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李清玄,個個咂巴了一下嘴巴,心中極其不悅:“有什麼好談的,不是你讓人包圍西河城,連同我們一同消滅的嗎。”
聽到這些人的責問,李清玄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這個沒辦法啊,你們不是不知道凌瀟這人的殺傷力吧,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們覺得,我有可能會殺得了他嗎。”
衆人想想也是,凌瀟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號召力和戰鬥力,已經足夠讓整個炫天大陸爲之震撼了,對於這樣的對手,換作是他們是李清玄,自然也會不擇手段地去對付凌瀟。
可是,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當了炮灰的人物,誰都不會喜歡自己當炮灰,所以,這些人當中有一些膽子大一些的人忍不住譏問道:“那又怎麼樣,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把我們拉扯進去,那就是你的不對。”
“是,是我考慮欠周到了。”李清玄極其“誠懇”地說道:“這樣吧,爲了以示我的歉意,我想再度和大家合作,只要你們聚集所有的勢力,殺進西河商會,搶走一個女人和一個大約三歲左右的孩子。”
沒有理會衆人臉上的驚訝之色,李清玄繼續說道:“然後用這女人和孩子要挾凌瀟身邊那個李元衝,讓那個李元衝去對付凌瀟,我保證大家可以重新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想想你們的家族,你們的事業,你們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兒女……我想,你們也不希望一輩子見不得光吧。”
李清玄這一招不可謂不毒,他知道李元衝的妻兒肯定也隨着李元衝來到了西河城,當他見識到了李元衝那強大的戰鬥力之後,認爲他殺掉凌瀟一定不成問題,心想着只要利用李元衝的妻兒當人質,李元衝肯定會被迫就範。
李元衝這一計使得極其陰狠,可他想要空手套白狼,不付任何代價就讓西河城這些各個勢力的代表替他賣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馬上有人冷哼道:“李清玄,你唬誰呢,我們全都立下了靈魂誓言,要和凌瀟共同進退,你讓我們現在反水,不是叫我們去死嗎。”
李清玄微微笑道:“靈魂誓言,那隻不過是用來約束不是神魔之塔的鏈魂師用的,所謂的靈魂誓言,就是讓你們的天魂全部收入到神魂之塔中,當你們違背誓言的時候,神魔之塔會對你們自動做出制裁,但是,如果有神魂之塔的大祭司在,你們認爲,所謂的靈魂誓言,還能有效嗎。”
衆人心中不禁怦然一動,不過隨後又有人立刻反駁道:“李清玄,你如此待我們,叫我們如何信得過你,除非你讓神魔之塔的大祭司親自向我們保證,違反靈魂誓言絕對不會出事,我們纔會出手。”
“你們找我。”嶽夏南立刻走到了前邊,朝着衆人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就是這麼一句,讓那些認得嶽夏南的人們不禁心潮澎湃。
“天啊,真的是神魔之塔的大祭司。”對於這些只是各個門派走狗之類的人物,他們能夠親自見到神魔之塔的大祭司,在他們的心目中是何等榮耀之事。
“大祭司,我們真的會沒事嗎。”一個狂熱份子立刻眼放精光,滿懷期望地問道。
“是的,你們不會有事,而且,我嶽夏南以人格保證,只要你們此事一成,你們在你們所代表的門派世家之中的地位會翻上一倍。”
嶽夏南依舊面無表情,可在那些人看來,此時嶽夏南的表情甚至比炫天大陸上最漂亮的少女賣萌還要可愛。
這個炫天大陸上最有權威的人都發話了,這些人哪有不相信的道理。
“好,我們豁出去了。”立刻有人附和着說道。
他們迫於死亡的陰影被逼和凌瀟聯手,其實他們心裡還是希望着有一天能夠繼續光明正大地當他們的走狗,現在見有這希望了,他們自然就毫無顧忌地背叛了他們的靈魂誓言。
隨後,在萬鶴的組織之下,衆人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悄悄地組織起他們的勢力,約定了半個小時之後,一齊進攻西河商會。
西河城外的神魂聯軍營帳之中,嶽夏南用着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清玄,道:“爲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放下身段,欺騙了這些小蟲子,雖然我對這些小蟲子的生死並不介意,可我並不喜歡這麼做,所以,這次他們要是不成功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
李清玄強行擠出了一絲微笑:“放心吧,我們現在正在佯攻,凌瀟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會在他的後方擺上一道。”
