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相傾相愛
“好,我在產房等着他,他說過會陪着我一起生產的。”齊以沫帶着希望,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要悲觀,孩子一定能夠順利的生下,老公也一定會醒過來。
何相濡正在緊張的搶救,在搶救的過程中,他像似進入到了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這裡面全是齊以沫和自己的過往,那麼多深刻的過往,開始一幕幕的在自己的面前出現。
包括那些曾經的刻骨的傷害和那麼多的愛。
何相濡棱角分明的臉龐開始留下晶瑩的眼淚。
過往這麼多年的糾結,從兩個人的青梅竹馬,到成年以後的愛與恨,全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總裁,您的夫人眼看要生孩子,他讓我務必帶一句話給你,就是,你曾經答應過她,要陪她一起生孩子的。”醫生盡職盡責的說到。
何相濡的意識繼續在遊走,他開始夢到了悅寶,悅寶在歡喜的叫着他爸爸,告訴他,要接自己回家。
“醫生,你看總裁腦部的血塊正在消失。”正在做着檢查的醫生,驚喜的發現。
“這真是一個奇蹟!”醫生不由的感嘆。
聽到悅寶的叫聲,何相濡咻的一下醒了過來,他眨了一下雙眸,立即就充滿了‘精’神和希冀,眸光充滿了幸福的光。
“何總,恭喜你,你現在腦部的血塊已經全部消退了,你也應該恢復了所有記憶,這真的是一種奇蹟。”醫生喜悅的說道。
“恩,謝謝。”何相濡依舊散發着清厲的氣息,站起了身體往產房走去。
在產房外,已經有人準備好了隔離衣。
何相濡站直了身軀,伸出雙臂穿上了衣服,他的心思已經在產房內的三母子身上。
何相濡走進了房間,依舊泰山壓頂不改於‘色’。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緊張。
他來到齊以沫的產‘牀’前,看着齊以沫,此時的齊以沫已經充滿了汗水。
臉‘色’異常的蒼白。
“以沫,我已經恢復記憶了,我現在就來接你和悅寶,還有我們另外的寶貝回家。”何相濡拉着齊以沫的手,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以沫離力量。
齊以沫用力了點點頭。
“啊!”一‘波’痛苦劇烈的來襲,齊以沫叫出了聲!
何相濡已經感覺到心都要停止了跳動!
他的手緊緊的握着齊以沫,不僅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給齊以沫力量,更是想給自己力量。
“啊!”又一聲悽慘的叫聲從齊以沫的口中傳出!
何相濡開始感覺到‘腿’部發抖,劇烈的擔心,和對齊以沫的心疼,讓他呼吸有些困難。
“啊!”齊以沫又開始慘叫。
何相濡實在忍受不了了。
“醫生,馬上剖腹,我實在受不了了!”何相濡站起高大的身軀,開始咆哮!
他實在忍受不了齊以沫再受一點的苦。
“相濡!”齊以沫的聲音很是微弱。
“怎麼了,以沫?”何相濡趕緊蹲在齊以沫身邊,充滿了溫柔,剛剛是百鍊鋼,現在絕對就是繞指柔。
“相濡,你不要着急,哪個孩子的出生,媽媽沒有經過苦痛的,但是這是我送給他們最好的禮物,這第一份禮物,我一定要完成的。”齊以沫緊緊的拉着何相濡的手,溫柔的說道。
“好。”何相濡趕緊點點頭。
“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剖腹。”何相濡堅持。
“好,我答應你。”
“啊!”又是一聲淒厲的叫聲,一聲啼哭響徹產房。
“生了,生了!”醫生欣喜的說道!
“總裁是個小公子!真的漂亮極了!”醫生說道。
“總裁,您過來親手剪斷他的臍帶吧!”醫生說道。
“我們好儘快接生下一個,畢竟待時間長孩子會缺氧的!”
我們面對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的何總裁,現在卻開始有些恐懼和膽怯起來,當他顫抖的大手拿起剪刀,手起刀落剪掉嬰兒的臍帶的時候,臍帶裡的血噴到了他的手上,已經嚴重情緒緊張的總裁,瞬間就昏了過去。
“總裁!”
