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既然大家都挺忙的,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任川,業慢打”。
麻幟,挺有禮貌的向對持着的雙方打了個招呼,轉身打算帶着胖蜥羣和老頭羣們離開,可是立刻雙方就做出了反應,趙玉麟怒吼道:“該死的!把那些騎獸留下!”
而潘特身邊的潘盼則尖叫道:“啊!是蒲萄那個騷女人!”
原本在潘家兄妹出現後,就開始鬼鬼祟祟往麻帆背後躲的葡萄突然蹦出來一箭向潘盼射去,而潘盼也一把扔掉了懷裡摟着的小寵物,雙手插進後腰,拔出了一對金屬爪子,直接從馬背上起跳,貓一樣凌空向麻帆他們所在的位置撲來。
“妹妹!不要啊!”潘特大驚失色,居然第一次張嘴沒有說“我主,說什麼什麼。”而是一催胯下駿馬,原地發動了衝鋒趕上去,充分的炫了一把精湛的騎術,這可不是在《異界》之中學習的技能,而是最少浸淫了上十年的技術,就是不知道,他是爲了救助被自家老妹攻擊的葡萄,還是想要把自家老妹阻攔下來。
趙玉麟則大喜,吼道:“好機會!”也一拍坐騎,從側面一劍向潘特劃去,雙方的護衛一看老闆都動手了,互相瞅了瞅,都嘆了口氣,慢騰騰的走上去,隨便找了個對手,點點頭,開始比劃,沒見怎麼用力,嘴裡卻跟拍武俠電影一樣,“哇!哈!啊!嘿!”的叫喚的熱鬧。
幾個老頭被突發的狀況嚇的不輕,連忙躲回了胖蜥們組成的包圍圈之中,夏老頭探頭探腦的從一頭胖蜥的屁股後面伸出頭來,衝麻帆問道:“小馬,現在是怎麼回事?咱們是給小丫頭幫忙啊?還是趕緊逃跑啊?。
麻帆回頭一看,大汗,幾個老頭都練有素的爬上了胖蜥的背,似乎打算麻帆一發話,就催動體型龐大的胖蜥來一次衝鋒。
沒有回話,衝幾叮,老頭擺了擺手安撫了一下,抱着胸搓着下巴,直接站在混戰的戰場中看起熱鬧來。
有意思啊!葡萄跟這個看上去很眼熟的小妞認識?
葡萄在《異界》中在基地註冊的四名爲“冰塊紅酒但是通常讓朋友稱呼她爲“葡萄。”原本麻帆以爲葡萄這個名字來自於“紅酒”紅酒不就是葡萄釀的麼?
不過現在看來,原來葡萄說的是自己的本名,“蒲萄葡萄。”只是讀音上有些許的不同而已,不注意的人還真就分辨不出來,當然,也有可能她名字的本意,就是取自於姓的諧音小名或者暱稱鬥“葡萄”也不奇怪。
麻帆和葡萄認識,主要是因爲上次在酒吧裡聯,這個相當活潑的女孩很是自來熟,而且看人的眼光也很毒,麻帆的身手被她一眼看穿,從挑選夥伴的角度來看,一個不會因爲她的美貌而變的像狗一樣的男人,是很重要的因素。
另外,能合得來的個性、一定的實力、能在東天鎮比而讓城衛視若無睹的神秘背景,當然,也不排除夠帥、夠酷、、有金龜潛力等等一系列只有女孩子纔會去考慮的因素。
最主要的是,這個夥伴要好玩,麻帆招麻煩的能力和彪悍的戰鬥能力是本來就不安分的葡萄妞很在意的,不會招惹麻煩的男人是無趣的,難道要整天宅在城鎮裡?卑有什麼意思?
而會招麻煩卻沒有處理麻煩的能力,難道一碰到麻煩,就讓人家一個小妞擋在前面?
