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菲說到興頭上,也沒想太多,衝口而出:“還不是許琀唄。”
說到這裡,趙紅菲眼神裡看到韓凌荷,頓時感到失口,急忙一捂嘴巴。趙紅萍在吃驚之餘,也感到二妮不該說出來,她並沒說話,也禁不住捂住嘴巴。
兩個姐姐的這個表情,讓韓凌荷大爲意外,雖然也好奇,很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兩個姐姐都這樣了,估計再也問不出什麼名堂,裝着無所謂:“大姐,二姐,都都的酒量很大,是怎麼練出來的?”
趙紅菲剛纔失口了,再也不敢說話。
趙紅萍看了看櫃檯外的顧客,又看看在櫃檯外打電話的趙紅都,笑了起來:“你還是親口問都都吧?這個我們可說不好。”
韓凌荷情知兩個姐姐不會再說什麼秘密了,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但內心裡在拼命想這個許琀是誰?兩個字該是怎麼寫的?趙紅都爲了這個許琀曾經淚水狂涌,居然打溼了枕頭,看起來他們的感情之深可真不得了。
韓凌荷故作鎮靜,一直等到晚上九點下班,纔有空跟趙紅都說話。
在這一天裡,韓凌荷拼命在百度和微信朋友圈裡尋找許琀的蹤跡,最終確定一個網名叫寒江明月的女孩就是許琀,扒出來這個許琀在晉都大學讀大二,屬鼠的,跟自己同歲,也是西壇市人。其他信息再也沒了。
她加上了寒江明月的微信,自己的網名是前海菡萏,韓凌荷關閉了自己微信的朋友圈,防止寒江明月看出自己跟趙紅都以及八草兄弟們的合影,相信她判斷不出自己就是韓凌荷。
但這個寒江明月卻口風很緊,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些上大學期間的奇聞趣事,並不拐彎說戀愛什麼的。況且第一次聊天,前海菡萏也無法過於深入的問話。
還不錯,自己看到了寒江明月的朋友圈,看到這個女孩的驚豔,瓜子臉,柳葉眉,杏眼傳情,從她身邊的參照物來看,這女孩身高在一米七八的樣子,比自己要高。而且看得出,這女孩的氣質風韻非常人可比。
還好,叫前海菡萏稍微放心的是,這女孩曬有她男朋友的照片,是個帥氣十足的小鮮肉。
韓凌荷扒出了許琀的這麼多東西,仍然忐忑不安,向從趙紅都嘴巴里親口得到他對許琀的態度。想好了要用女孩一生中最大的事情來窺探趙紅都的心。
下班之後,趙紅都問韓凌荷:“老婆,想吃什麼?米還是面?”
韓凌荷情知道趙紅都愛吃麪,自己愛吃米,這次偏不按照他的意思來:“我想吃米,就去成湯派出所那邊的倩倩米飯。”
趙紅都的爸媽在八點半就走了,富羽超市往往在八點半之後,客流就大幅下降,他們四個足以應付。趙紅都看看大姐、二姐,意思是徵求她們的意見。
大姐趙紅萍聽見了他們的對答,趕忙說:“你們去倩倩米飯,我們兩個就近在南鬥麪館吃碗麪,你們要早點結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
趙紅萍習慣了當大姐,說話乾脆利索,辦事堅決果斷,說完拉着趙紅菲就走,給他們兩口子擺擺手。趙紅都喊:“大姐,我給你發紅包,點兩個菜,你跟二姐也喝點什麼。”
趙紅萍也不客氣,回頭答道:“五十塊錢就用不完,你發吧。”
趙紅都當即給大姐發了五十塊錢,啓動紅旗轎,直奔成湯派出所對面的倩倩米飯。這裡就是大牤牛和大橙汁堵截仙哥哥的地方,韓凌荷突然點了這個地方,這裡距離富羽超市很遠的。趙紅都心裡猜到了幾分,感覺韓凌荷是故意要擺脫兩個姐姐的視線,肯定會有什麼話要說,但不確定她會在什麼地方發作。
到了倩倩米飯,趙紅都停好車,韓凌荷已經坐在靠窗的一張四人條桌上,一臉寧靜。趙紅都看她今晚這麼陰沉,感到今晚很可能會爆發,暫時不打擾她,當即點了一個炸小魚,一個韓凌荷最愛吃的西紅柿炒雞蛋,要了兩瓶啤酒。
兩個菜很快就上來了,韓凌荷也不客氣,直接要了一番米飯,拿過來一瓶白酒,直接擰開,“咕咚咚”倒了兩杯:“老公,我們無論到哪裡吃飯,都要留一個不喝酒的開車,很少有機會一起喝酒,今晚陪我喝幾杯好嗎?”
