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顛顛的跑去修電腦,結果告訴我維修部週末不開門……哎,繼續抱着暖水袋坐着碼字(之前都是躺着……),痛苦這是由奢入儉難的分割線----
“你是說,孝哲在皇帝的賜宴上,公開了譚少鴻的身份?”我瞪大眼睛驚訝得問道。
“是,當時不少朝中重臣和王公貴族都在場,這件事情現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大家都在看皇上到底要怎麼做。”站在我面前的小順子肯定得點了點頭。他深夜來訪,我已經猜到是出了什麼大事,但我沒想到的是,阿魯特氏居然這麼快就行動了。
“對這件事情,皇上有沒有說什麼?”我沉吟了片刻道。
“萬歲爺沒具體說什麼,只是宴會進行了一半他就臉色鐵青地回了養心殿,一個人悶在書房裡很久沒出來。奴才是偷偷出宮向娘娘報信,這會還得趕回去侍奉萬歲爺就寢,娘娘有什麼想法就交代這靜宜園裡的人一聲,他們自然會支會奴才的。”小順子私下裡對我的態度一向恭敬,大概是覺得我的存在能幫到載少許吧。
只是我聽了他的話心裡反倒有些惆悵----原來,不是載主動叫他來找我的,呵呵,也是,我們二人之間的心結,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能打開的。“不到黃泉,永不相見。”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究竟有沒有想到鄭莊公的那個故事,在我的潛意識裡,是不是也希望載有一日能夠挖條地道來於我相見?我自己也不知道……
回來看譚少這件事情,很顯然阿魯特氏已經擺明立場要推載上位。而且,她的野心肯定不會止於讓譚少認祖歸宗就行,她要地是王儲的頭銜。甚至是皇位!想想古往今來的權勢之爭都是殘酷地,這其中。又以這皇權之爭爲最甚:秦二世胡亥篡奪了王位的同時就矯詔刺死了自己地哥哥扶蘇;唐太宗李世民經過玄武門事變一舉除掉了自己的兩個兄弟後才順利登上皇位;同樣的,明成祖朱棣也沒有放過自己的侄子……爲了皇位,兄弟,叔侄,甚至父子相殘也是常有之事。譚少和載。名義上雖是表叔侄,但實際上他們倆之間完全不存在親情可言,所以一旦他們爭鬥起來,是不是也會走上這條不死不休的道路呢?我閉上眼睛,似乎這場悲劇即將發生在我面前一樣。面對這樣地局面,我還能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義無反顧得支持載呢?
我猶豫了……我不想他們倆個之中的任何一人因爲我而受到傷害。究竟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順利的解決這件事情呢?
我想了好一會,也只有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主動放棄這場鬥爭,一切的明爭暗鬥才能真正平息。但這可能嗎?那張坐擁天下的龍椅。實在是有太大的吸引力,就算他們不想去爭,也有大把的人爲了自己地利益而推着他們向前。這一切,看上去似乎是避無可避。
這樣自己琢磨了約莫一個時辰。我還是毫無頭緒。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我纔想明白朝廷那邊不妨靜觀其變。亂,有時也不失爲一種平衡,至少現在,我們可以通過這些風吹草動看出雙方各自的力量。而我若是想要在這場這句變動中起到有利的作用,當務之急,就得找喬治幫一個忙……
半個月後。
載看着手上這份宗人府送來地調查報告,無奈得搖了搖頭,沉思起來。
這份報告肯定了譚少鴻名義上的母親地確是二十年前阿魯特氏宮裡出去地宮女,而再加上太醫院的院史莊守和證明當年在同治帝駕崩後他地確診出阿魯特氏的喜脈,再加上在譚少鴻身上發現的種種與皇族成員相識的特徵,所以最後報告上雖然沒有明說,但一切已經表明了譚少鴻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先帝的遺孤。
對於這個結果,載沒有太大的意外,他知道,孝哲不是一個胡說的人。只是這樣一來,那些站在他們這邊的大臣必然會上書要求自己下令正式將譚少納入皇室。如今證據確鑿,宗親們的態度也是曖昧不明,要否認譚少的身份只怕是很難了。只是,他認祖歸宗之後,該如何處置?分封肯定是少不了的,但給他個什麼名號才恰當,這可叫載頭疼了。
要是封個親王郡王什麼的,且莫說這些個皇親國戚少不了要有些不平衡,就是載自己也會覺得不合適,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先帝唯一的子嗣,封個貝勒貝子什麼的,會不會又顯得小氣了,想到後來,載止不住得開始懷念起有瑾兒在自己身邊出謀劃策的日子,至少有她幫着想想就不會這麼疲累了。只可惜,涼風依舊,伊人不在;美景依舊,斯人漸瘦……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解決,換個心狠點的皇帝早就在想着怎麼下手除掉譚少了,只是載素來心軟,倒是犯做皇帝的大忌。
“皇上,孝哲求見。”從外面進來的小順子打斷了他的思維。
“叫她來進來吧。”載按了按太陽穴,打起精神應付。看來阿魯特氏的眼線還真是遍佈廣泛啊,連宗人府也有。這樣再回頭去看看珍妃和瑾兒當日在他身邊安插耳目的行爲,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踏階而今的孝哲依然是端莊高貴的樣子,她對着載施施然行禮後,才緩緩開口道:
“宗人府的報告,皇上應該是看到了吧。”
果然是爲了這件事而來。載聞言苦笑道:“嗯,看到了,皇嫂這麼晚過來,是有何見教嗎?”