可以說,葡萄妞小姐是被麻煩哥彪悍的酒杯木槌給征服了的,這纔會主動的遞出名片和麻煩哥搭訕,藉機成爲朋友。
個性大膽,穿着風騷的葡萄一向認爲,不想把辣妹拉上牀的不是好禽獸,所以與其穿的跟白花一樣去揣測接近她的男人是不是人面獸心,還不如穿的跟騷貨一樣第一眼就搞清楚對方是不是牲口來的安全。
有足夠本錢的年輕美眉有資格揮聳青春。穿的辣怎麼了?老孃又沒露點,刊都不會河蟹咱。
很可惜的一點就是,葡萄妞悲哀的發現,她挑選夥伴的能力是母庸置疑的,只是被她挑選的這個夥伴未免也太把她當夥伴了一點,要知道,她首先是個妞,其次纔是他的夥伴啊!
從跟麻煩哥接觸的這幾天來看,雖然身爲首領的他大哥很照顧夥伴,可是卻完全沒把她當個妞看,該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無比沉重的冒險背囊她扛了一路,他大哥也沒說主動幫忙背一下,像大爺一樣理所當然的指揮着她在宿營的時候搭帳篷、撿柴火、做飯,在冒險的時候探路、挖掘、採集,她堂堂一小妞被指揮的跟蘭博一樣。
悲憤的同時,葡萄也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而且值得信任的夥伴,最起碼麻煩哥在看她胸部的時候不是鬼鬼幕祟的,而是擺明了老子看的就是你的胸,閒暇的時候,還能跟她研究一下罩杯的問題,甚至很虛心的向她討教女性玩家在《異界》的“那幾天”是怎麼處理的,需
理論上,碰到這種妖孽級的牲口,應該大嘴巴子掄他,可葡萄自己也很鬱悶的發現,不曉得爲什麼,麻煩哥在命令她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她總是不由自主的跟小狗一樣屁顛屁顛就去了。“我幹嘛要聽他的?”這個問題也是她這兩天考慮的最多的。
作爲一個能夠控制男人心理的妖精,葡萄很清楚自己不是犯賤,而是麻煩哥在說話時的語氣、眼神、態度,甚至於思想都是認爲這麼做是理所當然,而且正確的,以至於他身邊的人不自覺的會被他所散發出來的氣場、磁場,或者說是光環所控制。
至於那種認爲“男人要讓着女人、男人要保護女人、男人要哄着女人、男人要養着女人”的現代女性不知死活的去問這個怪物爲什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話,恐怕這傢伙會一臉茫然的問你:“爲什麼?”你要跟他講以上的“男人四要”大道理的話,估計他能大耳刮子抽你,
放在古代,這可就是傳說中擁有王八之氣。有能力開疆闢土打下一片大大江山的男人啊!
於是乎,怕被大耳老子揍的葡萄妞認命的轉職成爲了丫環。
“啪!”被“熊貓妞”飛撲逼的不斷後退。卻難以拉開距離使用弓箭的葡萄被逼的退回了麻帆身邊,被一把扶住了纖細的腰肢,葡萄回頭看了一眼,皺着被沼澤的泥巴弄的髒兮兮的小臉委屈道:“帥帥,我打不過她。”
畢竟葡萄進入《異界》纔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而且,後期進入《異界》的玩家和初期就進入《異界》的玩家相比。他們需要花上更多的時間去熟悉日益複雜化的《異界》,而不是像老玩家一樣親自參與和見證着《異界》的建設。
再加上葡萄爲了挑選一個合適的團隊和夥伴隊伍,很是浪費了不少時間,自然無法和已經經過了長時間強化的“魅力熊貓”潘盼相比,基礎上的差距,葡萄以自己在現實之中騎射俱樂部中掌握的射擊天賦和初步的強化,就能和潘盼打的相差無幾已經是很不錯了。
麻帆很罕見的咧開嘴笑了笑,這讓一直只是看到他保持,號微笑表情的葡萄驚愕了一下,溫和的道:“弓,不是這麼玩的!”
說着,順手把葡萄推到一邊,取下了自己背上的三石弓,將眼神投向了用戒備的眼神看着他們的潘盼。
似乎是感覺到麻帆的視線,潘盼火氣沖天的怒視他:“看什麼看?你個眯縫眼!”
