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詩雨介紹了西河城的情況,並且也將她自己家的情況也稍稍介紹了一下。
凌詩雨的父親凌成通是西河城的一名商人,有着一間不大不小的鋪子,手下有那麼幾十號小雜役,經營範圍無非就是從浪人和傭兵們那兒收購一些東西,然後轉手賣給其他人或者賣給西河商會。
相對於西河商會而言,像凌詩雨父親這樣的小店鋪就像是它在整個西河的網,負責着收購那些並不是太珍貴的商品。
如果個人想要和西河商會打交道,那他必須買或者賣上百萬橙晶石的貨物。
所以,那些浪人和傭兵們多半會選擇凌成通這樣的小鋪子,每個這樣的小鋪子十有**都有他們自己固定的貨源。
只要不是有太大的差價,那些浪人和傭兵多半是不會選擇從來沒合作過的夥伴。
在西河城,安全必須是放在他們的首位。
凌詩雨說起自己的父親,滿臉驕傲之色:“在到處都是奸商的西河,我爹可是難得的幾個誠信商人之一。”
凌瀟嘿嘿笑了笑,不置可否:“那張小開的父親又是什麼來頭,爲什麼他有保鏢,你沒有。”
一提起張小開,即便是他死了,凌詩雨那眉宇之間依然露出幾分厭惡的神情,酸溜溜地說道:“這傢伙仗着自己家裡有位叔公在西河商會裡面管理一個小小的分部,就在西河城內爲非作歹,被他弄死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凌瀟聽出了凌詩雨口中那個“小小”的分部是什麼意思,莞爾一笑,這丫頭,還真是愛憎分明。
“那他怎麼沒在城內弄死你。”凌瀟毫無顧忌地問道,面對着他的奴隸,凌瀟怎麼會有顧忌。
“因爲我爹的名聲好,在城內還是有一些朋友的,還有,我師父雖然是個酒鬼,可他好歹也是個青級魔魂師,在西河這樣的地方,不算太強,但也不是很弱了。”
從凌詩雨的話語之中,凌瀟聽到了那丫頭對她的師父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要是被你師父知道了,你變成我的奴隸,我會有什麼下場。”凌瀟忽然悠悠問道。
凌詩雨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那雙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凌瀟,似乎心有不甘,老半天才說道:“所以我決定,和他們說你是我中意的男人好了。”
凌瀟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並不介意。
凌詩雨恨恨道:“既然如此,我脖子上的項圈是不是可以拿掉了。”
凌瀟輕輕伸出手,溫柔地替凌詩雨解開了項圈。
一解開項圈,凌詩雨立刻遠離了凌瀟數步:“我說了,只是假裝,並不是真的,你不準碰我,知道沒有。”
凌瀟看着這個有些神經質的紅衣大眼少女,頭皮微微有些發麻:“你的話可真多,我要是真想把你怎麼了,你還能躲得開。”
凌詩雨立刻露出一臉悲憤之色:“我就知道,你是個禽獸……”
凌瀟:“………………”
凌詩雨不敢太過於深入腐屍之地,所以沒多久時間凌瀟和凌詩雨兩人便走出了陰暗晦氣的腐屍之地。
西河城距離腐屍之地也不遠,大約也就兩人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在這一小時的行走過程當中,凌詩雨又向凌瀟介紹了一下整個炫天大陸的情況。
炫天大陸和曜天大陸一樣,也分爲神魔兩派大勢力,不過過了妖族以外,還多了一個叫做妖魔的族羣。
妖魔的族羣最最起源於魔魂師和妖族通婚之後,所誕生下能夠修煉魔魂的妖族後代,然後這一些後代繼續繁衍,以驚人的繁衍能力自成一族,霸佔一方。
不過這一族和魔魂師以及妖族的關係甚好,很少發生衝突,所以這個炫天大陸之上,情況最不妙的自然是神魂師這一派勢力。
每一年鄰近邊界的神魂師都要和魔魂師、妖魔族以及妖族大大小小打上數千場戰役,傷亡人數也是頗爲驚人的。
要不是因爲神魂師門派過於強大,他們早就被三族聯手給滅了。
炫天大陸上的神魂師門派分爲三天三地三家,三天分別是指雲天宗、浩天宗和冥天宗,三地是指地藏門、地仙門和地乾門。
而三家,分別是指龍家、鄒家和唐家。
和神魂師門派對立的其餘各派勢力分別是七魔教、妖魔一族、魔王殿和妖族的無盡極海。
凌詩雨只顧着說,也沒注意到,當她提到雲天宗時凌瀟眼中的殺氣,以及提到七魔教之時凌瀟臉上的恍然。
原來,這兒真的也有一個教,叫做七魔教。
凌瀟反覆猜測着,七魔老祖應該不是隻是一個命魂界天才魔頭那麼簡單,聽到凌詩雨這般介紹,便確定了自己以前的幾分猜測。
凌詩雨接着介紹炫天大陸上最爲隆重的一件事情,一百二十年一次的飛天大會。
所謂的飛天大會,就是由神魔之塔使者組織的升入天魂界大會。
只要通過這個大會的考覈,地魂界的鏈魂師就能夠自然進入天魂界,而各方勢力也能通過這個大會來重新劃分他們命魂界的地盤。
據說三十年前就已經組織過一次,下一次得等到九十年後。
凌瀟心下立即明白,自己的來地魂界炫天大陸的最終目標,便是利用這個飛天大會進入天魂界。
至於找回舊部滅雲天宗,找到唐影影,以及調查七魔老祖和紫魔,則是凌瀟在這個大陸九十年之內必須要做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都必須以提升實力爲主,現在的凌瀟,只不過是個可憐的赤級鏈魂師罷了。