周圍看到這兩人所使出的計謀,心中暗暗大罵他們卑鄙,這就是所謂的神魂師之道嗎,這就是所謂的神魔之塔祭司嗎。
本來就背叛了那些人一次,這次又無恥地用謊言欺騙了那些人,讓他們去做必死之事,別說是神魂師,就算是在他們眼中就是垃圾的魔魂師都未必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
衆人心中對李清玄和嶽夏南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一種無形的背離在他們心中暗暗滋長……
***
說是進攻西河商會,其實等那些西河城的叛徒到了西河商會之後便發現,此時商會裡面根本就沒什麼人在。
因爲所有人都已經到城牆前參與守城去了,留在商會內的只不過是一些沒什麼戰鬥力的老弱婦孺之輩。
萬鶴帶領着衆人氣勢洶洶地殺死了西河商會五十多號沒什麼還手之力的人,然後衝上了西河商會的頂樓。
隨後,他們在西河城頂樓發現了三人,兩個女人,一個小孩。
不用多說,其中的一個女人和那個小孩一定就是李清玄所要的那兩人了。
兩個女人極其漂亮,看得這些人忍不住色眼迷離,其中一個滿頭細發,甚至連瞳孔都是綠色的,更顯出一種別樣的風情,要是抓住了這兩個女人,等到她們沒什麼用的時候,嘿嘿……
萬鶴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喝一聲:“上,把三人都抓了。”
心裡動着極其邪惡的念頭,這些人在萬鶴的一聲吆喝聲中,如狼似虎地猛撲向這兩個女人和那個小孩。
那個滿頭綠髮的女子眉頭微微一皺,長髮一甩,瞬間,一團綠色的氣體在衆人眼前出現。
“啊,。”這些傢伙還沒反應過來,瞬間被這些綠色的氣體侵蝕,渾身迅速腐爛。
數千多人,轉眼間橫七豎八地倒下了一大片,個個渾身抽搐着,全身潰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樣的痛苦讓他們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聲。
萬鶴立刻傻眼了,他完全沒想到,西河商會之中竟然還留着一個舉手投足之間便能殺死數千多人的強者。
“快走。”萬鶴的腦子還算是清醒,立刻轉身便逃。
可惜,在朱小綠面前,他又能逃到哪兒。
噗哧,一聲極其乾脆利落的軀體被刺穿的聲音響起,停在原地的萬鶴慢慢地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胸膛被一隻極其細膩白嫩的手給穿了過去。
萬鶴一臉驚恐,在沒有因爲傷重而亡之前,他就因爲驚嚇過度而死。
“真是無聊的人類……”朱小綠抽回了自己如蓮藕一般的玉手,萬鶴的屍體立刻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倖存的幾十人個個跪在了地上,紛紛求饒:“女英雄饒命。”
“饒了你們。”朱小綠露出一臉戲謔:“然後再等着你們什麼時候在衝殺過來,想要抓住我們,你們不會覺得,我會天真到這種程度吧。”
朱小綠話音一落,立刻舉起手,準備用手刺穿那幾人的身軀。
“等等。”隨着一聲叫喝,凌瀟和李元衝迅速出現在了朱小綠的面前。
“爹。”
“元衝。”
驚魂未定的趙丹瑤和李恢母子二人一見到李元衝,立刻哭着撲到了李元衝的懷中。
李元衝也是被嚇得一臉蒼白,幸好,他的妻兒沒事。
朱小綠好奇地看着凌瀟,道:“他們不是你的敵人嗎,爲什麼不讓我殺了他們。”
凌瀟冷笑道:“等我問清楚怎麼一回事之後,再殺他們不遲。”
西河城外,李清玄焦慮地等着那些人的消息,說實在的,他對那些人並不怎麼放心。
能夠那麼容易被他利誘上當的傢伙,又怎麼可能靠得住。
可是,他李清玄已經無路可走了,就算是救命的只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他也要緊緊抓牢了。
隨後,一道影像的浮現打破了李清玄最後的希望。
那道影像所呈現的是西河城城牆之上的情形。
“李清玄,想不到你竟然會動用這麼小兒科的手段來對付我,你實在是太小看我了。”凌瀟冷冷地說道:“現在,我讓你看看,這些背叛了自己靈魂誓言的傢伙們是怎麼死的。”
影像迅速轉移到了倖存的那幾十名背叛者身上,他們朝着李清玄大聲哭喊道:“大祭司救我,大祭司救我。”
“別喊大祭司,就算是喊你們親爹也沒用了。”凌瀟殺氣騰騰地大喝一聲:“殺。”
噗噗……幾十道明晃晃的刀光同時閃過,幾十顆頭顱整齊地飛了起來,咕咚咕咚地落到了城牆外的地面之上。
凌瀟又給了這幾十顆頭顱來了一次特寫,那幾十雙閉不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李清玄,那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以及數不清的怨毒。
“李清玄,你要真是個男人的話,我們繼續戰場上見分曉,你要是自認爲在戰場上無法戰勝我,我勸你還是自殺了吧,因爲你就算活着,也絕對不可能有戰勝我的機會了。”
凌瀟的聲音就像是一計計重錘,直接敲打在了李清玄的心上,敲得李清玄毫無還手之力。