麻帆大圃,不是俺願意眯縫眼的啊,臉上被秘書僵化了的肌肉只能保持這個表情,再說了,不是小眼迷人麼?
看到麻帆拿出的弓,怒火沖天的潘盼突然臉色一變,巧笑倩兮的衝葡萄道:“找到凱子啦?咋滴?想讓你男人替你出頭啊?我看你也沒什麼前途了,也沒什麼出息了,居然找了這麼個極品啊?你看他這形象,配你這泥巴妞還挺合適啊?要不要妹妹我贊助你們兩毛二買件衣服穿穿?堂堂蒲氏財團的大小姐現在也墮落到找小白臉了?嗯。也是。沒錢的男人才是真愛嘛!這哥們雖然窮酸了點,但是好歹沒錢出去花天酒地嘛,這樣的男人,世界人民都放心啊!”
麻帆和葡萄倆人看着她,笑嘻嘻的也沒說話,潘盼一拳頭打空,有點鬱悶:“不回嘴?這不是你的個性啊?還有旁邊那個猴,你身爲一大老爺們,女人被欺負了,你就沒點啥表示?”
“我不跟咪咪下垂的女人說話!”麻帆很認真的看着潘盼的眼睛。
潘盼差點死過去,顫抖着低頭看了看自己挺拔的胸,怒了:“你那隻眼睛看到老孃的咪咪下垂了?老孃今年才舊歲!”
“美國憲法規定舊歲就不能味味下垂了?”麻帆很疑惑的看着她。
“沒有!”潘盼抓狂的想用自己小手上拽着的金屬爪子捅死這個傢伙。
“那中國憲法規定了?”麻帆抱着弓,撓了撓下巴,想了想:“要不韓國或者泰國規定的?”
“哪國都沒規定!”潘盼腦子已經混亂了。
麻帆認真的點點頭:“就是嘛,哪國憲法都沒規定舊歲不能味味下垂,你憑什麼說你味味沒有下垂?”
潘盼一時語塞,是啊?哪國憲法都沒規定來着?那就是自己下垂了?疑惑的用手託了託自己胸部,潘盼瞅了瞅葡萄胸口,比較了一下,驚恐!不會真的下垂了吧?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的潘盼突然怒道:“你才下垂了!老孃纔沒下垂!”
“我看見你不下垂也得下垂”嘀咕了一句,麻帆很誠懇的道:“我聽人說容易生氣的女人味咪都下垂!你火氣這麼大,讓我怎麼相信你沒下垂?我不信!有種掏出來看看?”
葡萄兩腿一軟,她終於明白這傢伙遠沒有表面上看上毒那麼善良了,自己那天就是差點被他忽悠的“掏出來”別看這傢伙平時不“聲,吭聲能把人與死。你回答也不好,不回答也不 正跟他說話就沒好事。
就拿潘盼這倒黴孩子來說吧,你說“沒有”就上他的套了,但你總不能說“有”吧?要是不說話,氣勢就弱了,他還能說你默認了,很糾結啊
還好,潘盼還沒白癡到真掏出來看看的地步,尖叫一聲,直接打算武力制服了。
衝這憤怒的揮舞着爪子的小熊貓一樂,麻帆一伸手,空手抓住她雙手上鋒利的爪刃,輕輕一帶,兩手各三根的爪刃被交錯的送到了一起,然後一捏一擰,給她揪了個麻花。
掙了兩下,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一下子鬆不開了,潘盼氣的擡膝就是一個千斤頂,卻被麻帆擡腳像踢氈子一樣在她腳底踢了一下,力道過大,膝蓋反而一下子撞在了自己胸口上,頓時兩眼一黑,胸口一悶,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暈過去。
下意識的想要就勢蹬出去,卻砌人着她手腕的麻帆一提,雙手舉高,然後探手一捏她腿窩,不知道怎麼的,那條腿一麻之下猛的繃直,被麻帆抓住腳踝捋直了塞進了她高舉的雙手之中,腳掌蹬在了被扭成麻花的金屬爪刃上,卡住了!
