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鳴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要袒護我幽冥宗的仇人嗎?”
黑冥長老的話威脅韻味十足,作爲地級宗門,在這裡絕對是巨無霸的存在,鐵鳴真統領的火器門雖然實力很強,可也只是玄機宗門而已,根本沒有資格和幽冥宗叫板,而黑冥長老的話要是回答不好,就會立刻給黑冥長老藉口殺人滅門。
“黑冥長老說笑了,我鐵鳴真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鐵鳴真一指我說道:“我們和這個年輕人沒有任何交集,我們沒也必要袒護他。”
“那你是在故意和幽冥宗作對嗎?”
“不敢不敢,”鐵鳴真連忙擺手否認,黑冥扣下這麼大的帽子,他要是敢接就真的快要被滅門了。
“既然如此,你爲何要擋在我們前面?”黑冥長老明顯已經生氣了,說話的同時還向前走了一步。
這時候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有幽冥宗的弟子,而且還有門派弟子,而且門派弟子佔得比例也超過了幽冥宗,他們都在關注這事情的發展。
鐵鳴真掃視了一下週圍,然後突然言辭鏗鏘有力的說道:“我不是在袒護任何人,而是在袒護規則。”
“袒護規則?”黑冥長老皺起了眉頭,江流的眼睛也微微縮了起來,冷眼看着鐵鳴真,鐵鳴真重重的點頭,“沒錯,就是規則。”
頓了一下鐵鳴真繼續說道;“黑冥長老,當初是你們幽冥宗牽頭,和滅虎盟還有凌符盟簽訂了三足盟約,約定了在鐵林梯範圍內,一切寶物講究先到先得,絕不容許有任何搶奪和廝殺的行爲,正因爲這樣,我們才能在七天的時間裡探索到了第八層鐵林梯。”
鐵鳴真的話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共鳴,畢竟這些天他們都收穫頗豐,尤其是滅虎盟和凌符盟的人更是同意,他們本就是由各個小門派組成的,實力不如幽冥宗,要是沒有三組盟約,他們不但不能找到寶物,而且還很可能會被殺死。
而幽冥宗也不是就那麼站優勢,畢竟寶物當前,要是幽冥宗做的太過分,滅虎盟和凌符盟也會聯手出擊,到時候幽冥宗要抽出人手來對戰,根本沒有時間找尋寶物,得到的東西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
三足盟約絕對是雙贏的規則,所以才能在七天裡各門各派都在恪盡職守。
鐵鳴真再次看了看周圍,然後對着黑冥長老說道:“現在這個年輕人已經在鐵林梯了,按照三足盟約就不能再殺他了,如果對他出手,那就等於破壞了三足盟約,到時候我們這些小門派的弟子就會人人自危,而你們幽冥宗的弟子會變得驕縱蠻橫,摩擦升級就是戰鬥,到時候這裡會變成混亂的戰場,誰也得不到靈物了。”
鐵鳴真的話讓所有人都在點頭,有的已經在小聲支持鐵鳴真了,更多人是對着鐵鳴真豎起了大拇指,黑冥冷眼看着鐵鳴真,估計是在心裡算計着得失,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他的身上,因爲他是這裡實力最強的修煉者,他的話決定着整個鐵樹秘境的局勢。
“黑冥長老。”
就在這緊要的時候,江流突然走了上來,對黑冥說道:“既然我們幽冥宗簽訂了三足盟約,那我們就繼續遵從吧,一條雜魚而已,他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鐵樹秘境裡面,只要他一出來,您老隨時可以將他擊殺。”
黑冥微微額首,“既然江流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們繼續收集鐵木龍芯,還有鐵樹秘境裡的靈物也不要放過,我們這次帶來這麼多人,一定要物盡其用。”
“您老放心,我自有安排,不會讓您失望的。”
黑冥冷眼看向了我,“小子,就讓你多活五天,五天之後鐵樹之花凋零,鐵樹秘境封閉之時,我定會取你狗命。”
“老傢伙....”我剛要罵黑冥,結果被鐵布山一把捂住的嘴巴,想說的話都憋在了肚子裡,黑冥譏諷的看了我一眼,輕蔑的搖了搖頭,然後踩着陰氣拱橋回到了不遠處的竹樓,閉目盤坐獨自修煉去了。
黑冥長老走之後,江流也帶着人離開了,最憤憤不平的就是百鬼童子了,他用招魂幡一指我:“小子,這次算你走運,等五天後我第一個要殺你,免得髒了黑冥長老的手。”
我擡眼看了看百鬼童子:“好啊,我等着你。”
百鬼童子的千鬼屠戳的確厲害,可我已經知道他要一刻鐘才能使用一次了,還有他那一招耗費陰氣太多,以百鬼童子的境界施展起來十分吃力,只要我用破爛盾堅持一會,他就會因爲力竭而收招,那時候我就能趁機將他擊殺了。
百鬼童子,在我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殺他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倒是那個江流讓我有些拿不準,這小子和黑冥長老說話的語氣還有黑冥長老對他的態度都能看出他的不簡單。
要知道黑冥可是凝氣四層,更是幽冥宗的長老,可看樣子對江流都很尊重,這個江流到底有什麼能力才能讓黑冥這樣對待呢?
“哎喲,真是嚇死我了,感覺大腿都要抽筋了。”
就在我心裡想着江流的時候,鐵布山突然慘叫了一聲坐在了我身邊,還真的揉起了大腿,鐵鳴真走到他面前踢了他一腳;“以後不許胡鬧,聽見了沒有。”
“爹,我哪裡胡鬧了,我是在維護規則。”
“在胡說八道打斷你的腿,”鐵鳴真說完之後看了看我,不過卻沒有和我說一句話,轉身就帶人走了。
鐵布山有些忿忿的說道;“我這老爹就是這樣,一點都不懂禮貌,兄弟你別在意啊。”
我搖了搖頭,“你爹可比你聰明多了,他剛纔已經說了和我沒有關係,要是現在和我說話那不就是自打嘴巴嗎,弄不好還會被黑冥那個老鬼當做把柄來發飆,要是嚴重了甚至會招來滅門之禍,你爸爸是掌門,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你們的門派,他和我保持距離是正確的。”
“好去,還有這麼多彎彎繞啊,看來這個掌門之位我是繼承不了了,我這個人性子直,可玩不了那些。”鐵布山搖頭晃腦,說話直來直去的,不過話語中透着真誠,倒是讓我感覺很親近。
“鐵布山,你到底爲什麼這片拼命的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