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走,再過幾天能到京城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我的性命!”樑秉筆手的重劍也佈滿了血跡,他連看都不看地的死屍一眼,飛身馬。
“是!”華採聽到樑秉筆的話,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
剛纔問的時候,不過是再次確認一下樑秉筆的心意罷了,在這路已經遇到了三波追殺了,到了京城以後,指不定會掀起怎麼樣的一場腥風血雨呢。
如果樑秉筆現在已經退縮了,那麼華採還有他身邊的衆多暗衛們,絕對不會強拉着樑秉筆進京,畢竟一起了這麼長時間也有感情,不至於爲了功名利祿,讓樑秉筆白白送命。
在樑秉筆他們走後半天的功夫,原本去追查行腳商人的邪氣男子騎着馬順着刀疤臉行動的痕跡尋了來。
等他看到被打掃得彷彿什麼都沒有的土坡子的時候,一塊巴掌大的新翻起來的泥土吸引了他的注意。
再兩個時辰以後,邪氣男子看到自己挖出來的整整十五具屍體,忍不住渾身發抖,臉白得像紙一樣。
刀疤臉有多少能耐,邪氣男子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連他都打不過那個樑斌,自己更沒戲了。
邪氣男子顫抖着摸走了屍體的所有金銀細軟,又狠狠心給了自己大腿一刀,這才踉踉蹌蹌的爬了馬,往京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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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安樂王府,內宅裡頭一聲聲清脆的碎瓷聲響起來。
“什麼?接連三波人去了都沒有了消息?!”原本高貴明豔的安樂王妃,此刻瞪大了雙眼,表情猙獰的彷彿是見了鬼似的。
她的腳下,一整套好的景德鎮骨瓷茶具,已經跌得粉碎,瑟瑟發抖的丫環跪了一地,而屋子的間還有另外一個人。
“姐,你放心吧,這事兒我又找了一批人,這回肯定能把樑斌那個礙事兒的給除掉!”那人看起來跟安樂王妃有個五六分像,他十分狠厲的說道。
“放心,放心!你知道讓我放心……這樣的情況下,你讓我怎麼放心?!”安樂王妃氣的想要尖叫,自己二十年前好不容易把畢悠然那個賤人給擠出了安樂王府去,她不好好在外頭做個鄉野村婦,還想回王府來幹什麼?!
“不行,樑斌那個礙事的絕對不能留,不光他不能留,你也把畢悠然給我找出來,然後趕緊弄死!”安樂王妃緊緊的盯着站在房間當的弟弟,只覺得心裡頭忐忑的厲害,彷彿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了似的。
“行行行,肯定把那賤女人找出來弄死……是……姐,你也知道這年頭沒有錢辦事兒不行,這銀子……”安樂王妃的弟弟,伸出手來用三個指頭互相搓了搓,了個點錢的動作。
“知道了,銀子給你,趕緊替我把那些人都給弄死!畢悠然那個賤人,當年敢佔着王妃的位子不放手,我不光得讓她活着受罪,死也得受盡****而死!”安樂王妃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扭曲極了,彷彿是個從地獄爬來的修羅惡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