稍微想象一下就知道,人體在“朝天蹬”這個姿勢的時候,通常是側面,正面朝天蹬的話,因爲姿勢的關係,上身會不由自主的彎曲,這時雙手是很難同時抱住腳掌的。特別是雙手戴着金屬的爪刃,手腕被折成九十度之後,距離更短,這時腳掌被蹬入交叉着的金屬爪刃之後,不但手掌被繃住無法從爪刃之中抽出來,腳踝也卡在了手掌中無法取下來了。
潘盼傻眼了,以她的身體柔韌程度做出這個姿勢倒不是很困難,可是手掌被反折卡住就不是那麼舒服了,想收回手臂就要彎曲膝蓋,可整條腿麻木的情況下,膝蓋還頂在了胸口,根本就無法彎曲,竟然就這麼繃住了!
嘿嘿一笑,鬆開了潘盼的麻帆壞笑了一下,使壞的輕輕推了朝天蹬的潘盼一下,可憐的小姑娘就這麼“噢噢”的叫喚着,不斷單腿蹦蹬着企圖保持身體的平衡,好不容易站住了。
可問題是,人家穿着的可是一條不知火舞式的流蘇短裙,就這麼朝天蹬
麻帆和葡萄一起捏着下巴注視着,同時點點頭,麻帆感嘆道:“現在的年輕女孩子真是大膽啊,獸皮丁字褲?”
“帥帥”葡萄弱弱的用蔥白似的手指頭捅了捅他:“這種叫字褲…”
“字褲?”麻帆楞了楞,用虎口比劃了個字,又看了看朝天蹬,疑惑的道“那怎麼不會掉下來?難道是個在“那裡,?”
不要說朝天蹬着的潘盼了,就連葡萄都很想暈過去,這丫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原本朝天蹬着的潘盼還不敢掙扎,怕自己倒下去,這下瘋了一般扭動起來,跟着身體一晃,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直接撅過去了。
“盼盼!”覺得可能有點玩過了的麻帆嘖嘖了一下,打算上去把人家扶起來,可身側傳來一聲怒吼,一道罡風向他的脖子削來。
原本和趙玉麟打的熱火朝天的的潘特,終於注意到自己妹妹情況,拼着被趙玉麟砍了一劍,雙眼血紅的飛撲過來,而在打太平拳的兩幫護衛也發現了不對,立刻齊聲怒吼向罪魁禍首爆衝。
麻帆反手抓住身邊的萄的小腰,抖手把她扔上了身後胖蜥的背上,正好也讓過了削向自己脖子的利刃,氣定神閒的後退了兩步站住了。
迅速伏身扯下自己背上的披風蓋住自己妹妹不雅的姿勢,狠了狠心一拳捶在妹妹的腿窩裡,終於是把她解放了出來,猛然站起的潘特眼眸裡都在冒火,而周圍圍過來的三四十個護衛眼神也都森冷了下來,他們這些護衛原本只是受命保護自家少爺小姐的安全,兩家本是世交,少爺小姐們能無所顧忌的鬧騰,他們頂多也就是打打太平拳應付一下,免得傷了和氣。
但是現在潘家小姐受了侮辱,不光是潘家的護衛有責任,就連趙家的護衛也脫不了關係,頓時憤怒就都集中在了面前這個罪魁禍首身上。
“太過份了!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女孩子?”趙玉麟也生氣了,雖然跟潘家不和,但是畢竟是世交,和潘特的矛盾也只是從小對潘特英俊的外貌,沒有競爭力的繼承權,等等一些積累起來的問題,對外的時候,家族的利益甚至是遠遠超出國家利益的。
麻帆聳了聳肩,沒有做出鞘釋,但是這種彪悍的人生不解釋的態度,卻激怒了兩家的少爺,同時也激怒了兩家的護衛,凝結的氣氛下,孤單的身影,顯得那麼寥寥。
超然的心態已經持續了很久,麻帆真正的露出了微笑,向對方格了招手,道:“來吧!”
284 誰說沒箭就不能玩弓了?
