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雄突然擡起一隻手,陳姐趕緊讓樂隊停下來,就在音樂戛然而止的瞬間,燕青拿着一個信封走進來,嚴天雄接過信封大概翻了翻,心裡得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找見你了,邵青,邵菁華。”
嚴天雄把信封推出去,燕青收起來,小聲對嚴天雄說:“她去了藍天小區一棵桑樹前待了一下午。”
“去吧。”嚴天雄說。
燕青走出去,嚴天雄擡手。
《歌劇魅影》的鼓點響起,菁華邊唱邊往出走。
嚴天雄剛要皺起眉頭,卻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吸引了,他聽過無數美妙的聲音,卻從來沒有聽見過這樣渾厚而且有力量的聲音,帶着傷感,又沒有覺得反感,反而被強烈的吸引着。
是她?
嚴天雄帶着一點驚訝,他以爲知道這麼神秘的女孩是誰以後還要花時間找她,卻沒想到一點工夫都不用再費了,只要菁華出現,他就有辦法把她牢牢套住,不管她是誰。
菁華走到嚴天雄面前,嚴天雄突然站起來,讓菁華意外的是,她本身一米七的身高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這個帶着目的來的總裁大概有一米九。
嚴天雄鬼魅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菱角分明,似乎他的臉骨是重新以最完美的角度拼合在一起然後蓋上皮肉。
嚴天雄一把抓住菁華的手,她的整個手被嚴天雄死死掐住,把她握着的麥克舉到自己面前。
菁華忍住沒有翻白眼,這個總裁真是自戀,想要唱歌還要搶麥,以爲是在KTV嗎。
但是嚴天雄繼續抓着菁華的手直到把她的手掰到座椅上。
“嗵——”
菁華的手吃痛地鬆開麥克,麥克掉在座椅上。
她被嚴天雄一把拉回身邊,他在和菁華對唱。
菁華癡癡地看着嚴天雄,瞬間過後,菁華趕走了自己的心動,嚴天雄伸手想摘掉她的墨鏡,菁華往後一閃。
嚴天雄被激怒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女人敢不服從他,他暴躁地擡起另一隻手,在想抓到菁華的瞬間,菁華知道他的意思,嘴裡雖然保持着之前的情感,可是人已經渡到一米以外。
嚴天雄看着菁華嘴角的笑意,他難道被打敗了嗎?在這個不簡單的女人的刺激下,嚴天雄更想征服他,完全的,無條件的讓她臣服於自己。
是愛嗎?
嚴天雄不在乎。
歌唱完了,菁華回到後臺,陳姐抱怨着:“你怎麼不讓他看你的臉?”
“他不會再找麻煩了。”菁華面目表情地說,臉上沒有一點剛纔唱歌時的表情,似乎唱歌的時候是另一個人。
菁華轉頭對昭昭說:“我先回去了,你們沒麻煩了。”
“你沒事吧?”昭昭多少看出來一點,陳姐滿意地離開了,昭昭小聲問她,“你是不是惹上麻煩了?”
“我什麼都沒有,他能把我怎麼招啊?你們的酒吧是保住了。”菁華不走心地說,心裡卻暗自擔心起來,她的確惹上麻煩了,不過,和她明天要處理的麻煩事比起來,微不足道。
菁華打車回酒店,她剛打開酒店房間的門,就看見嚴天雄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身邊站了幾個保鏢都低着頭。
他吩咐過,誰也不能看她。
但是他沒說,只有他才能看她,因爲她將要成爲他的女人。
菁華站在門口,不帶任何語氣地說:“你們在我房間幹什麼。”
嚴天雄看着她,雙眼閃着邪惡的光芒:“嚴氏旗下的酒店,邵小姐真是有眼光。”
菁華覺得自己恐怕插翅難逃了,剛要退出房間,被人一把推進去,她回頭看了看
兩個從頭黑到腳的人,除了他們那兩張黃皮膚的臉。
嚴天雄擡擡手,他身邊的保鏢往出走,菁華想趁機逃跑,但還是被門外的三個保鏢攔住,接着她覺得一隻大手把她的肩膀牢牢鎖住,似乎要把她的鎖骨捏碎一樣。
房間的門“砰”地關上了,菁華腦子裡懵了一下,一秒鐘重啓後,她得想個辦法,不然真就慘了。
菁華轉身,嚴天雄鬆開手,看着自己把菁華露出的鎖骨上的一片紅印,嚴天雄心裡譴責自己用力太大,之後他覺得自己出現錯覺,竟然憐惜一個女人。
“你找我,爲什麼?”菁華問。
“摘掉墨鏡。”
菁華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嚴天雄在這個不屑的笑容的刺激下一把抓住菁華的頭髮,他覺得抓空了。
摘掉菁華的假髮後,菁華烏黑的長髮如瀑布一樣滑下,嚴天雄隨手扔掉假髮,再一次去奪菁華的墨鏡,他現在特別想知道,把這個會僞裝的女人的所有點綴都卸掉,她是什麼樣子。
菁華擡起一隻手,抓住嚴天雄的胳膊。
這個舉動一出,嚴天雄更加確定,他苦苦找了五年的秘密,終於找到了,眼前這個,一定是七叔的養女。
就算菁華能攔住嚴天雄的手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自然拗不過一個力大無窮的成年男人。
嚴天雄甩開她的手,一把摘了她的墨鏡,之後他皺起眉頭,這不是他想象的樣子,但是確實和燕青找到的照片一模一樣。
嚴天雄看着菁華眼角的傷疤,眯起眼睛,這個會僞裝的女人,他低估她了。
他又一次擡手,這次,他看準菁華的拳頭,死死抓在手裡,菁華擡起另一隻拳頭,卻也被他抓在一隻手裡,另一隻手解下自己的領帶把她的兩隻手系在一起打了一個死結。
菁華吃痛地皺起眉頭,她在酒吧時被嚴天雄捏住的手腕傳出劇烈的疼痛。
