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相親
經過一系列繁忙的檢查,因爲何相濡總裁的身份,檢查結果很快就出爐。
“齊女士,我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現在總裁真的已經失憶了,他的頭部伸直還存在着血塊的積壓,這樣的血塊在一年前,我們檢查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本來,我們以爲會被吸收,但是事實是經過這麼長時間,仍然存在,這有可能是失憶的根本原因,但是現在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總裁確實是處於失憶的狀態。”醫生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李美素急急的趕來!
何相濡的清醒對於她來說,是最大不過的事情。
能夠看着自己兒子醒過來,她不由的提淚長流!
因爲兒子,何啓明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兒子真的沒有什麼問題的話,自己就可以回去和爸爸說,現在還不敢告訴他。
醫生說的話她已經全部的聽見。
“齊以沫,現在你是不是可以離開我兒子了!我兒子已經醒過來,你別告訴我說你還要等他記起你!我不會允許的,他忘記你更好,這樣他也少了很多的痛苦,你趕緊走!”
李美素看見齊以沫,氣就不打一處來!
“媽,你就讓我再陪他一會,就陪一會,相濡剛剛醒來,我真想看看她。”齊以沫苦苦哀求。
“齊以沫別給你臉,你不要臉,原來你怎麼答應我的!”李美素徹底的怒了!她的蓮花指微微的顫抖,指着齊以沫!
”媽,我真的這只是想多陪陪他,好不好!”齊以沫絕色的小臉,已經泣不成聲,她努力讓自己支撐着身體,想到即將見不到何相濡,這個事實讓她想起來就很絕望。
“我懶得跟你廢話。”李美素也心煩意亂,她揮過手,一直跟在她身後暗處的保鏢出現在齊以沫的面前。
“媽我走,但是你讓我收拾下東西。”齊以沫知道自己一定會離開了,她只祈求最後的時間能夠看看何相濡。
李美素不厭煩的擺擺手。
齊以沫先走到了何相濡的房間,將所有自己的東西拿了出來,這個時候何相濡正在沉睡,剛剛清醒的人,總是又很容易疲憊。
帶着濃濃的深情,齊以沫像似要把何相濡的身影緊緊的記在心中一般,深愛過一場,深深銘記着他的樣子。
眼淚再一次決堤。
她走到何相濡的面前,輕輕的吻上一吻,眼淚盈盈的滑落,她縷了縷凌亂落在他身上的頭髮,拿起自己放在櫃子裡的東西,沒有管放在隔壁房間裡的洗漱用品,匆匆離去。
齊以沫回來了星輝公寓,走進了主臥,將自己織好的毛衣放進了衣櫥的底層,?還有包括自己的日記在內的,所有的自己喚醒何相濡記憶的所有物品都放了進去。
何相濡已經失憶,那麼他就不會回來,自己和他最美好的記憶,都要有個地方封存。
想到了這齊以沫更加的痛苦,眼淚像似斷線的珍珠,順着她姣好的面頰滾滾滑落。
齊以沫移動到主臥的角落,還像以前一樣,雙手抱膝,泣不成聲。雖然盛夏的陽光很好,甚至繾綣的充滿了溫度,可是齊以沫的心和身體一樣,愈發的冰冷,痛苦到了極致。
一個月後。
西市最爲高檔的咖啡廳,回憶咖啡廳。
不愧是整個西市最爲高檔的咖啡廳,整個咖啡廳的裝潢實在是不流俗,所有的裝飾皆爲黑木,高貴大氣。
“媽,今天是最後一個好不好?”何相濡蹙着眉,整個眉宇間已經涌現出深深的不耐煩,可是他還是好聲好氣的和李美玉說道。
這一個月來,何相濡的恢復十分的神速,原本對於商業上的經驗並沒有遺失,他的頭部血塊應該只是毀掉了他一部分的記憶。
李美素對於兒子的失而復得、轉危爲安,感覺到十分的欣喜若狂!