“主說:‘凡動刀的,必死在刀下。’。”
潘特緩緩舉起手中的西方十字劍,死死的盯着麻帆的眼睛:“同樣,凡欺辱他人的,也必遭他人欺辱…閣下對女性的殘忍,也必然會受到更殘忍的懲罰。”
輕提着手中的青絲弓,麻帆腳下不丁不八的站着,看似隨意,可卻沒有人敢貿然往上衝了,就連兩家那些護衛的神色都凝重了起來。
趙玉麟最先沉不住氣,一擺手中中式長劍當胸給麻帆刺了過來,這一招很多劍術之中都有,本屬武學界打鬥雙方試探問詢的禮招,被他用在這裡到也合適,從這方面看,這位少爺到也不是繡花枕頭,看樣子在現實之中也練過幾手把式,估計進《異界》後。在戰鬥技能學校又強化和學習過一段時間,算不上厲害,但到也中規中矩。
麻帆嘴角翹起,對刺向自己胸口的長劍視若無睹,垂在身側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啪!”
趙玉麟前探的肩膀被他手下護衛首領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頓時抑制了他前衝的力道,生生把他定在了原地。
回頭一看,趙玉麟一愣:“幹什麼?”他罕見的沒有發怒,顯然制止他的這個護衛首領,即便以他的身份,也不能隨意呵斥。
“少爺,我來吧!”護衛首領微皺着眉,很是嚴肅的道。
這護衛首領年紀大約在三十五歲到四十歲左右,這個年紀還出來當保鏢的很少見,而且能幹成保鏢頭子的也不多,相信是手頭夠硬才能帶着一幫子小青年看家護院,而從趙玉麟的態度來看,這個老保鏢的地位在他們家族之中可能還不低。
他空着手,沒有拿什麼武器,鬆開愣愣的趙玉麟後也不等主子同意,就邁步向麻帆走來,而趙玉麟居然也沒有反對。
護衛首領走到麻帆面前約七八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雙手虛握成虎爪狀,一前一後擺了個守架,衝麻帆點了點頭。
這人有點意思。
麻帆笑了起來,在遊戲中還講規矩的,通常是不怎麼玩遊戲的人。擡起長弓對準了護衛首領,麻帆慢慢的探手從肩後抽出了一支羽箭搭在了弓弦上,“嘎嘎”炸響之中把青絲弓拉了個半圓。
有點常識的人,通常都不會在敢空着手上陣的人面前使用遠程武器,特別是距離不過七八步的情況下,可對面那個護衛首領反而神情嚴肅了起來,繃緊了身軀,腰身微微下伏,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迸出。
“梆!”的一聲弦響,目瞪口呆的護衛首領,慢慢回頭一看,趙玉麟瞪大了眼,瞅着自己肩膀上插着的一支幾乎貫穿了一半的羽箭,哆嗦着嘴脣,用沒受傷的那隻胳膊指着麻帆抖啊抖。
麻帆無辜的聳聳肩:“不好意思,我射歪了!”
“你…”回頭怒喝的護衛首領一句話還沒能出口,額頭上就出現一個圓圓的小洞,腦後爆飆的血液跟開瓶的香檳一樣,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慢慢的倒了下去,而貫穿他後腦的箭矢更是直接將他身後的一名無辜的潘家護衛射翻在地。
“無恥!”
“卑鄙!”
麻帆不屑的哼了一聲。這些人假的過分了點,有點身手怎麼了?護着你們家公子出來仗勢欺人欺行霸市,動起手來還打算顯擺你們的大度是怎麼的?
雖然麻帆已經猜到了這幫子護衛,特別是兩家的護衛首領,應該也都是武學界的人,但是剛剛趙、潘兩家的少爺小姐耀武揚威的時候他們不吭聲,這會兒他出來了,倒是打算講講江湖規矩了?有點2吧你?
趙玉麟氣瘋了,揮劍削斷肩膀上的箭矢,很男人的拔掉了嵌在肉裡的箭桿,怒吼了一聲:“一起上!”
麻帆滿意的點點頭,這纔對嘛,玩遊戲幹嘛玩的跟豪門公子出巡,走狗打手開道一樣?你以爲是古代呢?
