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雄盯着菁華精緻的臉,眼底泛起瘋狂的迷亂,但是他眨眨眼,迷亂消失了,他要把她的樣子深深地記住,這個他認識不到一天的女孩。
“流氓。”菁華躲避他的吻。
嚴天雄輕輕咬住菁華的舌頭讓她說不出話,留在嚴天雄嘴裡的酒氣打亂了菁華,菁華趁機使勁咬了一口嚴天雄的脣,兩個人嘴裡的血腥氣瞬間擴散開,但是嚴天雄絲毫沒有放開菁華的意思,不理會血腥氣。
掙扎的菁華慢慢安靜下來,嚴天雄注意到漸漸沒反應的菁華,和她臉上密密麻麻的紅疹,比她臉上被他打的五指印還鮮明,身上的紅疹還在擴散,嚴天雄突然冷靜下來。
“你怎麼了?”嚴天雄拍打她的臉,“是不是過敏了?”
“藥,我包裡有藥。”菁華無力地說,閉着眼睛。
“要不要洗胃啊?”
“包包裡面。”菁華皺着眉頭。
嚴天雄趕緊跳起來一把抓住菁華的包包,找出抗過敏藥倒好水端給她,喂她喝下去。
嚴天雄坐在菁華身邊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臉上的小疙瘩退了。
一夜無夢的酣睡後,菁華睜開眼睛,看着房間裡一片狼藉,菁華拉開被子驚訝地瞪圓了眼睛,浴室裡走出來的嚴天雄磁性的聲音說:“你醒了。”
菁華舒了口氣,嚴天雄沒有要了她,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一使勁手腕的疼痛讓她完全清醒了。
嚴天雄見菁華把自己藏在被子裡,在門口叫了女服務員,不發出一點聲音地把地上的衣物都收起帶出去,這些只是嚴天雄留給菁華的犯罪現場,菁華其他的東西,早就在她醒來以前被搬走了。
菁華聽見一些細微的腳步聲,腳步聲消失半天后,她把頭從被子裡露出來,看見對面正帶着壞笑看着她的嚴天雄。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菁華說,依然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嚴天雄換了一副無賴的表情,把臉湊到菁華面前,說:“這是我的酒店,那你讓我去哪?”
“你就沒有給自己留房間嗎?真是我見過最笨的總裁了。”菁華說,至少,她逃過了昨天晚上的一劫,她的酒救了她一命。
“等你籤合同,簽完我就走。”嚴天雄裹着浴袍大大方方在菁華面前,露出的胸肌格外惹眼,他把合同遞給她,態度給前一天晚上溫和了很多。
“不籤。”菁華說。
好景不長,嚴天雄立刻拉下臉,拉開菁華的被子,被嚇了一跳的菁華使勁拽被子。
“害羞什麼。”嚴天雄說,“做都做了。”
所謂兵不厭詐,嚴天雄想試探菁華,但是她看見菁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看,畢竟是情場高手,嚴天雄沒有上當,繼續挑釁菁華的底線。
“陪我三個月怎麼了,我都不嫌你臉上有道傷疤。”嚴天雄繼續無賴地說。
“你把我的手弄成這樣,擡都擡不起來,怎麼簽字。”菁華又翻了個白眼,他沒料到嚴天雄竟然無賴地把她受傷的手裡塞上筆抓住她的手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她看到已經簽好的“嚴天雄”的名字。
“你這樣不行的。”菁華沒當回事,把自己無力的傷手擡起來檢查,整個手腕都青了。
嚴天雄滿臉霸道地說:“我說行就行。”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吧,退房以前這裡還是我的房間,雖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這麼的老闆,但是你就不怕半夜
做惡夢遭報應?”
“讓我能找見你。”嚴天雄假惺惺地拿着契約書往出走。
“站住。”
他聽見菁華憤怒的吼聲。
“怎麼了?我的未婚妻?”嚴天雄得意地回頭,他叫人搬走了菁華的東西,現在,輪到菁華髮脾氣了。
“我的行李,你偷了我的行李。”
“就你那一個箱子一隻包,還不夠我的勞務費。”嚴天雄欣賞着菁華的表情,看她怎麼出去見人,她現在別說是手機了,她所有的東西都被嚴天雄藏起來,行爲惡劣到前一天晚上穿的衣服,都被服務員收走了。
菁華閉上眼睛,倒頭鑽進被子裡,嚴天雄得了便宜賣乖地走回牀邊,直接把被子連人抱起來,菁華在被子裡尖叫:“你這個惡魔,把我放下來,這是我的房間,你快把我放下來。”
嚴天雄得意地幾乎快要笑出聲,他就是要這要,磨平鋒利的菁華。
“別出聲。”嚴天雄說着,把被子扛在自己肩上,騰出一隻手開門,示意門口守着的保鏢。
門口的保鏢們從來沒有見到他們的嚴先生這般情景,穿着浴袍光腳的嚴先生抱着一團被子從房間走出來,他們卻猜不中裡面發生的事情。
菁華聽見幾個男人的聲音。
“嚴先生。”
她感覺嚴天雄往前走了兩步,又聽見一聲“嚴先生”,往後嚴天雄每走兩步她都能聽見他門口的保鏢向他問好。
嚴天雄雖然冷着臉指揮他的保鏢們有節奏地向他問好,但是心裡早就因爲懲罰菁華的快感而樂開了花。
菁華開始裝死,她努力讓她緋紅的臉恢復正常,當她冷靜下來後,她覺得嚴天雄是不會讓他的保鏢們看見她的臉的,這點她可以肯定,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
菁華覺得自己被放下來,一張更柔軟的牀上,耳邊傳來嚴天雄有磁性的聲音:“喂,別裝死了,快起來。”
大大小小的拳頭朝她打過來。
“你怎麼像野蠻人。”菁華把頭露出來朝嚴天雄吼,嚴天雄已經穿好衣服,頭髮也重新打理過,那張妖孽一般的臉浮在她面前。。
“邵菁華,你要再這麼跟我吼,我下次連被子都不給你留,我說到做到。”嚴天雄剛纔還一臉無賴的表情,現在又嚴肅地等着菁華。
“你這個傢伙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菁華朝他吼,“把我的行李給我,我要找沐浴液,不要用你的。”
嚴天雄這種霸道又自戀的總裁自然是什麼貴用什麼,他聽見菁華的話以後暴跳如雷衝她吼:“你到底有沒有眼光。”
菁華打斷他:“你看你這脾氣,我是說我過敏,你不想把我這樣送醫院去吧?”菁華打量着嚴天雄像生吞了一顆棗的表情,既然她昨天晚上有幸逃脫,便說,“我的東西呢?”
