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就見到老首長還站在原地等着,等車一停下,周星就跳了下來,趕到老首長身邊,帶着歉意道:“老爺子你還在啊?剛纔不好意思,我一時太意氣用事。”
老首長哈哈笑道:“不用和我說不好意思,我應該向你說聲謝謝纔對啊,更何況你今天回去,明天不是還會再來麼?”
周星也笑着,接着疑惑道:“老爺子英明啊,不過你爲什麼要對我說謝謝?”
老爺子拉着周星的手走回家裡,看着王曼遠遠地跟在後面,低聲道:“王曼是我孫女,老頭子我又極爲喜愛她,事事都寵着她,到今天才發現是我害了她,今天是你才讓她大徹大悟的。我發覺我那孫女好像有點怕你,以後多多替我管教下她。”
周星嘿嘿直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剛纔我也是無意,本就是意氣之事,我也不敢居功的。說到管教,我可不敢,今天要不是我有你這個把柄在手上,她還不把我生剝活吞了?”
老首長眼中閃出狡黠的目光,嚴肅地說道:“我那孫女可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連老頭子我見到她也要頭疼,可是今天我發覺,我那孫女見到某一個人時,居然嚇得驚叫,還雙手捂着屁股,我這人是老了,可眼沒花哦。”
周星就像吃了一隻死蒼蠅一般,立即蔫了下去,他又不能說第一次見王曼,就把她給打了吧,雖說這老爺子現在挺好說話的,哪說的準他什麼時候翻臉。周星到現在才發現,這老爺子看似毫無殺傷力,好好先生一個,實際上就是老奸巨滑。
周星不再搭腔,默默地跟在老首長身後,感受着他手上傳來的溫暖,雖然粗糙得像樹皮一樣,但卻感覺像遠在鄉下的爺爺握着自己的手一樣,思緒慢慢地越飄越遠。
“好了,到了。”老首長突然停了下來。
周星一不小時差點就撞了上去,一下把魂都驚了回來。
房子很舊,用周星的話來說就是很古老,標準的四合院,院子內種着些花花草草,最重要的是居然開墾了兩塊菜地,栽着些蔬菜。讓周星感覺到特別溫馨,就像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一樣。
周星的眼睛漸漸地溼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沒回家看望爺爺,因爲窮,一個學期也就期末考完纔回一次家。
“周星,你怎麼了?”
周星拭了下眼角,笑着回道:“沒什麼事,就是老爺子你這院子太有我家鄉的味道。”
“很久沒回家了吧?以前打小鬼子的時候,老頭子也是幾次過家門而不入,那種思念的感覺特別深,你以後可以經常來這看我的,我們認識時間雖然不久,但我卻從心裡把你當成孫子看待,你千萬別認爲你可以救我,老頭子才這樣說的,人與人相處眼緣最重要。”老首長認真地說道。
“知道了,爺爺。”周星眼角又有點溼意。
“哈哈,好,乖孫子。今天爺爺太高興了,晚上別回去了,就在這住下,我們爺倆好好喝個一醉方休。”老首長滿臉紅光,大笑着。
“爺爺,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的!”王曼端着碗麪條走了進來。接着說道:“周星午飯還沒吃,這是我剛纔吩咐劉嫂做的麪條,你快吃吧。”
“謝謝你,王曼。”周星感激地說道。
“曼兒,想不到你現在也懂得關心人了?爺爺這麼久了從來沒見你端過麪條給爺爺吃呢?爺爺可要吃醋囉。”老首長笑道。
“爺爺!你不準笑人家。”王曼頓足道。
“哈哈,好,不笑,不笑。”
過了一會,周星吃完麪條,迫不及待地說道:“爺爺,現在我們就開始治療吧,你現在看起來身體還是蠻健康的,一旦發作起來,就很麻煩,先找一個房間,要隔音好的。”
“那就我的臥室吧,我晚上睡覺怕人吵,特別做了隔音處理。”老首長說道。
周星轉頭對王曼說道:“王曼,你呆會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能進來打擾!否則我和你爺爺都會有生命危險!”