保鏢們都紅了眼,抽出武器就往上衝,這些傢伙身上都穿着金屬甲,不像趙玉麟和保鏢頭子那樣風騷的隻身穿布甲,對箭矢的防禦力要強的多,所以他們只是左臂虛擡護着面門,伏低了身體向站在原地沒動的麻帆爆衝,大概有二十多個護衛保鏢,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同時爆衝,還就不信你有那麼快的箭,能把所有人都射翻!
但是很顯然,他們還真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快箭,七八上十步的距離,大概也就不到十米遠,以這些練家子外加《異界》強化的體質,爆衝起來大概也就一兩秒的時間。在他們的概念中,就算這傢伙射的再快,也不可能射出20多支箭矢吧?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是一支一支射的…
什麼叫“瓢潑的大雨”?
20多個保鏢,從起步到加速衝到站立不動的麻帆身前,總共就1.5不到兩秒的時間,可人家像不要錢一樣飛快的從背後抓出了一把把的箭矢,瓢潑的爆射了過來,第一波五支,射翻了一個,被擋下四支,第二波十支,射翻了兩個,被擋下八支,第三波十二支,把衝的最快的三個保鏢射成了刺蝟。
誰告訴你,穿了金屬甲就射不穿的?在三石弓近距離怒射的威力下,那層不過五毫米厚的金屬甲比一張紙的防禦力強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這些保鏢們的身手非常不錯,大半箭矢被他們下意識的反應用手中武器撥打掉,估計一輪怒射就能把這羣保鏢全報銷了。
即便是這樣,雖然只掛掉了六個人,可剩下的十幾個人身上不少都插着雖然被撥偏,卻任然命中的箭矢,最倒黴的是第一波箭雨之中被射翻的那個哥們。射中他太陽穴的那支箭,根本就是旁邊的兄弟用劍磕開後,嘣到他腦袋上的,要不正面衝鋒,箭矢又不會拐彎,怎麼可能射到太陽穴?
“不要讓他射箭!”保鏢羣后方的趙玉麟看到損失慘重的保鏢們終於衝到了對方面前,大喜的吼叫着。
麻帆咧了咧嘴角,誰告訴你咱只能原地射了?哥我不但能立定射移動靶,還能在移動中射固定靶!而且,你不讓射,咱就不射了麼?
在趙玉麟大吼的時候。一支箭矢直奔他喉嚨而去,嚇的他急忙一豎手中長劍,好險不險幸運的擋下了這一箭,可是箭矢上所帶的衝力,卻讓他手中長劍“啪!”的一聲在他額頭上抽了記紅印。
怒吼一聲的趙玉麟一甩胳膊,怒火攻心的就衝了上來,可是被圍攻之中的麻帆騰挪閃避之中一支支毒蛇般的箭矢,專門射他,逼的他根本就不能靠近,雖然都被他用長劍撥打了開來,卻氣的他是哇哇大叫。
圍攻麻帆的十幾個保鏢是越打越心驚,在十幾個練家子的圍攻之中,還能毫髮無傷的肆意開弓怒射,這種弓術根本就沒聽說過,他們甚至感覺到,這人一支支奔着趙少爺去的箭矢根本就沒帶着多少殺傷性…擺明了逗你玩呢!
怒射的箭矢突然啞然而止,都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在外圍揮舞着長劍撥擋箭矢的趙玉麟大喜:“他沒箭了!”
“梆!嗖~”
“啪!”
趙玉麟看着胳膊上還沒癒合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窟窿,擡頭向不遠處的那一羣巨大的胖蜥望去,那個泥巴妞站在一頭胖蜥的背上,正手忙腳亂的又搭上了一支箭,衝他瞄準着呢!