“很疼嗎?”嚴天雄臉上帶着嘲弄和滿意的表情,“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不過,這只是個開始。”
鬼魅的表情,嘴角上揚,欣賞着他的獵物。
菁華急了,擡腳衝着嚴天雄的腿踢過去,嚴天雄一躲,抓住她的小腿,手指不安分地移動到大腿,接着他把菁華抱起來扔到大牀上,菁華不安分地一側身,她從牀上掉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還不安分?”嚴天雄似乎沒了耐心,不過他漸漸讓自己冷靜,把一份文件扔到菁華身上,附身蹲在她面前。
“你幹什麼。”菁華看見是一份契約。
“邵菁華,我找了你五年了。”嚴天雄用捉摸不透的表情盯着菁華的臉,“我以爲你真死了,不過你要生不如死了。”
菁華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的仇人,如果是當年刀疤的人,怎麼會興師動衆地去葬禮,對,他們都是從葬禮上回來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把這個簽了。”嚴天雄帶着鬼魅而滿意的微笑,“雖然你這個女人不要命,但是你還有什麼路可走呢。”
他稍作停頓,接着說:“我來幫你分析一下,你回來本來就是個錯誤,因爲你碰見了我,而我恰好把你的過去都查地一清二楚,你哥今天的飛機回巴黎,七叔把公司秘密地留給你,這個五年前就死了的養女,想想看,我要是把你的過去一公開,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嚴天雄見菁華不做聲,把合同翻到最後一頁,對用鋒利目光看着他的菁華說:“我呢,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和我契約結婚,婚期三個月,我保證你不受外界的干擾,但是你得無條件的服從我,到任何程度。”
菁華臉上沒有太大的反應,面無表情,用她那對目
光鋒利的眼睛看着嚴天雄:“你就拿這個威脅我?以爲玩過家家呢。”
嚴天雄變了臉色:“你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身上揹着人命,你以爲你還清白麼。”
“就算我的手髒,至少我不會髒了心。”菁華狠狠地說。
嚴天雄愣了一下,他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了,掐住菁華的下巴:“別不知好歹。”
“重複的話說兩遍,你沒別的詞了嗎?”菁華完全不買賬。
一個巴掌打在菁華臉上,她有點被打懵了,瀰漫在嘴裡的血腥味刺激她睜開眼睛,怒視着嚴天雄。
嚴天雄看見菁華臉上起了一層皮,嘴角再次揚起笑容,擡手撕掉她臉上的假皮。
一張完美的臉展現在他面前。
原來,傷疤都是假的。
嚴天雄管不了那麼多了,在一張完美無暇秀色可餐的臉深深刺激了他的本性,一把把菁華抱起來放在牀上,他控制自己的衝動,打電話要了一捆繩子,繩子送來後企圖逃跑的菁華被嚴天雄又一次提下來扔到牀上,把她五花大綁。
嚴天雄帶着鬼魅的笑容把他事先準備好的酒杯舉到菁華面前,自己品了一口,菁華看也沒看酒,說:“你一個總裁,喝這麼劣質的酒,不怕人笑話。”
羊入虎口以後的膽怯在菁華身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反正她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委曲求全也肯定不能自保。
嚴天雄擡起手將要把酒撥到菁華臉上的瞬間,菁華說:“慢着。”
“怎麼,想求我?”嚴天雄立刻停住,他被這個女孩吸引了,對,她肯定是個女孩。
“你真自戀,難道前臺沒有告訴你他們幫我簽收了一個包裹麼。”菁華示意嚴天雄看電視櫃旁邊的角落裡。
“想知道是什麼就拆開看看吧,你不會害怕是個炸彈吧,放心,我可不想死,更不想死的時候都被你這個惡魔跟着。”
嚴天雄似乎沒聽見菁華的惡言惡語,把很嚴實的包裹拆開,是兩瓶酒。
嚴天雄取了一支潔淨的杯子,菁華悄悄地試圖解開繩子,嚴天雄說:“別找了,你的刀我拿走了。”
他把鼻子湊到酒杯前饒有興致地聞着香醇的氣味,菁華說:“我現在後悔把那麼好的酒給你了。”
“什麼意思?”
“一個不懂品酒的人。”菁華說,“說的就是你。”
“你都死到臨頭了,看你還能得意多久。”嚴天雄品了一口酒,“你從哪裡得的?”
“哪裡?”菁華不屑地笑了,“就說你是個不懂酒的人,這是我自己釀的。”
嚴天雄像得了個寶貝一樣看着菁華,說:“明天開始給我釀酒。”
“這怎麼行,你以爲隨便一個地方都能釀酒嗎。”菁華不屑地說,“再說了,你傷了我的手,等我的手好了再說吧。”
嚴天雄把喝空的酒杯放下,他不是沒見識,沒見過美女,沒見過美酒,而是菁華真實的臉完全顛覆了他心中對女人這種匍匐在他身下的生物的認知,他要征服她。
菁華的電話響了,打斷了嚴天雄短暫的癡迷。
嚴天雄皺起眉頭:“你是女人嗎,用德國戰車的鈴聲。”
“我要接電話。”菁華又一次挑戰嚴天雄的極限,“而且我要聽搖滾入睡。”
“不行。”嚴天雄嚴厲地說,他纔不會傻到讓菁華接電話,不過聽搖滾入睡的要求倒是讓嚴天雄略微吃驚。
“我有人身自由。”
“現在沒有了。”嚴天雄霸道地說。
“你以爲你是誰,別讓我從這裡出去,出去你就完了。”菁華說,她的話刺激了嚴天雄的荷爾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