他和其他地魂界鏈魂師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此於他吸收了整個曜天大陸的靈魂,在魂力儲備方面已經足夠,所缺的就是讓自己提升級別的方法。
命魂界是神魔雙魂七魄融合就能升級,而他現在的神魔雙鏈已經合二爲一,在地魂界又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才能讓自己升級。
這個問題凌瀟暫時還沒找到答案。
說着說着,西河城便到了。
當凌瀟進入西河城,他才真正明白,在凌詩雨口中那個充滿暴力、掠奪和謀殺的西河城是個什麼樣的城。
一個渾身是傷的鏈魂師飛快地從城內朝凌瀟和凌詩雨這個方向逃來,身後有七八名鏈魂師手持着各種各樣的兵器追趕而來。
“小子,交出靈目之根,饒你不死。”身後的那些傢伙一邊追着,一邊叫喊道。
“靈目之根。”一提到這個東西,凌瀟立刻想起了沈明芳,心中頗不是滋味:“想不到,這東西在地魂界竟然隨便都能碰得到。”
那傢伙一下子躲到了凌瀟和凌詩雨身後,一臉驚恐地說道:“求求兩位救救我,我把我得到的東西送給你們,他們搶了我的東西,一定會殺了我的。”
還沒等凌瀟和凌詩雨回答,那七八個人立刻衝了上來,將凌瀟和凌詩雨圍住:“竟然找來了幫手。”
凌詩雨大眼睛一瞪:“誰是他的幫手來着,我可是成通號的凌家姑奶奶。”
在這個城,她凌詩雨父親的商號還是有一定的威攝力。
“是成通號的那個小丫頭。”那八個傢伙遲疑了一下,隨即,躲在凌瀟和凌詩雨身後的傢伙一下子將一對眼珠子一樣的東西扔到了凌瀟身上,奪路狂奔而去。
“大哥,東西我就交給你了,你逃出來之後記得來找我啊。”就算是離開,那傢伙也不忘記坑上凌瀟一把。
他不得不這樣子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要不然,那些人追上來,他一定會被殺死。
因爲這東西就是他殺死那八個傢伙的同伴搶來的。
那八個傢伙一聽說凌瀟是那人的同伴,臉色一變,也不管是真是假,拿着兵器便是照着凌瀟的頭臉砍了過來。
凌詩雨雖然對於這些傢伙的蠻橫有些生氣,可一想到凌瀟要是能被這八個傢伙砍死,那自己就自由了,於是便看熱鬧似的躲到了一旁,將戰場交給了凌瀟。
有蕭北珉這位地魂界青級鏈魂師幫忙,凌瀟自然不把那幾個傢伙放在眼裡,只是那幾個傢伙眼前一花的工夫,八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不是手被打斷就是腳被打斷。
“那傢伙。”凌瀟飛快地朝着城外跑去,只是一溜煙的工夫,剛纔逃走的那傢伙已經被凌瀟給拎了回來。
那傢伙面如死灰,他終於明白,自己剛纔準備坑的那個人是一個比那八個傢伙還恐怖的存在。
“求……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那傢伙結結巴巴地說着,渾身不停地在打着哆嗦。
“如果剛纔我因爲你那句話而死,誰會放我一條生路。”凌瀟冷冷地問道。
那傢伙突然眼睛猛地一睜:“老子和你們拼……”
他的狠話還沒完,他的脖子便已經被凌瀟給捏得粉碎。
看着凌瀟如此強橫的手段,那地上的八個傢伙也忍不住心驚膽戰。
剛纔,他們竟然直接拿刀劍砍對方,要不是那人不想殺他們,此刻他們也已經和這個沒了脖子骨的傢伙一樣的下場。
那八個傢伙相互攙扶着,哭喪着臉和凌瀟陪不是:“閣下,真對不起,是我們誤會您了,那東西就當作是我們陪給閣下的,還望閣下大人大量……”
凌瀟揮了揮手,淡淡道:“滾吧。”
那八個傢伙一腐一拐連滾帶爬地逃開,好像怕凌瀟會立刻變卦似的。
這也怪不得那些傢伙,在這種地方,說過要放了別人卻忽然改變主意殺人的傢伙不少,碰上凌瀟這樣的,其實算他們走了大運了。
凌瀟也不忌諱在這個西河城裡裝逼一把,因爲他聽凌詩雨說過,她師父是青級,就沒什麼人敢惹了。
自己好歹現在也是假假的一個“高仿真”青級,裝上一把,有何不可。
看着霸氣外露的凌瀟,凌詩雨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奢望着有什麼人能夠亂刀砍死凌瀟,只得乖乖地帶着凌瀟回家。
這個西河城挺大,一路之上,凌瀟依然不自覺地特別關注了一番類似於飄紅院那樣的地方。
直到凌瀟真的看到了一個妓院,他才明白,這個城的風*月場所實在是太瘋狂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家大妓院的二樓某一間房間傳出了一陣陣那種令人遐想非非的聲音,那女的聲音還特大聲,只要是靠近這兒二十多米的距離都能聽得到。
與這女子的聲音同時傳出來的,還有一個男的在那兒大聲爆着粗口,罵罵咧咧。
而凌詩雨從這兒經過,好像是像見了每天的太陽升起一樣,面不改色地走着,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或者是女人聽見這種聲音應有的羞赧。
凌瀟停住了腳步,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凌詩雨會如此“豪放”了:爆出口,整天動不動就往那方面想,把男人全都看成了禽獸……
就算是最純潔的女子,要是整天在這兒來來回回,不學壞了纔怪。
見凌瀟停了下來,凌詩雨臉上露出一絲怪異之色:“怎麼,你也想進去玩玩,貴倒是不貴,那個叫得最大聲的,是一名橙級女神魂師,只要五十個橙晶石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