佟振宇,而是章子君。
蘇菲菲一定是一早就跟蹤了佟振宇的車,她見上午過去時章子君都是坐的佟振宇的車,於是篤定晚上回去,章子君肯定也會坐佟振宇的車。
可誰知道,晚上回去時,佟振宇因爲自己喝了幾口酒,爲了安全起見,讓章子君坐上了一口酒都沒喝的喬子墨的車,這才逃過一劫。
最讓張文清氣惱的是,昨晚是他和白釉的洞房花燭夜,可因爲佟振宇出了撞車事件,白釉心裡一直掛念着這件事情,沒有心情,所以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也就給耽誤了。
這麼重要的日子,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被蘇菲菲這女人給攪黃了,張文清能不生氣嗎?
早上起來,打電話問佟振宇佟鐵鑫去醫院找蘇雪琪沒有,得到的消息是佟鐵鑫昨晚連夜回了香港,佟振宇覺得自己傷情不重,沒有打電話告訴佟鐵鑫,甚至連老太太都沒告訴呢。
於是,氣憤不過的張文清這纔開車來了,拋開佟振宇是白釉的兒子這一層關係不說,佟振宇也是他張文清的義子,做義父的有權爲自己的義子出頭。
見蘇雪琪不啃聲,張文清接着就冷冷的給出了選擇:“一,蘇菲菲去坐牢,二,帶着蘇菲菲永遠離開濱城,滾到國外去!二選一,不要怪我張文清沒給蘇老爺子面子,就算是蘇老爺子,這官司,張家和佟家也都還是打得起!”
蘇雪琪還沒來得及回答,門裡的蘇菲菲已經迫不及待的反問回來:“你們憑什麼要挾我,我一不坐牢,二不離開,就在這濱城住着,你們想把我怎麼地?”
“章子君那女人就是該死,她就該流產割暖巢,昨晚她的孩子流掉了嗎?她的暖巢有沒有被割掉?不,她的子宮有沒有被割掉?”
“蘇小姐,你這些話我可都是全程錄音的,你剛剛說的這些都可以當成呈堂證供!”張文清冷冷的呵斷蘇菲菲惡毒的話語。
蘇菲菲當即愣住,然後眼眶瞬間紅紅的,咬牙切齒的盯着張文清,透露着她對這件事情的不甘心!
“蘇小姐,你失去左腿失去卵巢,只差沒把命搭進去了,失去這麼多,都沒能讓你清醒嗎?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的,不是嗎?”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要去坐牢,我也不要離開濱城!”蘇菲菲像個賭氣的孩子叫嚷着。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回去找律師,這件事情應該要儘快提上日程,你們還是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張文清是學者,是斯文人,跟蘇菲菲這種潑婦似的人鬥嘴沒什麼興趣,他只想把事情說完就離開。
“張教授,我會帶着菲菲離開濱城的!”一直站在門口的書雪琪突然開口,她已經是筋疲力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