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死人一般的女人,猛然抽身而出,一雙黑眸陰沉的恐怖。
他討厭這個女人的無動於衷,更討厭自己對這個女人莫名而來的無可奈何!
蘇然怔怔地看着他,冷司寒翻身下牀,還不忘將自己的襯衣脫下扔給她。
“明天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冷司寒先開口,語氣中帶着煩躁。
“嗯。”
用冷司寒脫下的襯衣擋着自己的身體,蘇然淡淡的應了一聲。
冷司寒看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又開口:“關於你的事,我到時候也會做相關說明,讓你不受輿論的打擾。”
蘇然聽到這話眸光閃了閃:“不用管我,那些事情我早就忘了。”
她的不在意讓冷司寒沒來由的生氣,那些新聞每一個都能讓她在人前擡不起頭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在意,她究竟把自己當做什麼了!
“別人作踐你你也要作踐自己嗎!”冷司寒雙手擎住她的肩膀,眸子中含着冷意看着她。
蘇然被迫和他對視着,眼神平淡:“沒什麼作踐的,我連作踐自己的資格都沒有。”
冷司寒真的生氣了,浴室裡她的悲傷那麼真切,爲何在他冷司寒的面前這樣平靜,他冷司寒在她的心裡到底算什麼!
“既然你這麼喜歡被人作踐,那就作踐個夠!”
猛然抽身而出,他一拳打在牆上,那牆生生地被他砸出一個印子來,而他自己關節處已經破皮流血。
那一拳用了極大的力,他手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蘇然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紮了一紮。
蘇然看到他滿手的血纔回過一點神來,怔怔地看着他。
一言不發穿上他的襯衣,拾起地上被他撕碎的衣服,用力扯下來布條,赤腳走到他身邊,半跪着拿過他的手開始包紮。
冷司寒垂着胳膊一言不發,想要擡起的手卻被她沉默着摁住,那種無聲的力量讓他竟然有些留戀。
“疼麼。”他聽到幾天來她第一次主動說話。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他冷司寒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想方設法討好她,那些女人削尖了腦袋想
要他的賞識,可是隻有這個女人,自己突然的想要保護,卻一次次被拒絕。
一把甩開她的手,因爲用力過大蘇然直接被摔在地上,他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輕飄飄留下一句:“既然你那麼喜歡自己現在的名聲,那就如你的願吧!”
房間裡只剩下蘇然一個人,她似乎磕到了什麼東西,腳踝處傳來的疼痛讓她額頭都冒出了冷汗,突如其來的腹痛又讓她的疼痛加劇,冷汗連連,眼前的事物似乎越來越模糊。
眼淚噴涌而出,她是真的委屈了,她想痛痛快快哭出來,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
冷司寒微微向後仰着靠在椅子上,等着記者的提問。
“冷總,請問這次的蘇然小姐事件,您有什麼看法?”
記者招待會上,得到發言權的記者問到。
冷司寒眉頭輕微一皺,想到那女人的不識好歹,心裡更是不快,冷冷開口道:“沒心思。”
這就是說,蘇然事件根本沒資格讓他費神。
記者承受着他強大的冷氣壓,不顧背後的冷汗,硬着頭皮又問到:“那對於蘇先生召開記者招待會道歉的事件,冷總如何看?”
冷司寒右手轉動着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不說話,在場的衆人都屏息以待想要知道他會說什麼,同樣在招待會現場的蘇仲生也是有些緊張,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出反間計,也不知究竟有沒有用。
蘇氏現在太需要冷司寒的贊助了。
過了良久,冷司寒維持着旋轉戒指的動作,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掃了一眼那個記者:“蘇總大義滅親,我自然是要感謝他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蘇仲山,黑眸中的寒意一閃而逝。
這個蘇仲生居然算計到他的頭上了,這件事情他自然是要好好感謝他,讓他知道算計他冷司寒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蘇仲山並沒有發現冷司寒黑眸中一閃而逝的冷冽,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面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這個時候一個大膽的記者開口:“冷總,聽說蘇小姐現在在您的別墅,請問情況是否屬實?”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譁
然,冷司寒對女人的厭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誰不知前半個月那些想要爬上他牀的女人都是什麼下場,如果這蘇然如今在他的別墅,其中的門道可就多了!
就連蘇仲生也是一皺眉頭深思起來,他倒是沒有關心蘇然現在的處境,莫非……
蘇仲生看向冷司寒,只見他眼眸一掃看向那說話的記者,冷冷的光像是一道利箭,不僅讓那記者額上冷汗直流,就連他這個浸淫商場多年的老手也是被他的眼光震懾住。
冷司寒冷哼一聲,似乎是嘲諷那記者的不知所謂:“還沒有一個女人,有資格進我冷司寒的地盤!”
頓了頓,他又道:“你們不是看見了,她是如何狼狽地離開?”
這話一出,那天晚上蹲點在冷司寒別墅周圍的記者臉上都有些不自然,那天晚上那個女人拿着個木棒,跟瘋狗似的,有幾個記者還受了傷呢。
冷司寒冷冷一笑。
正在這時,站在冷司寒身後的安成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消息,低下頭去在冷司寒耳邊輕語一句。
冷司寒的眸子裡,一抹寒光一閃而過,一直玩弄戒指的手也是頓了一頓。
還有記者想要躍躍欲試,但冷司寒只一個眼神就讓他們將話頭嚥進了肚子裡。
“今天召開記者招待會,主要是想說明一點,我冷司寒身邊,並非是個女人就能站的,往後我不希望誰拿着這個做新聞。”
冷司寒說完轉身就走,他身上突然散發出的寒氣似乎要結出冰來,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反應過來,等到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冷司寒已經離場。
“怎麼回事?”坐上車,冷司寒冷冷地問安成。
安成一邊開車一邊回答:“保姆剛纔去蘇小姐臥室,發現她暈倒在地上,而且……”
安成頓了頓,似乎是有些爲難。
“說!”冷司寒現在呼出的氣,似乎都要結成冰一樣。
安成握着方向盤地手緊了緊道:“蘇小姐的頭似乎受了傷,傭人發現的時候地上有血跡。”
冷司寒腦中猛然想起自己早上甩開她的一幕,再一想當時她的位置,心臟的地方,猛的一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