“啊!!!”抓狂了的趙玉麟揮舞着長劍,撒腿就往胖蜥羣衝去,抵達近前的時候猛的躍起,企圖踩着胖蜥低伏的腦袋衝上胖蜥的背部幹掉上面向他亂射的葡萄。
他計劃的是很好,可是他忽略了他想踩的是一隻活物的腦袋而不是一塊墊腳石,被踩了一腳的胖蜥要沒點啥反應才叫奇怪了。
他剛剛踩着胖蜥的腦袋蹦起,迎面一團樹葉包裹着的玩意就砸在了他臉上,崩開的樹葉裡四散的全是一蓬淡黃色的粉末,只覺得口鼻之中一嗆,辛辣痠麻的感覺迅速覆蓋了他的臉部,雙眼像被火燒一樣劇痛起來,使得他蹦起的身體也不禁失去了平衡,而與此同時,一聲呼嘯傳來,他只覺得身體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掄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打鬥之中的衆人傻眼的看着趙玉麟跟超人一樣呼嘯着從空中劃過。撞斷無數樹枝後砸進了遠處的一蓬灌木之中,濺起了一蓬晃晃悠悠飄落的樹葉。
“嘿嘿!別以爲老中醫就打不過你!”騎在一頭胖蜥背上的夏老頭得意的掂了掂手裡的幾個用樹葉裹成的小包,那裡面是他從死亡沼澤裡採來的一些藥材粉末。
而葡萄座下的那頭胖蜥,也“哞噢~”的悶吼了一聲,收回了幾乎佔據了身體一半長度的粗壯尾巴。
趙二少掛了?
他手下的保鏢們一陣傻眼,頓時怒吼一聲搏命的向麻帆發動了進攻,沒有了箭矢的麻帆在他們看來,近乎於待宰的羔羊,沒聽說過能把弓術玩成這樣的,還能精通其它技藝,這可不是在戰鬥技能學校學學就能夠樣樣精通的。
這是玩家們早就總結出來的經驗,雖然《異界》不會限制玩家學習技能,你想學什麼都可以,都學了也行,但是其中得考慮到自身天賦的問題,有的人學三個月能成大師級,有的人學了半年也還就是個學徒,這事可很難說的清楚。
而且,學的太多,最終的結果就是貪多嚼不爛,什麼都會,什麼都不精。
當然,個別怪物級玩家除外,例如說眼前這個…
麻帆手裡拎着青絲弓,衝撲上來的保鏢們咧嘴一笑,說了一句:“哥今天就告訴你們,誰說沒箭就不能玩弓了?”
呼嘯着橫掃而出的長弓像一把彎刀似的砸在了一個保鏢向他砍來的砍刀刀身上,一陣巨力傳來,那保鏢把持不住的將自己的武器脫手而出,差點削掉一個同伴的耳朵。
這哥們好歹也是練過的,手臂被盪開的同時,順着力道側身就是一記鞭腿!
麻帆雙手持着長弓一端,砸飛了對方馬刀之後就勢原地一個空心跟頭,差之毫釐的閃過了對方的鞭腿,和身後砍來的一把砍刀,手中長弓重重的砸在了從自己身下掃過的大腿膝蓋上,就聽見“咔嚓”一聲,這條大腿顯然是短時間內不能再使用了。
點、砸、掃、掄、砍、刺,一把長弓在麻帆手裡,就像是一把奇型兵器般,連格帶擋,居然一次也沒有和敵人手中的武器鋒刃相對,可是對方跟他碰着的就骨折,擦着的就流血,打的是一團混亂,而旁觀的人則是看的一陣陣的傻眼,遠程兵種和人肉搏?弓手和人近戰,還能把十幾個顯然走戰士路線的保鏢打的非死即傷?這世界太瘋狂了!
