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瀟瀟居然笑得那麼開心的附和他,君胤寒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她今日竟然開心到連他這麼罵她都臉色不變,只是看她笑得實在是燦爛,君胤寒都開始忽然懷疑她是不是表面上柔順,心裡卻把他罵慘了。
於是他斂起臉上所有的表情,道:“你在想什麼?”
其實君胤寒也就是試探性的一問,但由於做賊心虛的緣故,沈瀟瀟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霧去,她在心裡隨便罵罵的話難不成他也能聽見?
看到沈瀟瀟變得僵硬的笑臉,君胤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咬牙道:“你敢罵我?”
沈瀟瀟嘴角抽了抽,她知道否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但是承認更加沒有好果子吃,於是便一本正經道:“公子說笑了,奴婢對您的崇敬之情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更如座座山峰連綿不斷,奴婢怎麼會說您的壞話呢?您若是不信,不如您說說,奴婢都罵了您些什麼?”
牙尖嘴利!
君胤寒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問道:“是嗎?”
沈瀟瀟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道:“當然!從奴婢見到您的第一眼開始,奴婢就已經被您深深的迷惑了,奴婢願意爲您上刀山下油鍋,奴婢喜歡您都來不及,怎麼會罵您呢?是您想太多了。”
君胤寒臉上的笑意變得越來越詭異,沈瀟瀟怕自己會忽然承受不住,正想找個藉口趕緊離開,可是卻忽然瞥見了君胤寒手上的傷,眉間一跳,他受傷了,看起來還傷得很厲害的樣子。
沈瀟瀟忽然一動不動,君胤寒便順着她的眼神看去,發現她居然盯着自己受傷的那隻手在看,沒等他開口說話,沈瀟瀟便忽然道:“公子,您受傷了?奴婢給你包紮一下。”
君胤寒看着忽然跑出去的沈瀟瀟,愣了一下,想要開口喊住她,可是她的身影一溜煙的就不見了,到嘴邊的話只能頓住,眼神卻變得深沉。
沒多久沈瀟瀟就回來了,只是她並不是去拿藥,而是去端了一盆熱水回來,君胤寒弄皺眉看着她,他受了傷他不去拿藥,沒事端一盆熱水過來做什麼。
沈瀟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拿着毛巾浸了水,擰乾之後纔拿着溼透的毛巾過來,拿起他的手小心謹慎的幫他把手上的血漬給洗去,可能是因爲時間太久了,他手上的血漬都已經幹了,變得有些難洗,但沈瀟瀟還是十分有耐心的小心洗着。
君胤寒擡眸看着此刻的沈瀟瀟,墨黑的瞳眸只是靜靜的看着她認真的爲自己洗手,而後上藥,包紮,一連串簡單的動作卻弄了很久,等到完全弄好一切的時候沈瀟瀟覺得自己的脖子都有些發酸了。
她看着被自己包的漂漂亮亮的那隻手想,心裡十分的得意,這可是他第一次幫人包紮,想不到還挺成功挺好看的嘛!
相比之下,君胤寒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他看着自己自己那隻被打了蝴蝶結的手,好看的眉頭擰作一團,薄脣緊抿,像是隨時會爆發一樣。
可是沈瀟瀟卻下意識的伸手用指尖點了點他皺起的眉頭,還玩心大起的撫平他的眉頭,笑道:“別老是這樣皺着眉頭嘛,你看,我給你包紮得多好看!”
語氣間盡是得意,似乎自己是做了多麼了不起的大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