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心這麼想着,手緩緩的整理着那些銀票。
將那些因爲塞進自己手裡頭,而變得皺巴巴的銀票,一張張的放在書案鋪開抹平,便有一張張的嶄新的銀票,出現在瞭如意的寶盆之。
“這寶盆還真是個好東西啊!”如意將所有的銀票都整理好了以後,拿了張宣紙細細的包裹齊整。
心念一動,手便有了另一沓嶄新嶄新的銀票,那花花綠綠的紙,還散發着淡淡的油墨香。
單張一百兩的銀票,厚厚的一疊足有好幾千兩銀子,這麼多的銀子,樑秉筆竟然一股腦的都塞給了自己,這樣的誠懇的心意,讓如意的心慢慢的愉悅起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事兒說起來很俗,卻是實實在在的道理。
對於這個世界來講,雖然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通過錢來解決,大多數的事情,錢會讓事情變得更簡單,也更容易。
如意將樑秉筆的那疊銀票小心的收了起來,又從自己複製出來的銀票裡頭拿出了兩張。
這二百兩銀子,再加自己手裡頭有的散碎的銀子,蓋好自家的鋪子應該足夠了。
如意正高興着自己的問題解決了,聽到外頭又傳來腳步聲。
“你來的正好,你的銀子……”如意以爲是樑秉筆去而復返,正拿起那疊銀票,要交給樑秉筆呢,卻發現來人不是樑秉筆,而是自家爹爹。
“如意,你說什麼?”如意爹爹看着如意臉的笑容微微凝固,沒太搞懂是怎麼回事,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如意有些尷尬的把那疊銀票又放回桌,因爲用宣紙包過了一層的緣故,倒是不怎麼顯眼的樣子。
“沒事兒好,這兒有封湖州城本家的信,指名給你的,我給你帶過來了!”如意爹爹從袖子裡頭掏出了一封信,遞到了如意跟前。
將信交給瞭如意以後,本來如意爹爹的事兒算是完事了,但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離開。
“湖州城的本家,是難得的名門望族,能看咱們,是咱們家的榮幸。”如意爹爹斟酌了一下字眼兒,如是說道。
對於原本的沈家來說,湖州城的本家,像是那天的月亮和星星似的,看得見也能時不時的請個安。
但這也是沈家老宅一直巴着人家湖州城的本家罷了,更類似於主從或者是攀附的關係。
沒事兒請個安可以,本家有什麼命令,沈家聽命執行也行,要說真正跟人家平起平坐的論交情,那是根本不能夠的。
這也是如意爹爹,這次收到了湖州城那封言詞懇切的信以後,如此激動以至於破天荒的跟如意囑咐着,能結交結交的原因。
“爹,我知道了!”如意看着爹爹有點兒忐忑又滿懷期待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這湖州城來信的原因,其實如意也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己跟湖州城本家,似乎也是汌二爺和沈全見過兩回,卻也並不算相熟,他們不至於給自己一個閨女寫信吧?
如意的手指輕輕按了下那信封,裡頭很厚實的模樣,不知道會是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