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來觀禮,樑秉筆到底還是沒有能夠繼續下去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手忙腳亂的幫着如意打理好了身上,強忍着某個隱秘部位不能言說的疼痛,樑秉筆扯出一個笑臉來,準備進行下頭的活動。
喜娘和觀禮的女賓們進到新房以後,看到的就是端坐如鬆的新娘子,還有站得直挺挺的臉上帶着怪怪的笑意的新郎官,雖然看着這一對璧人郎才女貌的很登對,但屋子裡頭的氣氛說不出的有點兒怪異。
好在這鬧洞房的禮節不少,喜娘也是個活絡的,吉祥話兒不要錢一般的往出倒,倒是新房裡頭的氣氛又給炒熱了起來。
蓋頭已經被樑秉筆自己給掀起來了,這步喜娘咬咬牙給省略下來了,後面的吃餃子、喝合巹酒的步驟倒是沒有出什麼差錯,等到把全套禮節做完,樑秉筆這新郎官兒被趕到了前頭去敬酒,新房裡頭的氣氛纔算是徹底放鬆下來。
如意雖然是新娘子,但這安樂王府裡頭除了一個待罪已經被貶爲庶民的王妃、一個懷着身孕馬上就要臨盆的二少夫人之外,沒有其他女性成員了,所以她也沒有什麼新娘子的矜持,掀了蓋頭以後就出面招待着新房裡頭的女客們。
前面開了宴席,女客們紛紛被請出去坐席了以後,如意這才端着一張僵硬的笑臉,累極了似的攤坐在了喜牀上。
“小姐,我幫你把衣裳換了吧。”珍珠貼心,看着如意疲倦的樣子,使喚小丫頭端了帕子、熱水過來,幫如意卸妝換衣裳。
“好!”如意點點頭,任珍珠把她沉重的鳳冠給摘下來,又換了這一身厚重的嫁衣、洗了臉通了頭髮,這才覺得整個人又活過來了似的。
這一放鬆下來,如意便覺得肚子空的厲害,看着滿桌子喜氣洋洋卻半生不熟的菜卻沒有什麼胃口。
如意正打算開口讓人去弄點兒吃的,便看到瑪瑙指揮着幾個不認識的婆子,將這一桌子喜宴給撤了下去,換上了爽口開胃的清粥小菜。
“哎呀,還是瑪瑙懂我!”如意看着這清湯寡水的飯菜,頓時胃口大開,一邊兒挽着袖子準備開動,一邊兒給瑪瑙飛了個媚眼兒,笑嘻嘻的說道。
“奴婢可不敢居功,這飯菜是姑爺讓人送來的,都是小姐愛吃的菜,想來是怕小姐肚子餓呢!”瑪瑙平日裡頭就跟如意她們說說笑笑慣了,膽子不小,這時候竟是眼巴巴的看着如意,打趣起來了。
“哎呀呀,你們這些小刁嘴兒!”如意白了瑪瑙一眼,看着滿桌子都是自己喜歡的菜,又清淡又好消化,顯見着是用了不少心思的,只覺得吃進嘴裡頭的飯菜,都變成了蜜糖一般。
如意這飯吃的痛快,樑秉筆在前頭的酒卻喝的牽腸掛肚的,恨不能立刻結束了那喜宴,直直的奔着洞房去,可那些好兄弟們,卻一個個的都不肯放過他,恨不能把他灌得大醉纔好。
樑秉筆可是使出了萬般的手段,好不容易從前院兒的宴席上離開,竟是再也等不得了,御起輕功來,飛檐走壁的直接奔着自己的院子就過去了。
等到了新房門口,望着裡頭火紅的光芒,樑秉筆正了正衣襟,這才推門而入,脣邊泛起了大大的笑容。
洞房花燭,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