趙紅都看她這是要借酒吐真言,沒有酒有些話似乎說不出來,於是答應。
當即給王尿飛打個電話:“老八,我是大哥。我跟你嫂子要單獨喝幾杯,說幾句話,你一會過來把車開走,我們喝過酒打的回家。你也喝酒了?那叫秦萍來開吧。中,讓她來吧。我們在成湯派出所對面的倩倩米飯,掛吧,中。”
只是過了十來分鐘,秦萍大地來到,看大哥大嫂並沒有什麼異樣,拿上車鑰匙:“大哥,我沒跟尿飛在一塊,把車開到我們家去了啊,明早給你送還是你去開?”
趙紅都說:“我明早跑步去你們小區,到了會給你打電話。”
秦萍過來抱一下韓凌荷:“凌荷,你們聊,拜拜!”
秦萍說完,轉身出去,不大一會開車走了。
趙紅都含情脈脈的看看韓凌荷:“老婆,肚子裡憋着什麼話,不管是天崩地裂還是晴空霹靂,都要說出來啊。憋在心裡不說會出毛病的。”
韓凌荷聽了這句話,臉上的寧靜當即變爲微微晴空,端起酒杯:“老公,我想懷你的孩子。”
趙紅都對這個說法始料不及,好像一聲驚雷,但也合乎情理。震驚的原因是自己過來這個年才二十歲,既不到法定年齡,又上着大學,才上大一。況且韓凌荷才上大二,一旦懷上孩子,在楚都大學的學業該怎麼辦?
趙紅都怔了一怔:“老婆,這個想法太瘋狂了吧。別說楚都大學,任意一所大學也不會有扛着大肚子的大學生吧。”
韓凌荷笑笑:“懷上了你的孩子,我就休學,等孩子生下來,我再復學。”
趙紅都從對面的座位換到韓凌荷身邊,輕言細語解勸:“老婆,我永遠愛你,千萬不要想七想八。等我們畢業了,立即結婚,咱倆生一大窩孩子。”
韓凌荷頓時趴在趙紅都的腿上,淚如雨下,溫柔地說:“老公,有一件事憋在我心裡好幾天了。你還記得年前大牤牛請客的時候,妃雲罵自己不是東西嗎?你喝醉酒後,還警告老四兩口子不要說出來,否則你就不活了。這引起我極大關注,是什麼事情這麼厲害,能讓俺家趙大俠不活了?難道是一個叫許琀的女孩引起的嗎?”
趙紅都摸着韓凌荷的臉頰,用手輕輕擦拭她的淚珠,頓時笑了起來:“我說過不活了嗎?不會吧?”
韓凌荷不信:“你雖然喝多了,但自己說的話都不記得了嗎?可能嗎?”
趙紅都認真的說:“怎麼不可能,喝多了都這樣。特別是後半段,酒後能清醒記得的人估計不多。”
韓凌荷緊追不捨:“那你認識許琀嗎?是不是因爲許琀你才說不活了?”
趙紅都親暱的擰一下她的鼻子:“老婆,想啥呢?許琀是我舅舅家的千金寶貝啊,比我小一歲。許琀在晉都大學哲學專業讀大二。許琀的男朋友是大學同學,不是咱們西壇市的,而是飛龍省晉都市的,好像叫個陳平。對,就是陳平,跟漢朝丞相陳平同名同姓。”
韓凌荷徹底放心了,頓時坐了起來,又驚又喜,捶打一下趙紅都:“老公,既然不是因爲許琀,那是什麼能讓你說不活了呢?
“二姐說因爲許琀,你在高二的時候哭得打溼了枕頭,又是怎麼了?老公,你不活了,我該怎麼辦啊,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