嚴天雄走到櫃子前打開,拿出菁華的拉箱,說:“我幫你拿。”
菁華突然湊到嚴天雄面前,嚴天雄一時間搞不懂菁華要幹什麼,不動聲色地看着她。
“謝謝你昨天晚上餵我吃藥。”菁華調皮地笑笑,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菁華忍了,誰讓她落魄呢,只要她能從這裡出去,別說是契約了,就是生死狀,也跟她沒關係了。
嚴天雄仰起臉,說:“那還不親我一下?”
菁華突然笑出來。
“你笑什麼?”嚴天雄不滿。
“好歹是個總裁
,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不過看在你表現還不錯的份上,暫時不跟你計較了。”
嚴天雄讓菁華佔了上風,菁華趕緊拉住她的洗浴包包,在她想要往出拽兩件衣服的時候嚴天雄抓住菁華。
“我幫你找。”嚴天雄說。
“你無賴。”菁華朝他叫喚,趁嚴天雄翻臉以前她趕緊鑽進浴室。
菁華丟掉被子走到鏡子前。
嚴天雄真是個十足的惡魔,菁華看着她鎖骨的一大塊淤青和身上的吻痕,以及其他的幾處淤青,憤怒地在浴室裡跺腳,她今天還有要事要辦,菁華才意識到,她不是惹上麻煩了,而是,一場災難。
裹着浴袍出來的菁華看見她的包包和手機,都被擺在她能看見的地方,旁邊還有一張字條。
“下午五點接你,不化妝不要出門。”
菁華不屑地把紙條丟掉,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她也該去辦正事了。
“姑奶奶我要走了。”菁華吸了一口氣,她出了酒店就能擺脫這個惡魔了。
找出一件得體而且能遮住鎖骨的裙子,換衣服,收拾行李,帶好墨鏡,把頭髮高高挽起,拉着箱子要出房間,被門口的兩個保鏢攔住了,燕青走過來,恭敬地對菁華說:“邵小姐,您不需要帶行李。”
“那幫我送到一個地址,不勝榮幸。”菁華故意刁難燕青。
燕青說:“邵小姐,嚴先生說他會安排您的行李的。”
“好吧。”菁華看見自己的電話響了,放下行李提着包包走了,邊走邊接電話,快速的“嗯,知道了”後掛了電話,她的電話緊接着又響了,來電顯示是“老公”。
菁華接起來,說:“你這個傢伙真自戀。”
嚴天雄皺起眉頭,說:“你怎麼一接電話就叫喚,我現在在酒店門口等你,趕緊下來。”
“幹什麼?”
“別問那麼多。”
“不行,我有事。”
“不耽誤你的事。”嚴天雄用命令的語氣說。
“好吧。”菁華說着,掛了電話。
果然嚴天雄的車子在酒店門口等她,她剛走到車門口就被嚴天雄一把拽進去,正好拉着她前一天晚上弄傷的手腕,菁華疼的咬住後槽牙,呲牙咧嘴地被拉進去。
“你輕點。”菁華說。
“現在嫌疼了?”嚴天雄還不忘戲弄她。
菁華伸出另一隻手對着嚴天雄的手準備打上去時,他的手輕巧地鬆開了,對他旁邊的中年男人說:“開始吧。”
菁華猛的縮脖子:“幹什麼?”
“給你做過敏試驗。”嚴天雄說。
“我單獨跟你說兩句。”菁華突然很客氣地說,“大夫,我單獨和我的未婚夫說兩句,可以吧。”
嚴天雄要看菁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示意大夫下車,關上車門後,菁華依然和氣地說:“你看,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你卻找來個大夫給我做過敏試驗,把我扎的滿胳膊針眼你看着不嫌瘮的慌。”
“那你想怎麼辦?”嚴天雄一本正經地問,他覺得菁華越來越有趣了,儘管她現在帶着墨鏡,和他昨天見的沒什麼區別,他還是能嗅到菁華小心思的氣味。。
“拿筆和紙來,我給你寫出來不就行了。”菁華說着,從包包裡取出筆和即時貼,寫了足足五頁,然後遞給嚴天雄。
嚴天雄接過即時貼,撕碎了,吐出兩個字:“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