一個前空翻從最後一名還站着的保鏢頭上翻了過去,下探的長弓弓弦正好套入了對方的脖子,一旋一絞,纖細的弓弦就在對方的脖子上繞了一圈,落地之後一個拔山扛鼎,把對方扛在了背上,不顧背上那人拼命的掙扎,麻帆半躬着身軀,微微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一直沒動的另外一支人馬,直到背後那人抽搐着不動了,“嘩啦”一輕,這才直起身來。
提在手中的青絲弓,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多次磕碰使得弓身炸裂,而弓弦也因爲麻帆粗暴的使用而無法承擔彈射的功能了,麻帆惋惜的嘖嘖了幾聲後,隨手將已經沒用了的青絲弓扔在地上,衝潘特率領的一幫子做西方騎士打扮的護衛招了招手。
容貌英俊的潘特這會兒也鐵青了臉,和趙玉麟的《玉麟精騎》有敵對關係的他剛纔狡猾的沒有參與戰鬥,想要讓趙玉麟這個愣頭青替自己打頭陣,不論是幹掉了麻帆還是被麻帆削弱了《玉麟精騎》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只是身穿着破爛半身皮甲的弓手玩家竟然這麼厲害,在射光了箭矢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徒手絞殺了趙玉麟手下的全部人馬。
別人也許不清楚,可是和趙玉麟是世交,新界趙家和他們九龍潘家,再加上香港島蒲家,同爲特區歷史久遠的世家貴族之一的他絕對不會不清楚,趙玉麟手下那幫子護衛,可不僅僅是普通保鏢公司能請到的角色,可就是這樣的人物,竟然能夠在近戰之中1:20+完勝,而且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沒有費什麼力氣。
這意味着什麼?
但是妹妹被羞辱之仇必須得報,不然等丫頭醒來,沒法交代的話…潘特不敢想象在家族中最受寵的潘盼受了這次打擊,帶着她玩遊戲的自己會受到家裡長輩什麼樣的教訓。
但是手下的這些人是自己立足《異界》的根本,如果說也折在這個恐怖的傢伙手裡的話,對他是一個無法挽回的損失,最起碼,自己手下這二十多名護衛身上的精緻級重型騎甲的價值,就夠他肉疼很久的了。
虎着臉猶豫着舉起了手中的西方十字劍,身後的二十多名騎士嘩啦一聲,移動着馬匹在他身後排成了兩排,並磕下了頭盔上的面柵,擡起了掛在馬鞍旁的加長金屬騎槍,只要他手中的長劍揮下,身後的騎士就會進行一次一往無前的衝鋒,在連駿馬身上都披着厚厚騎甲的騎士團衝鋒面前,相信沒有什麼能夠抵擋的住。
但是,真的沒人能抵擋的住嗎?
潘特有些不確定,眼前這個不知道爲什麼,看上去隱約有些熟悉的人那一手可怕的箭術和近身格鬥技術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玩家能夠擁有的,但是在這之前,他和趙玉麟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眼下對方沒有箭矢了,就連弓也損壞了,赤手空拳的面對二十餘騎重甲騎士的衝鋒和踐踏,不是靠人力可以抵擋的吧?
可是他就是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想要比衝鋒嗎?”麻帆饒有興趣的看着列成隊的騎士們,1號前進基地的玩家雖然不是說全都是中國風,也有不少搞怪的弄出了一些非華夏文明的東西來,但是像潘特手下這些騎士這麼正規的卻絕無僅有。
大感興趣的麻帆把手指放到嘴裡打了個唿哨,身後一直沒有動彈的那羣胖蜥突然騷動了起來,重達十幾噸的龐大身軀移動時帶來的震動,如同地震一般讓對面的騎士胯下駿馬驚慌的一陣騷亂。
看着如同一座座肉山般移動着排成一列的怪獸,潘特終於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什麼了,舉起的手臂死活是不敢放下來。
“我…要跟你決鬥!”潘特一臉維護正義的神聖光輝,義正言辭的高聲道:“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像一個高貴的騎士一樣,出來單對單跟我決鬥!正義的騎士是不會以多欺少的,你的部隊除了老人就是女性,騎士的道德不允許我在這種情況下和你發生衝突,但你羞辱了我的妹妹,這是一個哥哥爲了受到欺辱的妹妹的復仇之戰!來吧!”說着,他居然還從手上揪下只白手套扔了出來。
麻帆狐疑的瞅了瞅他,雖然的確是對方人多勢衆,可是他那句“以多欺少”怎麼聽上去那麼彆扭呢?麻帆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十三頭巨大的胖蜥和上面騎着的六個老頭一個巫妖和一隻泥巴妞,難道這滿腦子騎士情結的傢伙還真的是爲了照顧咱這些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