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沈芷蘭跟在如意的身邊進了酒樓,看着那衣着整齊的護衛,渾身下殺氣騰騰的樣子,只覺得心驚肉跳的很。
“沒有怎麼回事兒啊,咱們打獵打的累了,衣裳髒了又不方便回船,那先喝口茶歇一歇吧,等換身衣裳再回去。”如意笑眯眯的說道,這酒樓大廳裡頭人來人往的,哪裡適合說實話!
“哦……”沈芷蘭聽到了如意話裡頭的信息量,眼睛微微的閃了閃,然後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嘴雖然沒有說什麼了,但拉着如意袖子的雙手,還是忍不住更緊了緊。
“啊,是啊,我也有點兒累了呢……”相於沈芷蘭的緊張,一起被救的那個衣着精緻的女孩子,倒是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臉帶着得體的笑容說道。
杜四小姐則是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只靜默的跟在幾人身邊,不說話也不擡頭。
船遇襲的時候,杜四小姐胳膊受了傷,如今雖然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卻也不敢怎麼用力,而這次又遇到這綁架的事兒,杜四小姐又受了不小的驚嚇,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精氣神兒。
“月畫,不是沒有打到獵物麼,至於這麼長時間都悶悶不樂的?!”如意看着杜月畫的樣子很不正常,唯恐讓人一看看出了破綻,便找補了一句。
杜月畫聽到了如意這麼說,快速的擡起頭來,眼閃過一絲驚訝慌亂的神情,然後又轉瞬即逝,換了一副高傲倔強的樣子,“要你管!”
“哼,不管不管!”看着杜月畫瞬間按照自己設定的場景表現了下去,不得不說,如意的心鬆了口氣。
被救的三人都是明白事理的,這事兒便好處理的多,要是她們一個個哭爹喊孃的,有心人一看知道她們是遇到了危險了,那樣如意可是要哭了。
等到進了包間兒裡頭,沒有了外人窺視的眼睛,如意的心又微微放鬆了些。
“華富,辛苦你在外頭把風,不讓任何人進來。”如意轉頭對華富說道,幾人遇到這事兒,對齊口徑是最重要的事情,免得以後這事兒被有心人給翻出來說事兒。
“是!”華富轉身離開,將整個包間四周圍的如鐵桶一般不提。
如意坐在桌子邊,目光灼灼的看着同樣坐在桌邊的另三個女孩子,她們臉原本強撐着的笑容和淡定,便一點點的褪色成了滿滿的忐忑不安。
“你,是誰家小姐?”如意轉頭看向了那唯一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孩子,沈芷蘭和杜月畫爲了自己的名聲,對於之後自己要說的事兒,肯定不會有意見,唯一的變數,便是面前這錦衣華服,卻不知根底的女孩子了。
“我……”那女孩子張了張嘴,只說出了一個我字,她一雙盈盈如秋水的眸子充滿了忐忑,帶着期盼和怯意看向如意,“我可以相信你麼?”
“可以,是我把你從歹人的手裡頭救出來的。”如意淡定而直白的說道。
“好,我是湖州城墨家的小姐,墨蘭香。”那女孩子聞言,深深的吸了口氣,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