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視鏡上看到紅色的跑車往着森林開去,溝壑縱橫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笑意,肯定了杜雲可被車自爆炸得粉身碎骨的結局。可男人並不打算說話,車速升到兩百邁,在場地上靈活的左拐右拐,疾速衝向終點。
比基尼美女舉着熒光牌在終點搖晃着,男人看到,冷聲大笑。突然,一輛紅色的跑車在終點線飛奔出來,比賽結果不明而喻。男人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終點線處的紅色跑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安靜的賽場驟然響起,衆人看着傑西卡親自把男人的嘴巴切下,鮮血直飛。轉頭看着一旁的紅色跑車只有車身濺上了泥巴,別無異樣,而且斜靠在跑車邊上的杜雲可,更是毫髮無傷。瞬間,在場除了傑西卡和杜雲可兩人樂得自在地在一邊外,全部人都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往上躥,直上到脊背。
“下一個。”杜雲可冷眼瞟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男人,繼而冷聲說道。
集體深吸一口氣,在場的一千賽車手紛紛往後退去,有的人還快速的鑽進自己的賽車,趕緊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有了一個開頭,其他的男男女女也快速地逃離。瞬間,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賽車場就剩下杜雲可與傑西卡,哦,還有暈死在地上無人理的失敗者。
一戰成名,沒有人敢應戰,自願服輸。說玩命,但可不是做沒有可能的事情,這分分鐘丟掉小命的蠢事,情願做縮頭烏龜,也不願逞能做英雄啊。
“女士,請跟我來。”良久,一輛黑色的路虎出現在場地上,裡面走出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長相極其普通,只是語氣倒是溫和恭敬,讓人挑不出半點的不爽。
杜雲可徑自上了車,直接跟魁梧的中年男人離開。
醫院內,謝非漠看着空空如也的病牀,身上散發出冷冽的駭氣。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方大東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打開門
,就站在門邊,小心翼翼地開口。
“二少,杜小姐去了地下S市的地下賽車場。”見面前偉岸的身軀身上更加陰冷,方大東不自然地暗暗吞嚥了一下口水,“二少,我們的人趕到賽場,杜小姐贏了比賽,已經離開了。”
想到手下快速查到的消息,方大東身上更冷了,內心無比震驚。他原以爲杜雲可是一名殺手,沒想到她居然是鼎鼎大名的車神。一個長得那麼嫵媚迷人的女人,怎麼身份都是那些冷酷狠勁厲害的角色呢……
地下賽車場贏了比賽,而且又是挑戰在場所有的賽車手,目的不言而喻。所以,方大東不說,謝非漠也猜到杜雲可去了哪裡。
冷峻的俊臉像是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偉岸的身軀揹着燈光,站在黑暗中,顯得愈發的深沉,而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怒火,隨意就能點爆。謝非漠知道杜雲可在哪裡,但他不能立刻去找她,不能馬上看到她是否有受傷。他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着她平安回來,心中懸起來害怕的心纔會被安撫。
遇上杜雲可,謝非漠覺得是一場最美好的相遇,同時也是一件極具危險挑戰的相遇。此時此刻,謝非漠才發現,他對杜雲可還不夠了解。杜雲可後面隱藏着的各種身份,他沒有能夠清楚知道。
本來,只要謝非漠派人去調查,不論杜雲可遮藏着多麼隱秘,他都可以找到。可是,現在謝非漠不願意再去調查杜雲可,他情願自己提心吊膽地在等杜雲可向自己開口。
殺手本來就很敏感,杜雲可自小又是孤兒,之前受過種種的傷害,如今能夠允許他靠近,已經是一件很寬容的事情。如果,他再去調查她,那就是對她的不信任。
信任,對任何人,任何關係來說,都是最重要的。
偉岸頎長的身軀站在病房的陽臺上,犀利冷冽的墨色瞳孔緊緊盯着樓下醫院大門。不能去找她,謝非漠現在只有等,
因爲杜雲可辦完她的事情,自然就會回到醫院。只是,刺亮的燈光再亮,也照亮不了那雙墨色眼睛中的黯然和失落。
杜雲可讓謝非漠把保鏢撤走,是一早就打着溜出醫院的事情的。謝非漠失落,因爲他信任杜雲可,可是杜雲可卻不信任他,有意瞞着他。
杜雲可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醫院裡面各忙各的,和她出去時候一樣,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她。一夜的徹談,知道其中的種種糾纏,還有那些扯不清的神秘詭異,杜雲可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陰謀中,只是她在這場陰謀裡面已經是一枚棄子。
只是,不管佈局的當事人出於何種目的,她也要把事情搞明白,來平息自己心中深大的怨恨,以及祭奠弟弟杜幽月。
穿過醫院的公園,印入眼簾的奼紫嫣紅與綠色的樹木,淡淡花木的清香,沁人心脾。杜雲可停下腳步,微微仰着頭,深深呼吸着,享受着此刻的美好。淡淡的陽光鋪灑下,那張精緻的臉蛋似乎被鍍上了一層粉粉的瑩潤光澤。
公園中的修長妖嬈的身影,早已經在踏入醫院大門的那一刻便被一雙冰冷銳利的墨色眼睛盯着,一瞬不瞬,沒有任何的斷缺。許是過於疲憊,一時間下,杜雲可久久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吐出一口濁氣,腦中晃盪過一張冷峻的臉,嬌嫩的紅脣不禁微微一勾,心情愉悅,腳下邁出的步伐也就更加的輕盈。杜雲可剛拐彎,便見到方大東鼻青臉腫,眼眶黑逡逡的,眼中含着欲掉不掉的淚水,怎麼看都覺得滑稽。
“大東,你昨晚做了什麼……”半年來,杜雲可和謝非漠十分熟絡外,和謝非漠身邊的跟班方大東自然亦是熟悉的。見到方大東淚眼汪汪模樣,杜雲可開聲打趣着,話忽然一頓,腦袋警鐘大響。
不對啊!方大東在這裡,那就是說謝非漠現在在病房了。那不就是知道她溜出醫院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