一羣人急忙呼叫外面的醫生進行搶救。
過了五分鐘,齊以沫肚子裡的二寶出生。
是個很漂亮的小‘女’孩。
很多年以後,小‘女’孩會經常問她的哥哥,哥哥爲什麼你是爸爸剪斷的臍帶,而我不是?
每一次何相濡聽到這樣的話,都會覺得很囧。
是的很囧。
一個西市最大豪‘門’的總裁,竟然暈血在老婆生孩子的當場,暈血倒地,實在是讓自己覺得面子上實在掛不住。
何相濡醒過來的時候,齊以沫已經生完了孩子,因爲是何氏醫院,所以何相濡和齊以沫被醫生很人‘性’化的放在了一個房間。
何相濡在晚上的時候,才醒過來。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齊以沫正在沉睡,兩個小傢伙的出生‘浪’費了她太多的體力。
何相濡走到齊以沫的身邊,低下頭,深情的一‘吻’。
接着他來到了兩個小嬰兒旁邊,兩個小嬰兒正在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相互看着彼此。
這麼小的東西,眼睛就已經睜開的很大,實在是可愛極了。
何相濡的心裡涌上了一種濃濃的動容。
這是生命的一種的延續,是自己和齊以沫的愛情的結晶。
晚上很晚的時候,齊以沫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何相濡抱着孩子的模樣。
高大的身軀,抱着如此幼小的嬰兒,實在是有些蹩腳。
甚至有些彆扭。
看到這樣的場景,齊以沫的眼中閃現出淚光。
這個男人,是她深愛了一生的男人啊。
現在自己不但有了家,還有了老公和孩子。
何相濡感覺到齊以沫眼光的注視。
他轉過頭,回覆給齊以沫一個申請的笑。
“以沫,你看,這是我們的兒子,這是我們的‘女’兒。”何相濡拉着裝載寶寶的小車,推到了齊以沫面前,讓她看。
“真的好可愛!”齊以沫的展‘露’出如‘花’笑顏。
這兩個小生命,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帶着自己和何家的希望。
這個時候,李美素和何守恆、齊向平和袁婉,以及佟鬱深夫‘婦’都趕了過來,看着這兩個小娃娃都喜歡的不行。
尤其是何守恆夫‘婦’和齊向平夫‘婦’,看着下一輩人充滿了幸福,喜歡的更是不得了。
甚至掉下了眼淚。
“鬱深,我一定要再要一個孩子,你看以沫這麼快就兒‘女’雙全了。”周小美不由的撅起了小嘴,看着佟鬱深。
“好,隨你,你現在肚子裡這個是‘女’孩更好,要是不是,我們接着生。”佟鬱深的聲音充滿了寵溺,他看着周小美充滿了溫情的笑。
“小美,你又懷孕了啊!”齊以沫十分的驚訝。
“是啊!我要趕上你啊,現在你有了兩個寶貝,我再生一個,我們就做兩回親家好不好?”周小美打趣。
“好啊!我把我的‘女’兒嫁給童童。”齊以沫說道。
“不好。”何相濡‘陰’着臉。
“爲什麼?”大家都充滿了疑問。
“‘女’兒和兒子都是我的,想娶我的‘女’兒,你們入贅吧!”何相濡酷酷的說道。
開玩笑呢,我好不容易生的‘女’兒,憑什麼就要嫁給佟家?
惦記我媳‘婦’還不夠,還要惦記我的‘女’兒?
哼!