“皇上言重了,我來只是想看看皇上有什麼想法,或許我們可以達成共識也不一定。畢竟明日的朝堂上,哀家沒有辦法說話,皇上嘛,也難免會有做不了主的地方。”阿魯特氏的意思,似乎是想和載私下達成協議。
載有些猜疑得擡頭看向她道:
“那依皇嫂的意思,朕當如何應對此事?”
“我的意思是,”阿魯特氏微微笑道,“皇上不如先封少鴻一個親王做做。”
“皇嫂覺得少鴻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一無軍功,二無資歷,憑什麼當得起親王的尊號!”載冷冷道,“依我看,還是緩一緩再說吧。”
“憑什麼?就憑他是先帝唯一的皇子。不客氣得說一句,皇上現在這位子,本來是該由少鴻來坐的,不是嗎?再者,皇上雖然登基多年,但在朝中的根基並不穩固,而哀家雖然朝中無人,但少鴻是太后認可的皇孫,怎麼說也是有人支持的。如若皇上現在非要和哀家爭個來去的話,只怕誰都佔不了多少便宜,所以皇上願意的話,我們不如來做個交易。”阿魯特氏笑盈盈得看着載道。
“什麼交易?”載的語氣中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滿。
“皇上封少鴻做親王,給他個機會去爲這個國家出一份力。當然,如果皇上能立其爲儲君那便是再好不過了。作爲交換,我可以保證不會做出任何威脅皇上地位的事情。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阿魯特氏大概是覺得載的身體狀況恐怕是很難長壽的,而譚少則是年輕氣盛,等上幾年,通過這種兵不血刃的方式就可以讓譚少順利登上皇位。況且,待到譚少在政治上嶄露頭角,要載稱病退位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載的回答完全不給她任何希望----“不行!這不可能。”
載自然不會同意,在他的心裡,這皇位,他是要傳給凡兒的。怎麼可能會圖了自己現在的一時安寧就將其拱手讓人。
“皇上還是不要這麼堅決得拒絕哀家的好,畢竟在大家看來,皇上膝下無子是不爭的事實……”阿魯特氏相識預料到了載的反應,毫不在意得繼續說道,結果載一聽到阿魯特氏說他無子就急了,氣勢洶洶得分辨道:
“誰說朕膝下無子的!”話一出口,他就覺得有些不妥,又掩飾道,“就算現在沒有,將來也是會有的。”
阿魯特氏笑着搖了搖頭笑道:“難道皇上還真的以爲駱凡可以像少鴻一樣順順利利得被大家接受嗎?有件事皇上莫要忘了,少鴻是在宮內出生,而駱凡則是在萬里之外的英國所生。”
“這有何區別?”載不知道阿魯特氏又賣的什麼關子,語氣不大友善得說道。
“這區別可就大了。有些事情皇上看來還不知道啊,少鴻和駱新,也就是當初的瑾嬪,在英國的時候曾經住在同一棟房子裡,姐弟相稱;而和駱姑娘一起去英國的,是皇上曾經引爲至交的喬治?莫里森;還有,她還曾經一度和英國王儲約翰公爵走得很近,這些事情如果叫天下人知道了,到時候恐怕受到質疑的,就不僅僅是駱凡的皇子身份了吧。”
“你這是在造謠!”載聽她這麼一句句得說,再也忍不住出言斥責道。此時的他面色漲紅,氣血上涌,右手握拳狠狠得抵在桌子上。
“皇上不信的話,大可召駱姑娘前來對峙。”阿魯特氏的樣子十分坦然。
“不必了,時候不早了,請回吧。”載咬着牙說出了這句話,轉身一甩袖子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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