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杬呈站在千年黑甲龜的龜背上,用手指輕輕磨砂着控魂盒,“這黑甲龜最強的能力就是燃血奪壽,不過要啓用陣法必須要在精血枯竭壽元將盡的時候,你之所以養了我大伯那麼長時間,不就是爲了等自己壽元枯竭的時候搶奪他的壽元嗎?”
烏博藝張了張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燃血奪壽陣的訊息只有千年黑甲龜的主人才能掌握,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我當然知道,因爲這千年黑甲龜早就已經臣服於我,只要殺了你,他就會爲我所用。”
烏杬呈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千年黑甲龜也回頭看了一眼,猩紅的眼神裡帶着莫名的神采。
“杬呈,你別上了的這老王八的當,他是想要利用你來殺我,決不能讓他得逞,”烏博藝立刻抓住鐵柵欄對着烏杬呈大喊。
烏杬呈等笑着說道:“不相信千年黑甲龜,難道等着你精血耗盡奪走我的壽元嗎?”
“不會的,我就算奪人壽元也可以找其他人,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對你下手呢。”
“到現在還在騙我,千年黑甲龜早就告訴我了,必須要直系血脈才能奪壽,你這麼費勁心機的算計大伯,不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嗎?”頓了一下烏杬呈繼續說道:“現在大伯死了,你只有我這個兒子了,等你要死的時候,你就會對我下手了。”
“你還年輕,燃血奪壽陣最多隻能拿走二十年的壽命,到時候你一樣能開心的活着。”
“活着等你下次在來奪我的壽嗎?”烏杬呈咬着牙,“我在你眼裡就是個隨時能收取的壽元,如果不是千年黑甲龜的提醒,我可能還矇在鼓裡,就算被你害死弄不好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呢。”
烏博藝看着烏杬呈,“你是被那老王八蠱惑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你把籠子打開放我出去,我證明給你看。”
“你能證明給我看?”烏杬呈有些意外的看着烏博藝,陰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看來他心底並不想真的殺死烏博藝,畢竟烏博藝是他的爸爸。
烏博藝連忙點頭:“沒錯,我只要出去就能證明給是這老王八在說謊,他雖然被我們囚禁了,可一直在想要逃走,所以他纔會找上了,蠱惑你讓咱們爺兒倆自相殘殺。”
烏杬呈眼光閃爍在思考着,千年黑甲龜回過頭髮出一聲沉悶的叫聲,看樣子是讓烏杬呈不要相信烏博藝,可最終烏杬呈還是點了頭,“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證明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嗚。
就在烏杬呈做出決定的時候,千年黑甲龜突然回頭對着烏杬呈咬了過來,烏杬呈連忙躲開,可因爲龜殼是圓的,他腳下一滑就要掉進水裡,還好抓住了那個升起來的控魂盒,這纔沒有掉下去。
“老龜你給我消停點,我一定要知道是誰在騙我,我烏杬呈決不能成爲被利用的傻瓜,”烏杬呈對着千年黑甲龜大吼了一聲,千年黑甲龜這纔回過了頭。
烏杬呈一拍千年黑甲龜的腦袋,千年黑甲龜巨大的身體又向後移動了過來,烏杬呈站在了千年黑甲龜的腦袋上,看着那控魂盒穿過鐵棍的縫隙進入到鐵柵欄裡面。
“你可以證明給我看了。”
烏杬呈一指控魂盒,烏博藝是千年黑甲龜的主人,只要能接觸到控魂盒就可以控制千年黑甲龜了,也就有了證明自己的機會。
烏博藝眼裡閃爍着興奮的光彩,迫不及待的衝到了控魂盒旁邊,咬破了中指按了上去,血液順着控魂盒流淌了下去,和千年黑甲龜身上的大陣連接在了一起,符文再次爬上了他的身體,讓他和千年黑甲龜再次結合成了一體。
“乖兒子,你還真是天真啊,實話告訴你吧,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管是你大伯還是你,都是我以後奪取壽元的血食,現在你滿意了嗎?”
烏博藝猖狂的大笑,全身的符文運轉開始變得急速了起來,我在旁邊看到就想要動手,不過最終還是壓制住了,現在我還被困在這鐵籠子裡,需要烏博藝的力量來打破這個牢籠,到時候再動手。
烏博藝得意的笑着,我有些嘆息的看向烏杬呈,烏杬呈知道了烏博藝的目的,更做出了對應的手段,可最終還是心裡一軟上了烏博藝的當。
雖然千年黑甲龜有心臣服於烏杬呈,可無奈烏博藝纔是控魂盒的主人,當烏博藝站在千年黑甲龜的身上,千年黑甲龜就會被烏博藝徹底的控制了,就算是讓它殺死烏杬呈也要照做。
可當我的視線落在烏杬呈身上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烏杬呈臉上沒有一點驚慌,反而帶着安穩的笑容,“老不死的,你真的以爲我是傻嗎?”
一句話讓得意的烏博藝臉色就是一變,隨後冷聲說道;“現在千年黑甲龜在我的控制中,你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烏博藝一指烏杬呈:“千年黑甲龜,給我把這個忤逆子給我抓起來。”
讓人意外的是,千年黑甲龜並沒有動,烏杬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別做夢了,千年黑甲龜是不會聽你的命令的。”
烏杬呈說完之後,然後突然陰測測的說道:“對了,你可以看看下面的控魂柱,上面可是我的精血啊,而你的手指是放在控魂盒的燃血陣上的。”
什麼!
烏博藝大驚失色,眼睛緊緊的盯在手指上,作爲千年黑甲龜的主人,他不管接觸什麼位置都能得到千年黑甲龜的加持,所以並沒有在乎什麼燃血陣,可現在控魂柱的精血被換了,他在把手指放在燃血陣上,那結果就不一樣的,因爲這就代表着他現在和烏博考一樣成了祭品。
“你就算偷樑換柱也沒用,你根本沒法開啓燃血奪壽陣。”
烏杬呈卻咳咳的咳嗽了兩聲,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用慘然的笑容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現在的身體已經虧空到極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