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小黑,可它好像很爲難的樣子。我想了想對魏漓說:“那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魏漓有些傷感的說:“他是魏國當時有名的大才子司馬荇德,他的父親是朝中老臣司馬致遠,所以我們自幼就認識。”
“沒了?就這麼多?”我一聽就這麼點資料怎麼找啊?
魏漓想了想說:“我就知道這麼多,我死之時他還生,他的年紀和相貌肯定都有了變化,可能唯一沒變的就是他左手的虎口處有一顆硃砂痣。”
我看她一臉期許,就對她說:“我一定會盡全力找他,但是能否找到那就要看天意了,因爲畢竟這都過去兩千多年了!”
她點點頭說:“放心,我也不是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只要你們盡力去幫我找,無論能否找到,我都會感激你們的!”
我想到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麼嚇唬師姐,就對魏漓說:“在這期間,我希望你不要現出來嚇唬嚴紅了,好不好。”
她想了想,慢慢的點頭消失了。看見女鬼離開了,我的心裡終於鬆了口氣。給師姐打電話時,交代她這幾天把瑪瑙用塊紅布包好放在櫃子裡,暫時不要再想着出手了,這樣會害死更多的人,對她自己也不好。
我回去後,在網上和圖書館裡查了許多有關於戰國時期的資料,可是其中關於這個司馬荇德的真是少之又少!對於他的所有資料也只有短短几句話:“魏國才子司馬荇德,才華出衆、博學多才、博古通今,爲人剛正不阿,後因受朝堂黨派之爭而遭到排擠,故辭官歸去。”
至於他之後幹什麼去了,什麼時候死的,死了又葬在哪裡,根本都不知道。小黑看我沒日沒夜的查資料,找線索。終於忍不住對我說:“你別找了,司馬荇德在歷史上連個小角色都算不上,吏官怎麼會爲他多寫一個字呢?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就是怕你不敢。”
我一聽小黑有辦法就催它快點說,別廢話!
小黑哼了一聲說:“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到時候你不敢,我可不管啊!”
我一拍胸口說:“放心,只要能找到這個司馬荇德,萬事都好說。”
“好吧,其實我有個老朋友,可能她會知道這個司馬荇德的現在和過去的情況。”小黑有點不懷好竟的說。
我有些差異:“你的朋友,也是貓嘛?”
小黑瞪了我一眼說:“誰說我的朋友就一定是貓啊?她……以前是人。”
“啊!那現在是鬼啊?”我說這小黑剛纔一個勁兒在這給我賣關子呢?感情是想讓我和它去見一個鬼啊,不過既然是小黑的朋友,那應該好說話吧。
小黑看出我有點忐忑不安,就對我說:“放心,既然是我的朋友,就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但是去見她之前,你得先去買一瓶二鍋頭,因爲她是個酒鬼。”
我無語了,一個愛喝酒的鬼能不能靠譜啊?第二天晚上,我和小黑拿着在超市買的一瓶二鍋頭,來到了郊區的一片荒地上。接着小黑讓我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然後我和它一起站在裡面。
小黑左右看看,然後開始嘀嘀咕咕的念起咒來,沒一會圈裡就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光洞,看來我們是得進去才能找到它的那位朋友了。進去之前,小黑還特意囑咐我,要把玉佩放在胸前。
穿過光洞後,發現裡面除了一條小路外,兩側都是些虛幻的景象。走了一節後,就看到一扇門。小黑和我走到門前,它讓我敲三下門,兩急一緩。
剛敲完,門就“吱扭”一聲開了條縫。在來之前小黑和我交代過,它的這個朋友是掌管生死簿判官的一個助理,叫姜婆婆。生前因爲嗜酒如命,最後醉死在家中,可屍身卻如活人睡着了一般不腐不壞。最後被陸判相中,覺得她也是個奇人,不如讓她在自己手下打打雜,至於小黑和她的交情那就是後話了,咱們以後再說。
走進那扇門之後,我就看到一個年逾古稀的老婆婆,在一堆書前打掃。小黑走上前剛想說話,就聽到一個乾癟的聲音說:“黑子,你怎麼有空來找我這個老婆子?你一來,準沒好事!”
小黑喵一聲跳上書堆說:“姜婆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枉我還想着你在這裡沒酒喝,特意給你帶了瓶二鍋頭?”
姜婆婆果然愛喝酒,一聽有酒喝,那滿是褶子地老臉都笑開了花了。我看她饞的不行,就把酒擺在她面前說:“你好姜婆婆,我叫金丹珠。第一次見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姜婆婆瞄了我一眼說:“你就是小黑的新主子?”
我忙點頭說:“我聽小黑說您在這裡工作很辛苦,知道您愛喝這口,我們就特意給您帶來了。”
姜婆婆離開了那堆書,湊到我身前一個勁兒的用鼻子聞。我讓她聞的心裡直發毛!小黑趕緊跳到我身前對她大叫:“老太婆,你瞎聞什麼呢?”
姜婆婆哈哈一笑,轉去拿起了那瓶酒,迫不及待的打開抿了一小口,然後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對我們說:“你不會是想我查你家新主子的前世吧?我可告訴你,她的前世不在我這裡。”
聽她這麼一說,我反到是好奇我的前世是什麼了!剛想問問她知道多少關於我前世的事,就被小黑給打斷了。
“老太婆,我們今天來是想讓你幫忙,找一個生在戰國時期,叫司馬荇德的男人。”
姜婆婆聽了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兩千多年前的人!你可真敢說!不是我不想幫你,找到也是個死鬼,你找他幹什麼啊?”
小黑不客氣說:“那你不用管,我們只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葬在什麼地方,現在投胎沒有。”
姜婆婆想了想說:“好吧,看在你還能記得我這個老太婆愛喝酒的份上,我給你查查。”說完她就轉身回到那堆書旁邊,用手一指說:“戰國時期魏國才子司馬荇德,出來!”
她話音剛落,突然一本滿是灰塵的舊書從書堆裡飛了出來。姜婆婆用手接住,打開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她又用手一指這本舊書,它就自己飛了回去。
接着姜婆婆又慢悠悠的喝一小口酒說:“這小子早死了,當年他本來是駙馬命,後來因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駙馬沒做成,公主嫁了他國君主。這小子就一直情結難解,鬱鬱寡歡,後來沒多久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