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芳原本想着把佟鐵鑫送到臻萃園就可以了,誰知道車開到臻萃園後,她發現佟鐵鑫醉得有些厲害,下車時甚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不得已,她只能把車停好,自己也下車來扶着他,想着怎麼着也還是把他給送到樓上安全一些。
“多少樓?”張文芳把佟鐵鑫扶進電梯後問。
“29樓。”佟鐵鑫睜開眼睛看了下,然後還要強的說了句:“其實,我沒事,就是......頭有些暈。”
“.......”張文芳懶得理他,一個人醉成這樣,滿身的酒味,居然還說自己沒事?
是不是,生意中的男人都這樣?
“2901房,”這一次,佟鐵鑫沒讓張文芳問就先開了口,然後主動掏出鑰匙來遞給她,他怕自己找不到鑰匙孔。
張文芳接過鑰匙來開了門,然後扶着他跌跌撞撞的進了門,而佟鐵鑫在進門後習慣性的用腳把門給踢上了。
“我這裡好像.......沒什麼可招待你的。”佟鐵鑫皺着眉頭看了看,還真沒什麼可招待客人的。
這地方他不常來住,以前沒跟蘇雪琪離婚時他倒時常來,有時候回了佟家大院,吃完晚飯他都要走,其實就是來這裡住了。
當然,那個時候,主要是爲了躲避蘇雪琪的糾纏,因爲他晚上不喜歡跟蘇雪琪睡在一起,尤其不喜歡跟蘇雪琪做那種事情。
每當和蘇雪琪做那種事情時,他心裡總有種白釉正在某個地方默默的注視着他們的錯覺,而那張錯覺讓他很沮喪,所以每次跟蘇雪琪也都是草草了事,根本就是應付,後來乾脆應付都懶得應付了。
自從和蘇雪琪離婚後,他就沒來這裡住過了,所以這裡面幾乎沒有可以招待人吃的東西了,估計鐘點工看見過期的東西都幫他給扔掉了。
“不用招待我,你趕緊去洗漱一下吧,我坐會兒就走。”張文芳示意他趕緊去洗,因爲剛剛他在車上吐了,身上還有污穢物,而且滿嘴的酒氣。
佟鐵鑫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趕緊點了點頭,轉身,就進了浴室,再不洗,別說張文芳,他自己都快受不了。
張文芳放眼看了下佟鐵鑫的這處公寓,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米而已,很難想象首富一個人時居然是躲在這個地方的。
四五十平米,室和廳是開放式的,並沒有用一堵牆來隔開,只是室和廳之間擺放了一個沙發而已。
她看了看,家裡其實蠻幹淨的,估計鐘點工都有定期打掃。
酒櫃裡有酒,那些酒上都是些英文名,她沒仔細看,估計都是國外進口過來的。
她有些渴,想找水喝,偏偏連飲水機都沒有,冰箱裡也沒有礦泉水,只有一個電水壺安靜的呆在那,估計佟鐵鑫平時都是燒開水喝的,
她瞄了眼浴室,門緊緊的關閉着,想打水根本不可能,可她的確是很渴,於是又在酒櫃裡找了起來。
終於看見一礦泉水式樣的瓶子,不過卻是玻璃瓶的,她在心裡微嘆一聲,到底是首富啊,喝的礦泉水都是用玻璃瓶裝的。
於是,很自然的拿出一瓶,擰開蓋子就送到嘴邊連着喝了幾大口,因爲喝得又快又急,等水落進肚子裡才反應過來味道好像不對勁。
是不對勁,這哪裡是什麼礦泉水?喉嚨裡傳來辛辣的感覺,後知後覺的她回過神來,該死的,她剛剛——居然喝的是酒?
而且,這酒是無色的,那豈不是——白酒?
怎麼辦?她喝酒了,而且還喝了——三分之一瓶,她這——還能開出上路嗎?
她想要吐出來,可剛喝進去的東西哪裡是說吐就能吐出來的?
怎麼辦?要怎麼辦?她着急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肯定不能開車上路,現在酒駕抓得特別嚴,剛剛她開車路過一路口時,還被交警攔下來測試了酒精°呢?
她在濱城人生地不熟的,偶爾來一趟,平時一般都是回g市的,因爲她和張文清的家原本是在g市。
這一次來濱城純粹是因爲哥哥和白釉結婚了,而過兩天的哥的生日,而張文清現在和白釉在濱城安了個家了。
打電話給哥,讓他來幫她開車?
想到這裡,她即刻掏出手機來撥打張文清的電話,可誰知道手機裡傳來的是轉秘書檯的提示音。
她這纔想起時間不早了,估計,張文清跟白釉都已經睡下了吧?
她又朝浴室門瞄了眼,看來,只能等佟鐵鑫出來讓他打電話給他的助理什麼的過來幫她開一下車了。
佟鐵鑫在浴室裡從頭到尾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終於有些清醒了,洗完後他纔想起自己沒拿睡衣進來,而浴巾剛剛被他用力擦身上的水時掉地上打溼了。
不過無所謂,反正這是他的家,反正這地方只有他一個人,反正這公寓私密性極好,何況他剛剛連窗簾都沒拉開呢。
這樣想着,他隨手拉開門,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只是——
當他發現坐在沙發上的張文芳時整個人完全的愣住了,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反應,他沒想到張文芳居然還沒有走。
已經有些醉醺醺的張文芳聽見浴室門響擡起頭來,當看見站在門口的一絲不掛的佟鐵鑫時,整個人也完全的呆愣住了。
“啊,”她驚呼出聲,當即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你......”佟鐵鑫被她這聲啊驚醒過來,然後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關鍵地方,接着就結結巴巴的道:“那個.....我沒想到.......”
“趕緊把衣服穿上......”張文芳驚慌失措的喊起來。
“那個......衣服......衣服在衣櫃裡。”佟鐵鑫緊張的喊着,然後用手捂住關鍵的位置朝衣櫃邊移過去。
只是,當他站到衣櫃前時又苦惱的愣住了,因爲衣櫃門是密碼鎖的,而他的手不能鬆開,一旦鬆開,整個人就完全的暴露在張文芳眼裡了。
“文芳,你能過來幫我把衣櫃門開一下嗎?”佟鐵鑫低聲的喊着。
“哦.......”張文芳無奈的起身,酒勁已經上頭,此時她臉頰滾燙,即使自己看不見,她也知道已經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