佟鬱深譏笑了一下沒有言語,感情這種事情,誰說了也不算,自己一定要從小教育童童,給自己爭口氣,追‘女’生,一定要從娃娃抓起。
所有人的走以後,何相濡抱着齊以沫,將自己的下巴貼在了齊以沫的頭上,言語間充滿深情。
“以沫,辛苦你了,你知道嗎?我有多久多久一直渴望這個時刻,多麼渴望。:何相濡磨砂着齊以沫的頭,感覺到她柔軟秀髮的溫度,眼神有些氤氳。
“以沫,我們給兩個孩子起個名字吧?”何相濡說道,聲音十分的溫柔。
“相濡,我想這一定是悅寶回來了,所以我們的兒子叫悅寶好不好?”齊以沫轉過頭,睜開自己的剪水秋眸看着何相濡。
“好,我也這樣想的。”何相濡說道。
兩個人最後研究後,將兒子起名叫何相傾,‘女’兒起名叫何相愛。
小名分別爲悅寶和滿寶。
快樂和圓滿的寶貝。
過了一個月以後,齊以沫出了月子中心。
兩個孩子的出生,完全成就了齊以沫想要做媽媽的夢想,原本她就不是一個特別有事業心的人,現在和何相濡重新在一起以後,更是如此。
她把沫建築‘交’給了何相濡管理,自己就在家裡安心的陪着一對雙胞胎兒‘女’的成長。
何相濡將沫建築併入了何氏集團,專‘門’成立了建築設計部‘門’,由翁小范作爲主管。
無論任何日子,無論任何應酬,何相濡都不會出現,他已經錯過了太多和齊以沫在一起的時光,現在的她和兩個寶貝是自己生命中的全部,所以他絕對不要錯過關於他們成長的一分一毫。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兩個萌寶已經要到兩歲了,何相濡決定在爺爺三週年之後送給齊以沫一個最爲盛大的婚禮。
這個婚禮不僅僅是當時自己在結婚的時候欠給齊以沫的,他更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齊以沫深深的愛。
當然所有準備工作都是秘密進行的。
兩個萌寶誰剛剛會說話的時候。
特別的可愛。
“爸爸,什麼是結婚?”悅寶仰起頭來看着何相濡。
“結婚就是爸爸要和媽媽要和你們永遠的在企業。”何相濡抱起悅寶柔聲的說道。
“爸爸,那現在,你和媽媽和我們不是在一起的麼?”滿寶仰着小臉,有些要哭泣的樣子。
何相濡的另外一隻手抱起滿寶,這兩個小寶貝總是讓他哭笑不得。
結婚的事情真的無法解釋。
但是這絕對是要完成的過程,今生,自己欠最愛的‘女’人一個婚禮。
又是初夏的季節。
這個季節是最好的季節,對於新娘而言。
齊以沫早晨的時候就被何相濡叫到了西市最大的教堂。
“以沫,今天早晨我有一個朋友在教堂結婚,你一定要出現啊!”何相濡叮嚀到。
“好。”齊以沫說道。
在過去的三年裡,何相濡和齊以沫有一次參加朋友的婚宴,那是一次傳統的婚禮模式。
“要是婚禮能夠在教堂舉辦多好,是多麼神聖的感覺啊!”齊以沫不由的感嘆。
何相濡深深的記住了這一點。
齊以沫站在教堂前面的草地上,偌大的草地上空無一人,在她的頭頂漂浮着藍天白雲,還有幾隻可愛的飛鳥。
這真的是一個美好的季節。
齊以沫感覺到十分的沉醉。
可是她卻想到此行的目的。
整個教堂爲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呢?
齊以沫的神情顯‘露’出一絲詫異,但是還是疑‘惑’的向前走去。
推開教堂的‘門’。
整個教堂十分的肅靜,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嘆息和腳步聲。
初夏的微風吹拂着齊以沫的裙子帶起了一道最美麗的風景。
這兩年,時光彷彿並沒有在齊以沫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她彷彿變得更加漂亮,身上多了很多成熟的風韻,更有了很多味道。
齊以沫繼續向教堂深處走去。
突然,教堂周邊的‘門’全部打開,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走了出來,大家滿含着笑意,帶着祝福,甚至唱着歌。
何相濡穿着燕尾服從教堂的裡端走出,帶着最爲虔誠的笑意。
他高大的身軀在紅‘色’地毯上留下了巨大的剪影。
棱角分明的俊臉在此刻更加英俊‘逼’人。
何相濡手拿着鮮‘花’,是由百合做成的馬蹄蓮,他知道她喜歡馬蹄蓮。
“以沫,我們在過去的日子裡,經歷了太多的分分合合,也經歷了太多的痛苦,但是我們也有太多的快樂,你知道,我愛你,自始至終,我都深愛着你,所以,今天我鄭重的向你求婚,你能不能嫁給我?”何相濡的深眸似海,帶着浩瀚的深情。
齊以沫的雙眸已經溼潤,一顆晶瑩的淚水順着姣好的臉頰滑落,她也是‘女’人,也渴望婚禮,渴望最愛的那個男人向自己求婚,雖然現在自己很幸福,這個夢想已經不再重要,但是當夢想實現的片刻,她還是幸福的有些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