這些日子她不停的通過相親的方式來讓何相濡認識女性。
她真的是害怕極了何相濡深愛齊以沫的日子,那五年,加上齊以沫回到西市的時間,已經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媽,今天是最後一次,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相親的日子。”何相濡對李美素是十分感恩的,媽媽說子啊自己昏迷的日子,天天的照顧自己,甚至差點沒有心疼的死掉,所以只要是爲了讓媽媽開心,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
但是像相親這樣的事情,自己真的是很厭煩。
這一個月,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自己要修養以外,其他的時間,都是現在相親的怪圈裡。
在自己的意識中,總會有一個女人的存在,無論是睡夢中還是在平時的生活裡,她總會回過頭來,盈盈一笑,或者是趴在自己的身上哭的撕心裂肺,但是自己卻看不清她的她容貌,不知道她爲何如此的心痛。
而一想到這些,自己就會心痛,深深的心痛。
甚至有的時候頭痛欲裂。
“相濡,今天到場的是孫遠鵬家的獨生千金,是美國最知名大學畢業的音樂碩士,人長的很漂亮,性格又很溫柔,兒子,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年紀都大了,也不能陪你多少年了,你別讓媽媽失望,趕緊找個合適的,然後呢給媽媽生個胖孫子。”李美素說完掉下了眼淚。
何相濡最受不了李美素的眼淚,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媽媽說自己從小到大這麼大的年紀,從來沒有過愛情,那麼現在自己娶誰都一樣。
只要是媽媽喜歡就好,何相濡不知道過往自己的記憶,所以對此不是很糾結,雖然作爲西市最大的豪門,並不需要靠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可是既然沒有愛情,這樣的選擇,他也不會可以的拒絕。
這時候孫遠鵬和孫怡非出現在了咖啡廳門口。
孫遠鵬看見了李美素急忙的走上前去,和她握手。
“何夫人,您好,今天我們又見面了,這是我們拋開生意來往的第一次見面,真心的希望兩個晚輩能有一個結果。”孫遠鵬笑意盈盈。
”是啊,孫董,你的千金好漂亮,還那麼有才華,我很是欣賞呢,我們的相濡也是十分的欣賞啊!”李美素熱情的說道,她推了推何相濡。
“你好,孫小姐,見到你十分榮幸。”何相濡當然知道自己媽媽的意思,爲了給大家點面子,他主動的伸出手。
這麼多年,何相濡已經經過了歲月的打磨,身上少了很多的戾氣,多了沉穩。
“你好,何總。”孫怡非深處芊芊玉指,握上了何相濡的大手,她妝容精緻,笑容看起來天花亂墜。
何相濡作爲整個西市最大的豪門,孫怡非是深深知道的,哪個女人玩累了,不希望一個好歸宿?
自己當年在美國過了一段十分荒yin奢靡的歲月,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和自己交往過的那麼多的男朋友,哪一個自己也不能和他結婚。
不僅僅因爲他們是各種的不着調,更因爲自己肩負着家族使命,孫氏集團只有自己一個後代,所以振興的重任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玩玩可以,絕對不涉及婚姻。
但是自從回國的第一週,她在一個企業的應酬宴會上看到何相濡以後,她徹底的欲罷不能了。
這個男人,長相英俊到如同是雕刻師的雕刻,舉手投足間更盡顯一名總裁的貴氣,尤其是那雙雙眸,璀璨如星,裝滿了睿智,這些都深深的讓她迷戀。
所以回家以後,她通過撒嬌,讓爸爸絕對要將自己介紹給何相濡,結果爸爸通過別人的斡旋,終於讓自己如願。
此時的何相濡穿着一件水藍色的襯衫,襯衫的袖釦折起,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名牌服飾,一身立體剪裁的西褲是意大利純手工定製,這身裝飾又將他的完美彰顯到了極致。
孫怡非能夠感受到身體的深深震撼,還有心跳的狂熱加速。
“何相濡,你一定是我的,無論怎麼樣,我都要得到你!”孫怡非志氣滿滿,志在必得。
“阿姨,很高心認識你。”孫怡非笑容十分的乖巧,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精光。
“你好,你好,這孩子這麼有禮貌,不愧是名門淑女,受過高等教育。”李美素自然也是笑容滿面。
何相濡的問題放在她的心中實在是太沉重,她已經負擔不起,所以看見任何的女人,只要是長的可以的,家庭條件沒有太多問題的,李美素現在都喜歡,當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長相標緻,雖然妝是濃了些,但是底子很好,更何況她是孫氏集團的獨女,雖然孫氏和何氏還有一定的距離,也是很有資本的。
李美素在桌子底下輕輕的拽了一下何相濡,何相濡又怎麼能不明白?
