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山侯府空空蕩蕩的,看起來破敗不堪,府中沒有一個下人,甚至一個人也沒有。
嶽紅綢和白氏兄妹拿着伏魔令來時,鎮山侯府的大門像是受到了感應,自然開啓。三位緝魔步入府中,只看到分立侯府兩旁的巨大傀儡。
那是不知用什麼材料打造的類人之器, 是鎮山侯鎮懾北疆,守死十萬黑山的的倚仗。
北疆闊野路的百姓們對這些傀儡敬畏無比,他們長久生活在十萬黑山的威脅之下,不信鎮武司,只信鎮山侯。
可嶽紅綢和白氏兄妹在鎮山侯府裡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他們走到侯府正堂,其中端坐着一個略小些的傀儡。
這小的傀儡是傀儡巨像的中樞,平素鎮山侯也是通過這個略小的傀儡來掌控其他傀儡。嶽紅綢以前來過鎮北侯府, 因此知道此事。
她走到傀儡面前, 恭恭敬敬地行李,問:“不知鎮北侯何在?”
鎮北侯府內依舊安靜,那傀儡毫無響應。
“這鎮北侯跑哪去了?”
白敬欣從傀儡腳下擡頭看去,身子微微顫抖。
白敬樓道,“這樣的話,敬欣,你就隨嶽緝魔跑一趟吧。你們兩個都是女人,同行也方便些。我去一趟闊野路鎮武司。有什麼情況,敬欣你與我以坤位伏魔令聯絡。”
嶽紅綢搖頭道:“不會,那傀儡軍師還在府中。鎮山侯出動降妖,必帶傀儡軍師。”
嶽紅綢又囑咐道:“白緝魔,你與闊野路那邊說話,切莫什麼都說出來。王緝魔的一些事情還是機密,不好與人去說。只講明白如今他被妖魔所劫,鎮山侯不知何去的狀況說明就是。”
三人只好從鎮北侯府退出來。他們剛一出門,那門就自動關上。
“這鎮山侯……失蹤了?!”
白敬欣忍不住開口抱怨。
“李緝魔那邊傳信……離位王緝魔被十萬黑山妖魔劫走了。行動……開始了。”
“多謝嶽緝魔提醒。”
“守山人……”
“這鎮山侯跑哪去了?!如今置邊境安危於不顧,未免也太不稱職了吧!”
白敬樓問:“可如今鎮山侯不在,我們卻該如何是好?”
“住口!”
白敬欣一時間忽然有所感悟,道,“好長啊……”
三人當即分頭行動,各自打馬而去。
嶽紅綢道:“沒事,這實是正常。我當年初到此地,看到這些巨大的傀儡,也是你這個樣子。這些傀儡,確實高得嚇人。”
嶽紅綢回道。
“難不成十萬黑山妖魔入京,和這個有關?!”
白敬欣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說不來……也不像是被嚇到了。但總覺得渾身不適。”
白敬欣點點頭,說:“如此規模,也不知當初是怎樣造起來的。還有那十萬黑山的妖魔,怎麼敢出山?”
嶽紅綢道:“我一時也跟你說不明白,你只需知道,自大明開國以來,鎮山侯歷代以一己之力鎮守北疆,拒妖魔於十萬黑山,就知他們之偉業了。歷代鎮山侯,在北疆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守山人。”
白敬欣一時被嚇住,不敢再發牢騷,道:“對不住……”
“嗯……”
嶽紅綢看在眼裡,笑問道:“怎麼,有點被嚇到了?”
“一千二百三十八年……”
白敬樓皺了皺眉,“難不成是有妖魔作亂,去抵禦妖魔了?”
突然, 嶽紅綢掏出了幹位伏魔令。
嶽紅綢和白敬欣都被嚇了一跳,就見傀儡舉起巨劍,地動山搖。
“也只有如此了!”
嶽紅綢與白敬欣一同往邊境而去。邊境的高強是一個個巨大的傀儡。
嶽紅綢和白敬欣走到傀儡之下,也不過只有傀儡的腳趾高。
嶽紅綢略一沉吟,道:“沒辦法了,我們也分頭行動吧。麻煩兩位分開一下,一位與我到邊境上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鎮山侯,一位到闊野路鎮武司去,說明情況。事態緊急,我們也要提前準備。”
她剛一開口,就被嶽紅綢呵斥了一聲。
十萬黑山名副其實,漆黑無比的山巒綿延不知多少萬里。嶽紅綢和白敬欣看在眼中,只覺心情壓抑。
二人不敢耽擱,騎上馬沿着邊境一路前行。她們走了不知多久,沿途巨劍傀儡皆在,卻依舊沒有鎮山侯的蹤影,不由泄氣。
所謂傀儡軍師,就是之前嶽紅綢所拜的小型傀儡中樞。
“不能吧……”
傀儡之外,就是大明以外,妖魔之地,十萬黑山。
那些傀儡高聳入雲, 垂首拄劍,隨時等待着妖魔入境,啓動殺敵。
三人商議半天,一時也吃不準到底什麼情況,只好找人相問。
就在此時,眼前的巨大傀儡突然動了。
“誰知道呢?”
嶽紅綢神情嚴肅,訓斥道:“鎮山侯府歷代鎮山侯犧牲頗大,護我大明北疆。我大明之人,哪怕是聖人,都沒有資格說鎮山侯的不是。白緝魔,你千萬要注意。”
然而他們問了些周遭住戶、抑或行商, 都道有好幾日沒見過鎮山侯了,也都納悶了。
坤位第二緝魔白敬欣應了一聲。
“不知鎮北侯何在?”
嶽紅綢的目光越過傀儡。
傀儡依舊沉默。
“好!”
嶽紅綢查看過了幹位伏魔令,對白式兄妹道。
嶽紅綢與白氏兄妹相視一眼,又問。
不過嶽紅綢這麼一說,她倒是好奇起來,不由問嶽紅綢道:“鎮山侯做了什麼,讓人如此敬重?”
那令牌上閃動着光芒,釋放出熱量,正是遠方幹位第二緝魔發來了消息。
“一千二百三十八年。”
白敬樓點頭應道:“我曉得。”
嶽紅綢看她模樣,嘆了口氣,道:“不用和我說對不住。你和我說這話算什麼?反正你注意就是,若是讓闊野路的老百姓們聽到你說這話,拼了命也要和你討個說法,爲鎮山侯爭個尊嚴。”
三人各自議論猜測, 都拿不準主意。
白敬欣喃喃自語,忽然間想起什麼來,道,“大明開國多少年了?”
白敬欣說道。
可之後,巨劍在傀儡手中高高舉着,毫無動作,沒過一會兒,又復歸原位。
“怎麼回事?!”
白敬欣問。
兩人都是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