王曼聽後臉色一變,緊張說道:“我一定會緊守着不讓任何人進去,周星,聽你說好像很危險,我爺爺會沒事吧?”
“放心吧!”周星給了個堅定的眼神給她。
老首長帶着周星走進他臥室。
臥室很大,也很簡單,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放着一張牀、一張寫字檯、一個衣櫃和一個書櫃。最顯眼的卻是牆上掛着一張巨大的戰略地圖,佔了一半多牆的位置。
“坐吧,周星,我這房間有點簡陋。”老首長拉過一張椅子。
“謝謝爺爺,爺爺深居高官,卻一直保持着樸素的作風,令周星佩服。”周星露出敬重神色,接着又有點爲難地說道:“我這治療法有一定的危險,特別是第一次,需要堅強的意志,如果受不住痛苦,那可能治療就會失敗。”
老首長無所謂地說:“失敗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死嗎?就當我老頭子提前幾天見閻王。不過說到意志,我老頭子說第二估計也沒人敢說第一!”
老首長這說的倒是真話,以前被小日本抓獲時,受盡酷刑,硬是沒有說出半個字!
“我這治療方法有點另類,以音療病,在爺爺之前,我治癒過一位末期肺癌患者。不過還得請爺爺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老首長疑惑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有着一絲不滿。
周星也意識到老首長心中的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兩人盤腳做在牀上,周星以命令般的口氣說道:“爺爺,呆會不管如何難受,你都要撐下去,更不能暈倒。”
“開始了!”周星集中精神,迅速進入到‘癌愈歌’,意識鑽進‘即時播放’。一股神奇的能量迅速在他身體內各個地方流走着,然後又合成一股強大的能量,直衝喉嚨,熟悉的歌聲,不一樣的音調從喉嚨中傳出。
這歌真好聽!
老首長的第一感覺,四肢都要舒展開來,腦海中清爽無比。正在他疑惑時!
音調突轉,歌聲有如萬馬奔騰,直衝進自己腦海中,有如一個個騎着馬拿着大砍刀的騎士,在自己腦海中衝鋒陷陣,似乎要把自己腦袋絞成一團糊。
痛已經不能形容此刻的他!無比的難受,腦子就像要炸開一般。如果能選擇,他寧願再面對一次小鬼子的酷型!即使是如此的難受,他卻絕沒有哼半句,緊咬着牙!
早已全身大汗的周星,此時也在苦苦地支撐着,這一次的施爲,絕不比丁漢田那次輕鬆,也許消耗還要巨大,看着老首長青筋爆露,滿臉已經漲得通紅,但卻沒有哼半句,心中佩服不已。
隨着音調越來越高昂,老首長突然感覺腦海中的某一次劇痛無比,好像被割了什麼東西似的!雖然痛但卻有着一絲舒坦。此時的他除了緊咬牙關保持清醒外,已沒有任何一絲力氣動彈。
隨着最後一聲高昂的歌聲落下,老首長七孔流着黑紅色的血,一下癱倒在牀上,此時如果被別人看見的話,絕對會以爲老首長必死無疑,哪曾想到此時的他腦海中無比的清爽,舒服至極。此時的他最想的卻是大叫,可是他卻沒有這力氣。
一陣強烈的無力感直向周星襲來,精神疲憊不已,整個人的精神早已透支,癱倒在牀上!昏睡了過去。
老首長睜開那滿是血的眼睛,正好看見倒下去的周星,此時心中慚愧不已,自己剛纔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愎。難怪他要自己保密,別說出去,光是幫自己療傷一次就累的昏死過去,那要是以後人人都來找他,那他還不累死!想到這,他心疼無比,暗想着以後誰也不能說!
――――――――――――――――――――――――――――――
沒存稿了,晚上現趕出來的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