他知道如果這次,不成功,那麼還會有下一次,無窮盡的下一次。
“恩恩,孫小姐,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改天我們一起吃個飯。”何相濡紳士的說道。
“好,好,好。”孫怡非展現如花笑顏,眼神中閃現一絲得意的光,博覽情場,她當然知道這是一個邀請。
。。。。。。
時間就在一點點的過去。
齊以沫徹底的封閉了自己的內心,讓自己無情無愛,只有在每一個無法睡眠的夜裡,纔會真正體會到那股蝕骨般的心痛,眼淚就會不由的決堤,連呼吸都會決堤。
何氏集團自從何相濡重新掌政以後,開始一日千里,現在的他處於失憶的狀態,但是業務更加的穩準狠絕。
今天和以往一樣,齊以沫站在cbd沫建築的辦公室內,她半依靠在落地窗,頭髮高高的盤起,一身職業服裝將她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優雅知性,絕色的臉上迎合着暖滿的陽光,散發着動人的光芒,可是剪水秋眸中卻含着異樣的苦痛。
每一天當自己累了的時候,她就會站在這裡,這裡和何相濡的大廈搖搖相望,這樣她才能感受到有關他的溫度。
齊以沫端起一杯咖啡,讓咖啡些許多的氤氳麻醉自己的神經。
“以沫姐,何氏集團總裁助理艾剛仁來過電話,通知你今天下午兩點鐘和他們的總裁在何氏集團會議室免談。”翁小范說道。
何氏集團總裁這幾個字像似踩到了齊以沫的神經一樣,她的眼神充滿了興奮和惶恐。
手裡拿着的咖啡也開始不期然的抖了抖。
“好。”她的聲音有些輕。
“以沫姐,如果你覺得,面對何氏總裁會有些問題的話,我可以出面的。”姐妹情深,尤其是齊以沫對自己這麼好,無論自己怎樣都是應該的。
“不用,總要面對的。”齊以沫搖搖頭,她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凜然,在西市總會有很多地方和何相濡發生聯繫。
更何況,齊以沫心中涌現出一個十分肯定的聲音,她是多麼想他,那種每天苦苦壓抑,卻又無可奈何,掙扎不過的情感,讓她深深的痛苦,可是過往的很多甜蜜卻又深深的讓她心醉,心痛和心醉形成了一個最爲糾結的網,圍成了愛情。
即便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即便,今生註定不能相守,即便,他有着不可一世的能力,權傾朝野,自己也要儘自己最爲微薄的力量守護着這份愛情。
何氏集團。
何相濡站在落地窗前,雖然多了些和年齡相關的沉穩,但是還是冷酷的像冰,帥氣的像雕像,這樣的矗立讓人不由的更加的仰視。
此時他的思緒有些飄遠,恍惚的記憶總會在某個瞬間悄然的掀起一些,但是卻不會出現很多,每天的睡眠中總會有一些不期然的掙扎,告訴他不要離開,不背離承諾,可是一旦間醒來,發現什麼都成空。
對於這份缺失的記憶,何相濡一直在苦苦的尋覓,但是卻不得其果。
齊以沫來到了何氏集團。
艾剛仁已經在門口的位置迎接。
對於總裁心目中最爲特殊的女人,他充滿了敬佩,不僅僅因爲兩個人之間的愛恨成癡,也不僅僅因爲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齊以沫美的絕色,自己純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