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珏卻笑道:“是你不能和我比吧,別說我想不想,柔兒也不是第一次試圖爲我納妾了,只是我沒要罷了,你以爲我把瀟瀟帶回去她會難過嗎?她現在有了孩子,滿門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我時日不多,若是能讓她們兩個做個伴也未嘗不可,若是瀟瀟能生下個一兒半女,只怕她會更高興。”
白玉珏的話深深的刺激了君胤寒,他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眼看着沈瀟瀟都要成爲他的人了,他怎麼可能允許白玉珏就這樣破壞他的計劃。
眼神變得嗜血,語氣從未如此冰冷過,“我說過,她一日是我的人就終生是我的人,你沒資格把她帶走!”
白玉珏卻是一臉的無所謂道:“怎麼?惱怒了?”
而後又道,“走與不走都是她的自由,你和我都沒辦法替她決定,我也不會強迫她,至少比起你,我更懂得珍惜她,只是想要警告你一下,你不珍惜的人自有人替你珍惜,即便是沒有我,還有別人,還是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情來。”
君胤寒冷冷的瞪着他,卻沒有接他的話,眼神卻忽然轉移到他腰間的那枚白色的玉佩上,愣了一下,他才意外皺眉道:“這玉佩......”
白玉珏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腰間的玉佩,明白了他的驚訝爲何而來,笑道:“這玉佩十幾年了,總算是回到了這裡,很驚訝吧,還是瀟瀟陪着我一起找到的。”
即便是提到了沈瀟瀟君胤寒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暴躁,他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因爲他知道這枚玉佩對白玉珏意味着什麼,他這麼心疼沈瀟瀟,莫非是因爲她?
白玉珏沒有再說話,他下意識的撫摸着腰間的白色玉佩,低着眸子再一次喃喃開口道:“胤寒,好好珍惜她,不要像我一樣,總是失去了才後悔......”
君胤寒依舊沒有開口可是他聽着白玉珏強自壓抑的悲傷語氣,瞳眸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不會讓自己後悔了,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許是沒什麼話題可聊,又許是因爲氣氛開始變得凝重,白玉珏便告辭了君胤寒回房了,而君胤寒坐在書房裡待了沒一會兒也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東宮裡,君夜玄一臉惱怒的將桌上的熱茶直接掃落在地,不少滾燙的茶水飛灑在君煜文身上,此刻他跪在地上,低着頭默不作聲的承受着君夜玄的怒氣,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
而君夜玄看到他這副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今天晚上齊國公被沈瀟瀟整蠱得連實權都丟了大半,他心中就一直有氣,想不到剛回來就聽到名單丟失這樣的事情,心中的怒火更是無法緩解。
他甚至惱怒地上前一腳將君煜文踹倒在地,打罵道:“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結黨名單那麼重要的東西居然也給弄丟,本宮看你就是成心的!你以爲本宮倒了你就可以取代本宮的位置了嗎?!告訴你,你就是本宮的一條狗,本宮若是出事,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被熱茶潑到的灼燒感加上被君夜玄踹打的痛感令君煜文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可是他甚至連哼一聲都不敢,是不敢,也是不願,不管他多痛多難受都不會有人心疼他,叫出了聲,也只是白白讓人看了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