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穆齊飛重重的巴掌扇在她臉上,她重心不穩跌倒在地,嘴角已經流了血出來。
穆齊飛似乎還是不解氣,那些失去母親日子裡,若不是蘇妍陪着他,哪裡會有現在的他,都是蘇然,都是這個女人,害他失去母親,還不能和愛的人在一起!
他的腳重重地踢在她身上,蘇然望着幽黑不見盡頭的天,慘淡而又絕望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似乎是對自己的嘲諷,也是對穆齊飛的嘲諷。
早已經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落在地上,她視線所及,不知是笑還是哭。
穆齊飛突然沒了興致。
這些年他陷害她,捉弄她,傷害她,今天,他卻是莫名地有些厭了。
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他居高臨下看着蘇然,施捨一般說到:“蘇然,過去的事我就當忘記了,以後,我出現的地方,你必須滾的遠遠的!”
蘇然還在笑,眼淚混着嘴角的血水,看得穆齊飛心裡猛的一慌。
那猝不及防的心裡一痛,讓他的心慌得有那麼一瞬間有些站不住腳。
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蘇妍的電話,能和愛人在一起的喜悅很快將方纔的心慌掩蓋,他扭頭看了一眼蘇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直接轉身離開,走了幾步頓了頓,回過頭去看了一眼。
蘇然的眼睛讓他不敢直視,狠了狠心,他再不回頭離開。
她是死是活,他一點都不介意!
他哪裡知道,他失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久後,傾盆大雨而至。
冷司寒三天沒有見蘇然了,因爲他太忙了。
將最後幾份文件看完簽字,他閉着眼捏了捏鼻樑處,繼而睜開眼看了眼窗外傾盆的大雨,心裡沒來由的煩躁。
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是那個女人埋在他懷裡紅的發透的耳朵。
嘴角不自覺地扶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淡笑,直接起身走了出去,安成趕緊跟了上去。
“去醫院。”坐上車,冷司寒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冷司寒到醫院,看到的只是蘇然留在牀頭的便條,請求他照顧蘇景,她會感謝他。
感謝他?這個女人將他冷司寒當成什麼了,慈善機構?
冷司寒的臉已經黑了,一雙冷冽的黑眸中燃燒着怒火,就連墨岸站在身後也是低着頭不敢說話。
“這就是你好好看着的人?”
冷司寒冷冷掃了墨岸一眼,冰冷的像是帶了冰碴的話語讓墨岸連平時的活躍和賴皮都沒了。
誰知道那個女人腳傷那麼嚴重還會想着溜走啊!
“調監控!”
冷司寒心裡的煩躁越發的煩躁,一邊往出去走一邊又吩咐安成:“派人去她租住的地方看看,還有……”
腳步頓了頓,視線落到她沒有拿走的手機上,冷司寒的眉頭突然跳了一下。
拿起手機,翻看通話記錄,再看她最近的通話,他深邃的眼眸一眯,忽地記起那天在浴室外聽到的對話,手機扔給安成,一邊往外走一邊又說到:“立馬去查這兩個陌生的號碼,還有,最快的速度去查穆齊飛今晚在哪裡!”
他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安成拿了手機快步走出去。
墨岸心裡想到了什麼,眼眸一亮,也顧不得其他的東西,上前一步和冷司寒並肩說到:“大哥,我偷偷查過蘇然,除了現在的資料,還有更深的東西!”
冷司寒腳步一頓,但是很快又朝着監控室方向,單音節發出一個字:“說!”
“蘇然兩年前和穆氏集團際的穆齊飛是領了結婚證的,不過這事基本沒有人知道,表面上穆齊飛是蘇然的姐姐,也就是蘇家獨生女蘇妍的男朋友。”
冷司寒眼眸一緊,他記得很清楚,他佔有她的那一天,是她的第一次,那她結婚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複雜!
一想到蘇然跟穆齊飛領證結婚了,冷司寒的心裡更是一股火憋在心裡發泄不出來,她只能是他冷司寒的女人!
墨岸繼續開口:“從我掌握的資料來看,爆出蘇然勾引準姐夫這些新聞的時候,蘇
然和穆齊飛是已經領了證的。”
冷司寒突然在想,那個女人那麼瘦小,小的他一隻手就能掌在懷裡,她面對這些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冷司寒腳步突然停下,墨岸還想說些什麼,看他停下腳步趕緊舉起雙手說到:“大哥,我就是看你對她挺感興趣的,這纔去查了下,我沒什麼意思啊!”
冷司寒抿着嘴掃他一眼:“打電話給淮安,讓他找人,重點放在穆齊飛身上,立刻馬上!”
墨岸眉頭一皺看着冷司寒:“大哥,你讓淮安出手?”
冷司寒眸子轉了一轉:“對,讓他找人!”
墨岸動了動嘴脣到底還是沒說什麼,拿出手機撥電話。
冰冷的雨點打在蘇然身上,可是她卻好像感受不到一樣,穆齊飛對她的厭惡和恨意讓她突然明白,即便有一天穆齊飛恢復記憶,當年的事情能夠水落石出還她清白,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走了。
她解脫了。
身體上的疼痛隨着冰冷的雨滴漸行漸遠,蘇然咧開嘴卻笑,她突然感覺到了這兩年來都不曾感受到的釋然,好像心口一道傷疤,猛的有了癒合的希望。
冷司寒聽着安成傳來的消息,眼眸深邃無盡頭,雙拳緊緊握着,薄脣緊緊抿着:“他在家?”
“是的,不過剛剛得到的消息,穆齊飛今晚去了蝴蝶山。”
蝴蝶山?冷司寒的眼中閃過一道光。
“我已經派人去那邊了,蘇小姐租住的地方也傳來消息,人不在。”
掛下電話,冷司寒長指又撥了個電話:“淮安,主力放在蝴蝶山,立刻去找人。”
那一頭的人只一句:“收到!”便沒了下文,冷司寒也是吩咐司機直接朝蝴蝶山而去。
他有一種預感,那個女人就在那裡。
車窗外還是大雨,時不時還伴隨着雷聲,冷司寒雙眉緊緊擰着,他現在真想將那個笨女人收拾一頓,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好好待着還要亂跑!
冷司寒的車到達蝴蝶山腳下的時候,淮安的電話也隨之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